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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乃七皇子宫辰渊(1 / 1)


院外传来了下人寻找白岩书的声音:“侯爷……”

女鬼飘到桌前,拿起一个茶壶,又飘到了院里,狠狠砸在墙上。

转头看见下人已经循声找来,她才飘走。

屋里的那对野鸳鸯也听到了声音,赶紧起身穿衣。

“本侯出去看看,你待在这里,等没人了你再离开。”

锦娘掀开缎被,赤裸着身子下床,整个人依偎到白岩书怀里,伸手探进他尚未穿好的衣袍里环住他的腰,昂起脑袋,下巴搁在他的胸膛看着他。

“侯爷,你这一次一定要休了她哦!”

锦娘眼里因为方才的男欢女爱而蕴含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加上略带撒娇的语气,简直就像黑白无常那勾人魂魄的钩子。

白岩书只感觉体内又是一阵无名之火,若不是外头下人的声声呼唤,他真就忍不住又要再大战一场。

当白岩书穿戴整齐,来到白月瑶的院中时,屋里的两人也已经完事。

宫离彦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赤身裸体的白月瑶,回想起从进这个房间之后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这是中了白月瑶的招了。

不管是为了幼时的承诺,还是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到最后都会娶白月瑶,只是万万不能是这种方式逼他。

他一把推开白月瑶,下床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袍一边穿一边道:“你真是让本王失望。”

白月瑶本就被推得一愣,听到这句话,直接气昏了头:“也是,在见过今时今日的白沄婳之后,殿下说要娶我的承诺,自然也就做不得数了,在对殿下有用又有情的人面前,十几年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宫离彦穿衣的手一顿,眸光冷了下来,然后旋身一脚将燃着催情香的香炉踢翻在地。

“本王说过会娶你,自然会做到,却不会是这种方式。”

香炉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白月瑶的脑子恍然清醒过来,自知理亏,赶紧扑过去,想要挽回宫离彦,却因为腿上的伤,从床上摔了下来,直接趴在地上,额头磕出一个大包。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宫离彦并没有去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一出房门,宫离彦看到了院中那一大群看戏的人,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白沄婳脸上,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不一样的表情来。

生气,愤怒,失望,伤心……不管什么都好,只要白沄婳有一点点反应,一点点就行。

可惜白沄婳只是眸光淡淡地看着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宫离彦莫名觉得她那冷淡如水的眸光就是在看不起他。

气得他转身甩袖离开。

他倒是想走,可是有人却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白岩书拦在了他面前:“殿下,这事你总得给微臣一个交代吧。”

宫离彦再次抬头看了白沄婳一眼,却见白沄婳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事,本王会负责的。”

他冷冷丢下一句就毫不犹豫离开了。

白沄婳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宫离彦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她一直在想,方才莫氏与柳夫人的话,璃王应该也听到了吧。

成亲多日,却未曾圆房,璃王会觉得丢脸吗?

等她伤好了之后,璃王会要求补回洞房吗?

两个不是怎么熟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是怪怪的了,还要做那种事,难道不会尴尬吗?

万一璃王提出了要求,她是要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哎呀,真是头疼!

“婳儿,你在想什么?”

“嗯?”

白沄婳偏头,正好对上了宫辰渊的目光,莫名有种被他看穿了心事的感觉。

想到自己方才想的事,一抹绯红悄然爬上了她的耳尖,又顺着耳尖爬到了脸颊。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脑袋埋到了胸前:“没想什么。”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他嘛。

她却不知,她这一副样子落在宫辰渊的眼里,却像是她不想看到宫离彦而低头的。

宫辰渊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惦记着三皇兄啊!

没关系,他再对婳儿好一点,再好一点,她就会改变想法,会满心满眼都是他的!

他扬起了微笑,拉起白沄婳的手:“你的身子还未好全,出来这么久了,累不累,要回去了吗?”

白沄婳抬头,四目相对,她的脸更红了。

围观的众人将两人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满心羡慕。

真是恩爱的小夫妻啊,还没有圆房,想来是顾及王妃的身子吧,看来璃王的杀神之名,也并非传闻中的那么可怕嘛。

事情还没处理完呢,现在回去,今日就白来了。

白沄婳摇头:“再等等,很快就好,殿下若是累了,可以先回去等我。”

“本王陪你。”

“嗯,好!”

白沄婳看了一眼走廊那边,呲着个大牙乐呵呵的白岩书,转身看着围观的一众夫人小姐。

“今日出了这么多事,看来这生辰宴也是吃不成了,诸位就请先回去吧。”

该看的,不该看的热闹都看完了,众人也不好再留,便纷纷告辞离开了。

那些本来带着自家女儿过来,想着能被明王看上的夫人,一个个离开时,气得不行,没想到明王竟然是这样子的人,幸好自己的女儿没被明王看上。

“小徒儿……”

女鬼飘了过来。

“师父,你回来了,怎么样?”白沄婳压低了声音。

“嗯,看了一出恶心的戏……”女鬼凑到白沄婳的耳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了白沄婳。

“竟然在阿娘的房里,真他娘的恶心! ”白沄婳冷冷一笑,“那狗男女居然还有一个儿子……怪不得呢。”

之前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终于想明白了。

为什么白岩书哄骗了阿娘的嫁妆充公,却没有交到林秀云的手中,阿娘也就罢了,为什么他这么宠爱林秀云,却这么多年不让她再生一子半女,终于好不容易怀上了还要杀死。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他外面的那个儿子。

把阿娘的嫁妆全骗走,又把她和白月瑶当成他升官加爵的筹码,最后让阿娘和林秀云斗得两败俱伤,靖国侯府的一切自然就是他那个私生子的了。

这算盘打得是真好,她在将军府都听到了。

白岩书这个人不是没有心,他只是对锦娘和锦娘所生的儿子有心罢了。

呵!她是从地狱里爬回来复仇的恶鬼,白岩书不是看重那个儿子吗?

那就让他失去吧!

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而失去的,让他尝尝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白沄婳又回了林秀云的房间。

林秀云失血过多还没醒来,观众都不在了,白沄婳也没有心思坐在这里等她睡到自然醒,便用一根银针把她给扎醒了。

林秀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肚子:“孩子……”

“别摸了,没了。”

白沄婳坐在桌前,端着茶浅浅地抿着。

林秀云循声转头看去,眸中怒火横生:“是你……你杀了我的孩子,还留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别装了,你明知道是谁要了你孩子的命。”

“……不,不可能的,那也是他的骨肉啊!”

“看来你一早就知道了,可惜啊,你生的儿子却比不上他外面女人生的儿子。”

“外面女人生的儿子?!”

林秀云惊得直接坐了起来,身下的血又潺潺而出。

白沄婳手指微动,几根银针射过去,帮她止住了血。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那么激动,会死人的!”

“我不明白,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要如此绝情,他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我的儿子才出生,能碍着他们什么事?”

“以往看你针对我阿娘的时候也没这么愚蠢啊,怎么现在蠢成这副模样,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子虽然是庶出的,但总归名正言顺吧,私生子和庶子抢夺家产爵位,怎么看都是庶子赢的成分居多是不是,那他们又怎么会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呢。”

这些消息压下来,林秀云心如死灰,可现在她并不想死,至少在给她的儿子报仇之前,她还不能死了。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吧。”

白沄婳抬头看着林秀云,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着阴谋的光芒。

她把宫离彦与白月瑶睡了又被大家看到的事情告诉了林秀云。

“明王说他会负责的,也就是说,你的女儿很有可能会嫁进明王府。”

“很有可能?”林秀云重复了一句,“哦对了,瑶儿的伤,太后是不会允许她以那副样子嫁给明王的,就算是妾室也不行。”

她抬头看着白沄婳:“你告诉我这些事,肯定不会是出于好心,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白沄婳阴森森地笑了,能在靖国侯府力压正牌夫人得宠多年,林秀云又岂会没点脑子。

她本来想逼林秀云自行请休的,林秀云不是奢望着白岩书休了阿娘吗,那就让她自己尝尝被休的滋味。

在得知白岩书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之后,她就改变主意了。

狗咬狗的戏也挺好看的,她干嘛要阻止呢。

“你往后不能再怀孕已成事实,但是,白月瑶的病,却并非完全没救,只要你帮我阿娘夺回靖国侯府的一切,我可以治好白月瑶。”

林秀云灰蒙蒙的眼睛亮了起来。

明王已经与瑶儿同房,而且被那么多人看到了,明王就是想赖都赖不掉。

只要瑶儿治好身体,那么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帝,就再没有理由阻止瑶儿嫁进明王府了。

只要能嫁进明王府,以瑶儿的本事,必定能站稳脚跟,只要瑶儿好了,就算她在靖国侯府待不下去,她以后也还会有一个依靠,不至于流离失所。

白岩书亲手杀了她没出生的孩子,就说明白岩书的心意,不管她有没有把李青萝斗下去,白岩书都绝无可能把她抬为正妻,就算她把李青萝斗下去了,也只是为白岩书外面的女人做嫁衣,她才不要呢。

“我答应你。”林秀云看着白沄婳,眼里的死气已经换成了生机。

“很好,这是药,你给白月瑶吃下,她会好起来的。”

白沄婳取出一个瓷瓶,抛了过去,落在锦被上。

林秀云小心翼翼地双手捡起来:“这么一小瓶药就可以治好瑶儿了?”

那么多大夫,甚至是白岩书亲自去请来的太医都无能为力,白沄婳只给了一瓶药就能治好了?

难道这就是神医之徒的能力?

“爱信不信,你们还有什么值得我出手对付的?”

白沄婳冷冷一嗤:“不过,我既然能治好白月瑶,也有办法让她更加凄惨,明日,我阿娘就会搬回来,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好。”

留下这句话,白沄婳就离开了。

她的伤本来就没有好全,出来了一日,累得慌,上了马车她就昏昏欲睡。

“身子乏了?”宫辰渊伸手过来。

白沄婳已经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牵手行为,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又挪了挪屁股,靠近了一些:“嗯,有些累。”

宫辰渊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清冽好闻的沉香随着呼吸进入她的鼻间,莫名有种熟悉的心安,她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了。

“小丫头,你是谁?”

十二岁的小少年坐在树下,看着突然从树上掉到他怀里的小丫头,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

六岁的小丫头还以为自己会摔死呢,没想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她拍着胸口直呼:“好险,好险,还以为要死了呢。”

她跟着阿娘到寺庙上香,却又不愿与大人一同在大殿内跪上一整日,便偷跑了出来,东逛逛西瞧瞧,在一棵桃树下捡到了一只掉下来的雏鸟,她好心爬树把雏鸟送回窝里,却脚下一滑,摔了下来,既没摔死,也没摔断手断脚,真是万幸。

“你还要在我怀里躺多久?”

少年不耐烦的声音惊醒了小丫头。

小丫头赶紧跳了下来,有模有样地福身行了一礼:“多谢公子相救,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改日,小女定登门拜谢。”

小少年瞧着装作大人模样的小丫头,心中的郁闷莫名消散了些许:“我乃七皇子,宫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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