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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路边的男人不能随便捡啊(1 / 1)


袁管家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

“国公爷不好了!国公爷不好了!”

国公爷刚解决完女儿人生大事,正人逢喜事精神爽呢,乍然听到别人咒他不好了,心头升起一阵躁郁,胸中也是一团气血翻涌,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怒斥道,

“成何体统!好歹也是府上的老人,怎的这么沉不住气!”

“就算是天大的事砸下来,你也该镇定自若,才对得起国公府的门楣!”

袁管家被驯的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耷拉着脑袋,

“回国公爷,城郊的庄子让摄政王抄了。”

国公爷瞠目结舌,睚眦欲裂,

“你说什么???”

袁管家又重复了一遍,整个人略显麻木,

“城郊的庄子让摄政王抄了。”

国公爷重重捶了他一拳,怒其不争,

“家都让人偷了!还如此淡定!简直对不起国公府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袁管家望着前面步履匆匆的国公爷,慢慢抚上了他传来钝痛的肩膀头子。

就是他怎么做都不对呗。

国公爷连马车都顾不得坐了,骑上马后甩鞭扬长而去。

庄子门口站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士兵,一见便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国公爷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叼着狗尾巴草的离渊坐在院墙上擦拭着他的爱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凛冽的寒光,正正好就闪到了国公爷的眼睛。

国公爷本能地抽出手中的佩剑去挡,听到脸出鞘的响声,离渊凌空飞起,挽了一个剑花,剑光四射,如万点寒星倾洒而下。

剑风划过他的脸,国公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即将命丧于此,脑中竟闪过一女子在房中缝补男子外袍的身影。

是……

是他死去的殷殷啊。

待看清来人,离渊转换方向,收敛剑气,稳稳落地,

“国公爷来的还挺快,主子就在里面。”

国公爷神情呆滞,面上滑过思念,悲痛,怯懦……

良久,国公爷才回过神来,迈着沉沉的步子进了庄子。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再难转圜。

国公爷看见正厅里主位坐着的人,俯身跪地,

“微臣参见陛下。”

薛明赫问,“国公爷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微臣不知。”

薛明赫冷冷地将那沓子书信甩到地上,

“既然不知,便自己好好看看个明白。”

国公爷捡起来一页一页看着,每看一行,脸色便沉上一分,

“微臣敢以性命起誓,这些信件与微臣半点关系也无,还请陛下明查。”

薛明赫放松了身体坐在椅子里,他单手撑着额头,

“国公爷真是叫朕寒心,竟然干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这是谋逆的大罪,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国公爷道:“陛下,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微臣,使君臣离心,让朝廷上下内斗。”

薛明赫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沉吟道,

“哦?那以国公爷之见,此人是谁呢?”

国公爷:……

他要知道是谁就好了!

国公爷无力地道,

“微臣不知。”

周遭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薛明赫缓缓道,

“朕倒是有个好主意,能一举将背后之人揪出来,就是不知道爱卿肯不肯配合了。”

国公爷暗道自己倒霉,皇帝这明摆着是杀鸡给猴看,他就是被选中的第一个鸡,

“微臣全凭陛下差遣,别无怨言。”

薛明赫站起身将他扶起,

“这事不难,只是需要爱卿陪朕演一场好戏,爱卿将手下的兵权归还给朕,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定会着急露出马脚。”

国公爷低垂着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还是强忍着说出那句,

“微臣遵旨。”

薛明赫安抚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得卿如此,才能保我大辽国子民一世安康。”

国公爷面上苦笑,却还是拱手恭送皇帝离开。

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

他知道这是个借口又能如何,还不是得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

薛明赫青涩的面庞露出一丝恍然,

“舅舅,你说朕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摄政王淡淡道,

“公道自在本心,不论陛下做得多尽善尽美,终归会有人不满意,只要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便不惧流言蜚语,也不惧心中念障。”

————

此间事了,摄政王回了府。

季管家乐颠颠地迎了上来,

“主子,沈小姐早上来了一趟。”

摄政王道:“她可曾说是为了何事来的?”

季管家摇头,

“沈小姐只说有事找您,其他并未多透露。”

摄政王看看天日,已是巳时,他掉头又出了府,吩咐小厮赶车去沈府。

季管家双手握在肚子前,欣慰地笑了笑。

真好啊,他们主子也有了牵肠挂肚的人。

没准今年府里还会添个小主子。

三年抱俩,这冷清的摄政王府终于也要热闹起来了。

那厢沈知许脑袋趴在车窗上,正欣赏着沿路风景,小厮突然停车,如玉撩开车帘问,

“出了何事?”

“小姐,前面有个拦路的,他说自己快不行了,求搭个马车去前面的医馆。”

沈知许探出一双眼睛,只见那倒在路中央的男人面色微白,狭长的凤眸透着凉薄,通身透着贵气,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沈知许微眯着眸子,这男子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痕,前面走个五六百米就是医馆,何苦在这躺着等她们救援,定是有诈。

她低声吩咐小厮,

“绕路走大道。”

原本在地上等着小娘子轻声呵护的男人见马车朝着反方向跑了,突然就哽住了。

不是,话本子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沈知许见后面没人跟着,才松了口气,如玉茫然地问,

“小姐,我们为何要绕路走啊?”

沈知许捏了捏她的发髻,暗道古人头发可真多,不像后世,十个里面八个秃顶的,

“如玉啊,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路边的男人也不能随便捡啊。”

如玉答,“为何?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沈知许拿起一把瓜子磕着,

“难不成你救的人就会感激你吗?说不定是什么豺狼虎豹呢?轻则舍财,重则丧命啊。”

如玉联想了下那画面,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她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重重地点了下头,拳头也握紧了,

“小姐说的对。”

国公府门口,沈知许已然混了个脸熟,朝小厮挥了挥手,便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活像个纨绔子弟。

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远侯府家的小姐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能得摄政王青睐呢,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李嬷嬷立在院子门口,一直朝外面张望,几乎是望眼欲穿,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老脸上即刻堆起了看到再生父母的笑容,

“沈小姐,您来了。”

沈知许点了下头,随手从荷包里掏了一把瓜子放在她手里,

“味道还不错,嬷嬷尝尝。”

李嬷嬷盯着她腰间的那个荷包难得沉默了。

文远侯府是这么养女儿的,怪不得沈小姐如此临危不乱,处事有度。

沈知许拍了拍手上遗留的瓜子屑,

“等好消息吧。”

袁初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从小到大她想做成的事最后总是做不成的,乍然听到这好消息,心里还是提着的,总觉得还会事与愿违。

沈知许:“不止有我一个人去求了你这件事,那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先我一步。”

袁初冉目光一暗,手紧紧攥住帕子,

“知许可知是何人?”

沈知许老老实实地道,

“不知道,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总归也是帮了你的,你不必太过忧心,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知许见她表情微沉,寻思着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没准是你惦念已久的小哥哥呢。”

后世的电视剧不都是这个套路,男主默默在身后付出,不求一点回报。

袁初冉斩钉截铁地说,

“不可能。”

看她的态度,沈知许更觉自己摸到了真相,仿若开了上帝视角。

是那味儿了。

通常女主好友这么猜测的时候,女主肯定会立马否决。

沈知许就笑笑不说话,等着她日后被打脸。

袁初冉敛下心里的忧愁,捏了捏沈知许白嫩如豆腐般的小脸蛋,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得,竟生得这般软糯美艳。”

沈知许咂嘴,无语地挥开她的咸猪手,

“袁大小姐,软糯和美艳压根不搭边好吧,净会瞎用词。”

袁初冉叹气,

“真是便宜了摄政王那小子,若我是男儿身,定要把你娶回家。”

沈知许:……

这台词真是分外熟悉。

她现在相信艺术来源于现实了。

————

摄政王扑了个空,也不走,就站在门口等着,跟守株待兔似的。

原本偷懒摸鱼的小厮们战战兢兢地提议道,

“日头这么大,要不摄政王进府等大小姐?”

摄政王道:“不必。”

好在沈知许很快就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了,沈府马车慢悠悠地晃荡回来了,小厮们登时生出一种又活过来的轻松感。

沈知许笑吟吟地凑了过去,

“正则的事忙完了吗?”

摄政王点头,

“染染上午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沈知许不在意地摆了下手,

“原本是有事的,现如今已经解决了。”

顿了下,她又道,

“若不然我请正则去摘香楼吃饭。”

站在大门口叙话实在不是什么好地点哦,她还想与摄政王多待一会,加长一下她那岌岌可危的血条呢。

摄政王应好,两人便同乘马车去了摘香楼。

摘香楼算得上盛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饭馆了,小厮们服务态度极好,干活也很是利落。

包间里,沈知许瞅了眼竹简做的菜单,暗道古人取名可真是文艺得很,叫人猜不透是什么食材做的,她指着一道菜名问,

“这拨霞供是什么啊?”

小厮笑着回道,

“这可是我们这的招牌菜,就是将生兔肉放入锅中煮熟,再辅以蘸料入口,当真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沈知许眉眼带笑,

“那来一个这个吧。”

涮兔肉呗就是。

兔兔这么可爱。

她喜欢吃。

她把菜单推到摄政王面前,

“正则想吃些什么?”

摄政王不重口腹之欲,粗茶淡饭,山珍海味,在他嘴里无甚分别。

“你选就好。”

沈知许喜欢这个回答,她又点了几道名字一看就颇为好吃的菜,才算作罢。

没等摄政王问,沈知许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精光,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想着你忙就自己去试试,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人在我之前就同虚空大师说了此事。”

摄政王动了动唇,

“为何不直接去庄子寻我?”

沈知许抿茶的动作顿了下,口中浓郁香甜的紫苏饮也淡了许多,她放下茶盏,头低垂着,看茶盏里漂浮起的那片紫苏叶,

“我怕耽误了你的正事。”

摄政王叹了口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染染,你可以再信任我一些。”

“心中有什么想法,不必藏着掖着,照实说就好。”

沈知许尴尬地笑了下,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

对于和摄政王成亲这件事,沈知许突然就生了几分退缩之意,他洞察人心的本领是她望尘莫及的,她猜不透男人心中的想法,可他却能轻而易举地看穿她。

沈知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知道自己废物,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可能像权谋里的女主一样玩弄心计驰骋天下,可现在就连说慌都会被揭穿,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感受到上方的视线,她现下觉得抓耳挠腮,只想摆烂。

看破不说破的道理。

他是半点都不懂啊。

或许,他懂。

只是不想用在她身上。

原以为摄政王还会步步紧逼,追问答案,可他只是捏了下她抠着杯子的手,

“别抠了,会疼的。”

这是妥协了吗?

沈知许偷偷看他,却被他逮了个正着,还是犹犹豫豫地问道,

“你不生气吗?”

————

染染有时候也会犯了拧巴的毛病,不过小情侣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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