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个人就一死一伤 。
饶是柳埠见多识广也愣了一会儿,才转头请示璃王,该如何处置。
“拖出去……”
“等等。”
白沄婳打断了宫辰渊的话。
宫辰渊略略一思索,心里有了一个猜想:“难道,他装死?”
白沄婳笑而不语,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对着吴金封的心脏位置就射了过去。
就在银针快要射中吴金封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银针。
众人一看果然是吴金封“死而复生”了。
只见他抓着银针,满目凶光瞪着白沄婳:“臭女人,我都沦落到要装死的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棺材背。”
他把白沄婳用来杀他的银针射向白沄婳:“还给你。”
不过,他在银针上贴了一张夺魂符,要杀白沄婳之心可见炽烈。
不消旁人出手,熙越反手拔了身旁狱卒的佩刀将银针击落,然后冲过去与吴金封对打起来。
出乎意料,吴金封的武功竟然和熙越不相上下。
除了白沄婳和宫辰渊,也就数女鬼最淡定。
女鬼凑到白沄婳身边,笑得眉眼弯弯:“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呢,原来小徒儿还是挺聪明的嘛。”
怎么可能没发现呢,人死灯灭,魂就离体。
可她站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也没见吴金封的鬼魂,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还没死。
白沄婳凑到女鬼耳边,压低了声音:“那当然,名师出高徒嘛。”
然后互夸的师徒两人悄咪咪地击了个掌,又正儿八经地观看打斗了。
“好,好,真是太好了,打死她,女人这种东西最该死。”
朱占文一边疼得嗷嗷叫,一边又兴奋得拍手叫好,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疯癫癫的,也不知女人究竟怎么伤害他了,让他印象深刻到了骨子里,就算是心智不全,他也恨透了女人。
白沄婳也不稀得搭理一个心智不全的人,打他都嫌脏了手。
她虽然不理会,但是宫辰渊却不会不管,只见他伸出手拉住了白沄婳的手,然后另一只手运劲击中了前面狱卒手里的刀鞘。
刀鞘脱手飞出,正中朱占文的面门,砸出了一鼻子血,他直接晕了过去。
“啊,你不要妄动内力,你不要命啦。”
白沄婳紧张得看着宫辰渊。
她都急可惜人家却轻轻微笑:“有你在,不会有事的。”
心急之下,白沄婳赶紧反手握住宫辰渊的脉搏,脉象并没有改变,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起了疑惑。
他的寒毒还没解,为何他动了内力,却没什么反应,不是说会痛不欲生吗?
就在她思索间,那边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就算吴金封又是武器又是符篆的,武功也了得,却还是打不过熙越。
熙越的可是镇国将军府出来的,一身武功都是镇国将军亲自所授,还有从大理寺少卿那里学来的江湖剑客的剑法。
就算手中拿的是刀,她也能以刀当剑,舞得行云流水,把吴金封逼得步步后退,最后“唰唰唰”几刀切断了吴金封的手筋脚筋,一脚把他踢到墙角,确定他没有能力反抗了,才收手。
“唰”熙越反手以一个极潇洒的方式把刀插入狱卒的刀鞘之中,然后来到白沄婳面前,福身行了一礼:“小姐,打完了。”
“哇,熙越太帅了。”女鬼两眼冒星光,一脸崇拜。
白沄婳深感与有荣焉,抬手揉了揉熙越的脑袋:“做得好,咱们先出去吧。”
她转身看向柳埠:“剩下的事情,就劳烦柳大人处理了。”
柳埠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拱手:“是,王妃。”
毫无用处,却还能泄露秘密的人,明王可不会留着他们。
所以,这两人,不管是留在牢里被璃王弄死,还是被扔到大街上去被明王弄死,总归逃不过死这一个下场。
白沄婳头也不回,离开了监牢。
既然出来了,白沄婳就没想那么快回去。
她依稀记得,今日好像是白岩书的生辰,白岩书向来爱脸面,每逢生辰都是要大摆宴席,宴请四方。
这么大的日子,她身为女儿,自然是要去给父亲庆贺生辰的。
于是白沄婳携璃王带上“厚礼”去了一趟靖国侯府。
白岩书与林秀云正站在靖国侯府的大门迎接客人。
“张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侯爷说笑了,得蒙邀请,荣幸之至啊。”
“哈哈,哪里哪里,快里面请……”
白岩书正客套地把人请进去,却发现站在身旁的林秀云没有动静。
疑惑转头,就见林秀云正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看。
“你不招呼客人,傻看什么呢?”顺着林秀云的目光看过去,白岩书一惊。
好一对璧人佳偶啊!
咦,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白岩书定睛再一看,嘿,这不是他那叛逆的大女儿夫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