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霏被气得半死,她用力捶打着床榻。
如今一个贱婢也敢和她作对了!
林烟霏无法,只能自力更生去害人了。
与素日里别出心裁的装扮不同,她现如今身子疲软,恨不得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可为了她心中的算计,只能勉强撑着身体走路。
“表妹。”
沈知许被这有气无力的一声吓得虎躯一震,她微抬眉毛,
“你谁?”
怎么上来就攀亲戚。
林烟霏牙齿都快咬碎了,勉为其难扯出一丝笑,
“表妹,我是你表姐啊。”
面前未施粉黛甚至还有些许邋遢的女子逐渐和林烟霏那张总是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重合,沈知许嘴角抽搐一下,
“表姐这是怎么了,怎得一夜未见你,竟变成这副模样。”
这药威力是真猛啊。
以后就叫它威猛先生吧。
林烟霏径自坐下,看得出来她这次不是装的,应该是真撑不住了。
接下来林烟霏就拉着沈知许讲述了绿云出走的事,说到最后竟真挤出来些眼泪,
“表妹,你说我平日对绿云既不苛待也不打骂,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沈知许没回答,她又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以她现代人的思想来批判指责这个在古代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吗?
人所处的环境不同,接受到的思想便大不相同,她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若换做是她,又能守住本心吗?
林烟霏也借此宣泄了心中的不快,她用帕子擦拭掉眼泪,
“表妹,我有个不情之请。”
沈知许刚要张嘴拒绝,第六感告诉她,林烟霏指定是没憋什么好屁。
结果林烟霏抢先一步开口,
“能否让如玉替我打桶热水来,我想简单清洗一下身体。”
沈知许诧异抬头,
“就这么简单?”
林烟霏被她问的面色一僵,随即点了点头。
沈知许招呼如玉去打水,她总感觉林烟霏的目的不止是这个,然后沈知许便一直观察着她的动作。
出乎意料地是,林烟霏并无其他可疑的举动,全程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沈知许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对不起。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如玉回来了,林烟霏也顺势告辞回了自己的寮房。
可她走后没多久,沈知许就感觉身体燥热,从小腹处传来一阵酥痒,她紧紧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如玉被林烟霏故意留下伺候她沐浴更衣,她本是不愿意的,可再不满,林烟霏也是主子,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沈知许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索性沈憬琛的住处离她不远,只要自己坚持一下,就会没事的。
沈知许歪歪扭扭地走着,哪知药效发挥地这么快,她意识逐渐涣散,前方被一片阴影笼罩,她费力地抬眸,见来人是摄政王,她竟诡异地松了口气。
没事,摄政王只对男人有兴趣,她有救了。
她脸上浮起一层不自然的红晕,眼神迷离,从摄政王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唇上的齿痕。
“救救我。”
分明是求救的话,竟硬生生让她说出了一种求欢的感觉。
摄政王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晦暗不明。
沈知许身子一软,扑进了男子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她已经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断断续续地说,
“去……去找……我哥哥。”
摄政王身体僵硬,他想推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却反被她缠的更紧,嘴里也说起了胡话。
摄政王见她状况不妙,飞快地说,
“得罪了。”
而后把她打横抱起带回了另一间空屋里,此时香薷也提着药箱匆匆进来,女子正无意地扒着衣服,脸上的媚*态一览无余。
她利落地掏出银针为她缓解,才坐在榻边为她诊治,面色却沉了下来,
“主子,属下无能,此等春*药只能靠做那种事方可恢复,否则……否则会七窍流血,命不久矣。”
床上躺着的沈知许恢复几分神智,便听得这一席话,将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不是,她又不是里的女主,好端端地怎么也受了这个待遇!
有主角光环的女主能活,她还能活吗!
摄政王眉头紧锁,视线扫到沈知许脸上,他郑重地问,
“你可愿意?我会负责的。”
沈知许只觉得自己莫不是幻听了,摄政王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对上男子认真的眼神,沈知许手指本能地攥紧下面的被褥,她摇摇头,
“劳烦摄政王帮我找个干净些的小倌。”
摄政王脸色一瞬间难看至极,黑如锅底。
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她怎能轻易托付给那等不知底细之人?
别人行,他便不行吗?
在旁边立着的香薷也是震惊至极,竟然会有人拒绝她家主子,她心里顿时对这个陌生女子肃然起敬。
沈知许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她言简意赅地解释,
“摄政王有心爱之人,您救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将你们拆散。”
摄政王眼神里罕见地露出一丝茫然。
他什么时候有的心爱之人?他自己都不知道。
“心爱之人?”
“我何时有的心爱之人?”
他直白坦然的话让沈知许不明所以,她瞧了瞧摄政王身后竖起耳朵的香薷,欲言又止。
“你先退下吧。”
香薷遗憾地应声出去。
“我知道您定当是为了保护心爱之人,免于他遭受这世间的流言蜚语。”
“我并无你口中所说的心爱之人。”
“啊???”
沈知许双目圆睁,水润的眼眸闪着不解。
“我不清楚你误会了什么,可我并没有心爱之人。”
摄政王撒谎了,他如果趁现在就表明心意,反而显得他不怀好意。
毕竟他们也仅仅是有过几面之缘。
不免有些奇怪。
“那……那我们……你”
沈知许舌头像打了结似的,耳朵也红透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你愿意吗?染染。”
沈知许撞进他含着笑意的眸子,竟不知不觉间点了头,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一只手忽地下移来到她腰前,
“可以吗?”
沈知许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多此一问,只得害羞地阖上了眼睛。
摄政王明白她愿意,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许是药性来得过于猛烈,男子的胸膛烫得像是烧红的烙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
沈知许不自觉地别过脸,因为紧张,贝齿轻咬着嘴唇,摄政王指腹贴上她柔软的唇瓣,语气温柔地能溺死人,
“别咬。”
语毕,他便吻了上去,唇齿交融之间,沈知许一双柔夷攀上男子健硕宽厚的背,感受着男子带给的别样沉沦。
利刃破开的那瞬间,沈知许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完喽,她这副弱鸡身子不会命丧于此吧。
那这也太丢人了吧。
可男子并未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他们彼此交织在一起,仿若成为了永远无法分离的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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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林烟霏的神助攻,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