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阎家正忙着准备婚事,大儿子阎解程就要结婚了,三大爷准备让小两口,住到他家外院的倒座房,他家前院的西厢房南边隔着一堵墙,就是那两间倒座房。
这堵墙已经倒塌了一角,这两天三大爷正带着几个孩子,拆墙呢,他们准备把墙上的缺口再扩大、打通,顺便把断面收拾整齐,这样也方便他们自家的走动。
要进门的儿媳妇就是于莉,上个月两家相亲后,这婚事就定了下来,于家也是普通工人家庭,他们看上的是阎家书香门第,阎埠贵那一番咬文嚼字,在于父看来就是高级。
阎解程虽说还是学徒工,但到了年限就会转正,只是长得不咋地,既没有学究气也没有健壮身体,条件很一般。
于莉也是没工作的,平时在家做做家务,再接一些缝补洗涮零活而已,但长得还不错,一直上门提亲的不断,可于父就看上了阎家了,所以阎解程不算很好的条件,能娶到于莉也算有福气。
于莉本人虽说不是很满意这门亲事,但毕竟年纪还小,生活还要靠家里,那时人们思想都比较保守,听父母的肯定没错,周围许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于是也就认可了。
两家定好这周日,来阎家一起吃个饭,这婚就算结了,因为前两年的困难时期,现在也没缓过来太多,艰苦朴素的习惯还是被大家认可的,不请外人吃席也很正常,老阎还算计着吃剩下的饭菜呢。
傍晚浩天收摊前在挂板那里留了话,他明天不出摊,然后才晃晃悠悠的回家。
先回那边吃了晚饭,这边灶上馏几个窝头装装样子。然后就听到敲门声,是三大爷来通知,晚饭后开全院大会,阎埠贵还特意叮嘱:“这会可是特意为你开的,就是要让聋老太太当众给你道歉,再正式宣布一下老易下台。”
三大爷说到这,都不由自主的乐开了花,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浩天也没驳了他的面子,顺便恭维了几句。
三大爷还提了一句,他家老大周日就要迎娶儿媳妇了,意思是可以准备贺礼,或者份子钱了。
送三大爷出门时,看见何雨水低着头走过,也没抬眼看浩天,拿着饭盒推着车出了四合院。浩天心说,孩子还小呢。
这就要开全院大会了,四合院中最出彩的名场面啊,没有了撕逼只有给浩天的道歉,还是聋老太给自己道歉。这在四合院同人史上,也是独一份了吧,不知能不能写一部《四合院:全院大会聋老太给我道歉》,哈哈哈,浩天想好了第二部的名字。
看时间还来得及,浩天又去那边码了一会儿字,早点写完第一部,就可以开始第二部了,现在也没啥业余生活,那就写作吧。亲身实践,同步记载,要是能同步上传发表就好了,绝对真实,番茄独一份。
到了开会时间,二大爷三大爷都坐在方桌旁了,可还是没有老太太的影子,一大妈过来说老太太腿疼下不了地,二大爷不耐烦了。
“一大妈你就把她扶过来呗,一句话的事,说完就没事了。”
一大妈也为难:“老太太今天一早就不舒服,吃饭如厕都没下过地,怎么扶过来呀?除非有人去背过来,平常都是傻柱去背的……”
大院的人终于知道傻柱的用处了,平常还真没觉得,这一不在倒是显出来了。
两位大爷征询了一圈,都没人愿意去背老太太,不是背不动,而是怕背出问题,别再被老太太讹上。
两位大爷如何不知大家的顾忌,他们俩也不敢让自己家孩子去背,于是这一桥段就先搁置了,他们更在乎下一个议题,那就是宣布老易下台。
这时就听一个乖张的声音:“我举报,老关家不守大院规矩,擅自锁门,这是不想让咱们大院当选五好大院啊,那年底的奖励可就没了。”
原来是贾张氏在吠,但还别说,她还真煽动了一些人跟着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为什么呢,还不是年底那点奖励闹的,虽然不多,但这年代什么东西都是宝啊。
当然也有个别人看不惯浩天,他一个高中毕业生还没事挑工作,平时也不见他跟所有人都客客气气,自家孩子初中还没上完就退学的,不争气的,所以一直有嫉妒他的。
二大爷看底下有点乱,于是拿缸子蹲了蹲桌面:“大家都安静点,别一人一嘴的,有话说的可以举手,挨个说,别乱。”
可是,浩天第一个举手了,看的有些人这个气啊,自己还没抱怨发泄呢,这小子倒是抢了个先。
“我就想问一下,昨天发生了傻柱打我那事,还有老太太砸我家玻璃那事,今年五好大院,还能轮到咱们院吗?罪魁祸首是谁?我敢不锁门吗?别忘了昨天街道办和派出所可都来过了。”
“……”
一下子都安静了,那些跃跃欲试的都没词了。
看大家不说了三大爷就问:“都没意见了?那就开始……”
但还没等他说完,易中海先发制人了:“现在你们都知道柱子的重要了,可柱子手骨多处骨折骨裂,小臂也错位损伤,白花花的骨头都露出来了,光手术就做了好几个小时呢,难道让他受伤的人,就没一点愧疚吗?不需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吗?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全院人的目光都看向浩天,各种心思的都有,有赞同老易的,有知道实情同情浩天的,有不明真相觉得他们就是狗咬狗的。
浩天只好站起来:“易大爷,您是说我就该任凭傻柱打?是不是还要我保证,以后傻柱再打我,我也不还手?然后跟你一起欺瞒组织,对领导阳奉阴违?不好意思,下回傻柱再敢动手,我会碎了他四肢。您满意吗?”
“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大家听听啊,还碎了四肢,这是多残暴啊!这样的人决不允许住在咱们大院。”易中海怒了。
“二大爷三大爷,您二位赶紧说说吧,他这是不把您二位大爷放在眼里啊!”浩天懒得跟他bb,直接叫了辅助。
“易中海,你给我闭嘴!”二大爷先忍不下了,这个欺压了他这么多年的老对头,被撤职了还这么嚣张,这是瞧不起自己啊!
“你的一大爷职位已经被街道办撤了,现在没有你发号施令的份。”
“就是,老易啊,你要认清形势,你已经下台了,你现在只是普通群众,不是领导了,注意你说话分寸。”三大爷帮腔了。
“报告二位大爷,易中海在医院时,对派出所同志作出的裁决都认可了,回到院里却挑唆聋老太太殴打我、还敲坏我家玻璃,这是典型的对政府不满行为,再这么发展下去,难免走上反社会的道路。”
“我觉得应该深挖他的思想根源,万一揪出个特务呢,那二位可是立大功了。”论画大饼、诬陷抹黑、无中生有这些本事,浩天轻车熟路。
虽然两位大爷不大相信老易是坏人,但浩天这么提醒他们也不敢反驳,那可是没有警惕性的错误,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这是必须的,不然大家会嫌弃你觉悟低,作为大院里唯二的领导,怎么能比别人觉悟低呢。
三大爷先表态了:“我觉得这个情况有必要向组织汇报一下,你说呢二大爷?”
“嗯,我同意,那就麻烦三大爷写个材料吧,明天我去上交。”
“啊?我写啊?”三大爷面露难色。
“你们,你们简直……哼!”易中海气的甩手就走了。
“先这样吧,散会散会。”二大爷一看这情况,也只好先这样了。
浩天走过来说道:“平时除了傻柱背老太太,易中海也背过,今天是故意不去的,他知道让老太太道歉这事,是王主任给两位布置的任务,他这是故意拆台呢。”
“浩天说的没错,老易这是故意给咱们拆台呢。老阎,你有什么办法没?”二大爷很气愤。
“走走,去我屋里,咱不在这说。浩天一起吧。”阎埠贵说着就往家走去。
“我就不去了,您二位都是领导,我职位不够就不掺合了,您二位决定了我听指挥就是。”他可没兴趣跟他俩唠嗑。
“没事老阎,就咱俩碰碰吧。”二大爷很注重级别,高低分明着呢。
来到阎家,三大爷就先试探道:“老刘啊,我觉得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完成王主任布置的任务,就是让聋老太太当众给浩天道歉,这比上交老易的材料更重要,对吧?”
“对,没错,老阎你有什么高招就直说吧。”
“老刘我是这么想的啊,咱们把材料给老太太看,让她掂量掂量轻重,看看是她的面子重要,还是老易的前途重要,我想她会配合道歉的。”
“嗯~好,这招好使,我觉得不错,老太太最护着傻柱和老易了,他不会看着老易被调查的,就是便宜了老易了。”
“没事,只要材料事实还在,我们以后再找机会交上去就是,不争一时得失。”阎埠贵其实不想得罪死易中海,他还是有点怕他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易聋组合统治,余威尚在。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浩天去医院给爷爷做了告别仪式,陈秘书也来了,浩天没有再惊动其他人,就自己给爷爷送行吧。
陈秘书把火葬场等事宜都安排好了,浩天跟着走就可以,九点仪式流程就都结束了,回到城里还不到十点。
刚出摊没多久,娄晓娥就来了,耗到中午又一起吃饭,等吃完午饭才离开,还特意跟浩天解释明天有事来不了了,浩天才想到明天周日,于莉也要嫁进四合院了。
原来是前一天晚上,娄母又跟娄晓娥说相亲的事,娄晓娥一再拒绝,娄母很生气,逼问她是不是自己处了对象,不跟家里说,她只好否认,于是娄母发了狠逼迫她周日必须去相亲,娄晓娥只好答应去,但不保证能看上对方,娄母这才作罢。
在这一个重要的日子,浩天也有自己的安排,他要按地址去找找他二爷爷,也不知会是个啥情况。
登门总要准备点礼物,但浩天也不懂,家里还有些酒票,他准备明早去商店买两瓶好酒,自己从app买了几斤白糖红糖,收摊儿后去副食店要了几张草纸和草纸绳,还跟人家售货员学了下打包。
都是一个街面上混的人,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浩天长得又帅,在门口修车也有一阵了,小售货员可乐意教他了,还让他给顾客包了几次,并且在旁认真指点,反正也没人敢跟售货员递牙(挑衅)。
浩天跟人家约好明早来买白酒,就回家包装去了,打开塑料包装把糖全倒在草纸上,包好再用草纸绳捆好,齐活。
一居室阳台上的黄瓜和小西红柿,都已经有好多成熟的了,浩天用个背篓装好,准备带去让没见面的二爷爷尝尝。
晚上天黑后,秦淮茹又来了,还是要吃的,浩天这里只有几天前做的那些个棒子面窝头,就给她拿了几个,可秦寡妇还是不走,还坐在了浩天旁边。
“你那天说嫂子身上有奶香,你想不想喝呀?”秦淮茹说完就眯着媚眼看着浩天。(图)
“那可不行,我哪能跟槐花抢吃的呀,我谢谢您了,你还是留给槐花吧。”
“有富余的呢?”
“那我也不敢喝呀,还是给槐花留着吧。”
看这小男人还是不接招,秦淮茹怎么能甘心就这么离开呢,起身站起来走向厨房,她知道那里比较隐蔽,可能这大男孩怕堂屋太显眼不敢造次吧,那就去厨房嘛。
“我借你家灶把窝头腾热了再回去。”
浩天心里好笑,这是急不可耐开始行动了啊,于是也跟着过去了。
秦淮茹看他跟过来,就开始拿柴火,差不多捡好了忽然没站稳,侧身倒向浩天。
浩天毫不意外的接住了她,顺势从身后搂住了她的上身,把她箍紧在自己身前,嘴里还念叨着:“嫂子小心,看看,差点又摔了吧,我看嫂子还是饿了,饿坏了容易晕到,我给您沏杯糖水喝吧。”
嘴上说着,却没动作,头还贴到她的耳边,闻着。
他这一靠近,秦淮茹又不行了,全身瘫软了下去,浩天只好用一只手托住她。
只听秦淮如呢喃道:“有点晕,我先靠一会儿,等会儿再喝,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