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浈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幸好他不在,她长吁了一口气,正暗自庆幸。一转身却对上别欢阴冷的目光。
银莲花别欢:" 小猫,刚才去哪里啦?"
他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目光却锐利无比。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没...没去哪里!"
钰浈的目光游离不定,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
银莲花别欢:" 连说谎都不利索,还想着与旧主攀攀交情,在大人我身边就这么痛苦?"
他一把捏住钰浈纤细的手腕,加重了力道。
彻骨的疼痛瞬间袭来。
钰浈紧咬下唇,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银莲花别欢:" 真是不乖的小东西,大人我待你这么好,为什么总是想要跑呢?"
别欢顺势一拉,钰浈轻轻落入他的怀抱,小脑袋被大手紧紧禁锢在某人胸前。
呼吸都不顺畅了呢,这家伙是想闷死她么。对死的恐惧激发了潜在的反抗因子,钰浈用力地挣扎着,甚至不惜用头去撞击他的胸膛。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放开我!听到没有!"
钰浈的声音冷淡却带着威势,这是她失去记忆以来,仅有的一次。
别欢微微有些愣怔,似乎一时被震慑住了:
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小女子双唇抖动不已,那起伏的胸脯,捏紧的拳头,无一不彰显这姑娘真的生气了。
突然地,钰浈的指尖逸出一点灵光,直直刺向别欢的双目。
就这么一瞬的失神,别欢的眼睛突然灼烧般疼痛,他惨叫着,松开了怀抱。
钰浈轻轻推了一下别欢,那家伙倒在地上,捂住了双眼,似乎昏死过去。
她并未过多留恋,而是走到窗前。
黑川主从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看见倒地不起的别欢,轻轻叹了一口气。
黑川主:" 真得要这么做么?您这么喜欢他!"
黑川主的话像一根针深深扎进了钰浈心里。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你胡说!大人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如此...肮脏的家伙!"
她突然闭上了眼,跌坐在软榻上,泪水顺着脸庞落了下来。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榻上的绸缎,击打着,像是有无尽的恨意无处发泄。
黑川主:" 虽然您失去了记忆,可真实的情感却没有失去偏差,你在无意识中渐渐喜欢上了别欢大人,虽然您极力想要否定,但是您的内心却暴露了一切!"
黑川主还在侃侃而谈,钰浈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突然发疯似地抢过黑川主手中的剪刀,剪向了小指间纠缠的红线。
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论她用哪种办法,那该死的红线还是牢牢绑缚在她与别欢二人指上。
黑川主:" 瞧吧!这是命运的安排!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呢!"
黑川主摊摊手,脸上挂着无奈。
钰浈突然拿起剪刀刺向了自己咽喉。
黑川主:" 喂喂!别乱来啊!钰浈大人!"
黑川主突然慌乱起来,讲话也有些磕绊。
黑川主:" 您如果死了,别欢大人也将...不存在了,对,在这件事上,是别欢大人...做的不对,让您受委屈,可是事已至此,己无法挽回。即使...您狠下心来,了断了自己,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徒增两具...尸体而己!"
黑川主在说完这段“肺腑之言”后,悄悄拿眼打量着钰浈。
钰浈手中的剪刀缓缓放下,脸埋在了绸缎中。
黑川主轻轻地飞向钰浈,取了绸缎上的剪刀藏在身上,他的眼光转向了地上的男子。
银莲花别欢:" 干得不错!黑川主!"
别欢缓缓站了起来,扶住有些发昏的脑袋。他需要清醒一下,刚才钰浈指尖射出的光波过于强烈,他到现在还头晕眼花。
黑川主向着别欢躹了一躬,脸上却无半点喜色。
黑川主:" 小的不过做了份内的事,大人不必夸赞!"
银莲花别欢:" 那你为何全无喜色,难道你对于本大人的做法颇有微词?"
别欢的眉毛挑了挑,缓缓飞向软榻,打横抱起钰浈,将她的头贴于胸前。
钰浈有些惊恐,这转变太过突然,难不成是两位合伙来诓骗她。
哀怨伴着被耍弄的屈辱在胸中翻滚,她的手想要重重击打眼前的男子,却被牢牢禁锢住,再也无法动弹。
黑川主自知犯下大错,不敢多说一句,他心里惧怕别欢,又不敢抗命,才真是两难。
思虑良久才说道。
黑川主:" 小的哪敢在大人面前说三道四,当日也是大人吩咐小的系上那红线,如今夫人想要剪断,怕是一时想不开,小人不过在旁边好言劝解几句,哪敢贪功啊!"
别欢笑了笑,一挥手,黑川主拍拍翅膀飞走了。
黑川主走得很急,总觉得这心里郁闷纠结。
黑川主:" 或许啊!我又做了一件错事也说不定呢!"
他叹了一口气。
别欢坐在软榻上,轻轻搂着怀中软玉温香的美人,嘴角复又露出一丝微笑。
银莲花别欢:"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掉,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