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长辞这次吸魂就结束。
从慧丰的记忆中窥知,这三人中,仅有那善苦和尚是户部侍郎司徒化的门客。
那慧丰和长眉和尚善行,只是通过善苦与那司徒化联系。
这一次抓捕他的计划。
就是善苦和尚亲自到法慧寺通知的二人。
不过这些都没有让李长辞意外。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
那剩余的十几万两,竟通通都在法慧寺!
刚窥得这个消息,直接就让李长辞浑身一震。
这普普通通的佛家寺庙。
不仅有像慧丰一样的铜骨境强者。
暗地里,竟然还和那户部侍郎干起了这等勾当。
甚至在慧丰的记忆中,那司徒化,甚至不止一次派人往法慧寺运送银两。
这段时日的兖州赈灾银贪腐案,竟还只是其中数额较少的一起。
现在,李长辞明白了。
这法慧寺就是那户部侍郎藏匿银两的大本营。
当其从朝廷各种拨款中扣下银两后,先是先让人分藏在各地。
最后统一运送到法慧寺。
李长辞猜测,那清河县司徒府,就是其中一处临时寄存点。
信息量太大,李长辞一时竟有些懵。
这司徒化,都不能用贪官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国家公敌啊!
不过当李长辞冷静下来,再分析此事。
却是又觉得这么大规模,且连续的贪腐,那司徒化一人,定是做不下来。
虽说三品侍郎的官职也不低。
但若说仅凭一个侍郎职位就能连续大规模贪污。
这让他有点不信。
必定是那司徒化后面,还有靠山。
户部侍郎已是三品,那背后靠山,岂不已是位极人臣?
想到此,李长辞只觉这大齐朝堂,当真不简单啊。
这慧丰和尚在法慧寺地位虽然不低,但只负责和司徒化对接。
至于那司徒化后面还有谁,李长辞暂时也不清楚。
“算了,这哪是我这个小捕快该操心的事,还是先交给六扇门和锦衣卫去查吧。”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清河县的九品捕头。
在那帮人眼中,最多也只是发现清河县这一处寄存点。
还不至于对自己赶尽杀绝。
所以这次只派了三个和尚来抓他。
若是让他们知晓自己此刻竟知道了这么多。
恐怕对方绝不会放过自己,定是会当场诛杀。
甚至他的家人都会有危险。
这一次慧丰三个和尚来拿人,就是对他的一次警示。
那司徒化之后见这三人没有回去,定是会有所猜疑。
说不定还会派人再来。
“看来是要未雨绸缪了。”
想明白后,李长辞很快知道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第一,是要多准备防身的法器,就比如之前用过的天工宗令牌和九峰图这种。
特点是一次性。
消耗低。
只需不多的劲气,就能爆发出巨大的威力。
听欧阳朝闻说像九峰图这样的卷轴,他那里还有很多。
看来现在可以考虑考虑让他拿这些卷轴来交换那儒祭小赋了。
相信那欧阳院长也乐得如此。
第二,就是保护家人的安危。
如今那司徒化已经注意到了他,凭他三品大员的身份,定然也是知晓他家里人的情况。
这一次只是针对他而来,那下一次会不会对他家人出手就不好说了。
必须提前做准备。
现在他手上的底牌,除了储物袋中六万多两银子。
就是那首儒祭小赋的诗作。
没法办,只能继续薅那两家书院的羊毛了。
到时候看能不能去书院请个高手回家坐镇一段时日。
第三,便是防守反击,协助六扇门和锦衣卫调查。
既然现在他知道那十几万两赈灾银就藏在法慧寺。
那只要协助六扇门和锦衣卫破了案。
让那司徒化彻底倒台,相信自己与家人也就安全了。
不过事情要一步一步来。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第一点和第二点。
只有先让自己万无一失,才能腾出精力去帮别人。
想好接下来的重点后,李长辞迅速就开始处理慧丰三个和尚的尸体。
至于在善苦和善行身上看到的记忆,和慧丰比起来就显得没什么作用了。
毁尸灭迹,李长辞暂时还不好做。
只得用老办法,在林中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这几人埋了。
处理干净后,李长辞看着手中一个黑色的储物袋,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那慧丰和尚的储物袋。
不过这储物袋的空间确实比较狭小,只有大约一立方米。
这么一对比,李长辞顿时觉得那天工宗门人真的壕。
随手一给,就是一个三立方米的储物袋。
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储物袋。
他就将其收了起来。
这储物袋不知是什么原理,不能放入另一个储物袋中。
故只得和他自己的一起放在衣口下。
这一次虽说遭遇了危险,但收获也是颇丰。
在那善行和善苦身上,他一共搜出了五千多两银票。
而那慧丰的储物袋中,也有一万多两。
光是银票,他就收罗了足足一万五千多两。
不过这些和尚除了银票多,其他倒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尽是一些日用品和法事器具。
这些东西,李长辞一股脑的和他们安葬在了一起。
算是给他们上路的陪伴吧。
不过要说最有价值的,还是这储物袋。
这东西很难弄到,连京都通宝楼都时常断货。
就算有,也是一个天价。
摸了摸胸口两个储物袋。
此刻李长辞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
回到家中时,正好赶上了晚饭。
李长辞先是去水缸处,打水用皂角反复洗了洗手。
之后,才走到饭桌前入座。
不过,当李长辞入座后。
家里众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怪。
舅婶眼中带着疑惑和震惊。
小姨妈眼中带着崇拜和羞涩。
老爷子神色则有些遗憾和自责。
而二舅杨慕容,那双眼睛,竟是有些空洞无神。
此刻,除了一如往日干饭的杨小小,所有人齐刷刷的盯着他。
让后者感觉都有点瘆得慌。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穿着白色衣裙的范珠儿,声音有些颤抖的道:“长辞啊,听说你在儒祭小试中夺魁了?”
一旁杨慕心也跟着小声道:“长辞哥,这是真的吗?”
李长辞闻言,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这件事,也不知是听外面说的还是二舅说的。
不过这也不是啥大事,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吗?
“运气而已,也没什么用,赶紧吃饭吧。”
李长辞笑了一声,便先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这时,只听那杨志恭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长辞啊,爷爷对不起你,没想到你在读书这方面,竟然有这样的天赋,若是我当初坚持送你去读书,现在说不定都是状元郎了!”
说罢,杨志恭脸上满是后悔之色。
喝了口中午剩下的女儿红。
又是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