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见状,径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一家人欺负俺这个老婆子,就不怕遭报应吗?”
听了王阿婆哭天抢地的话,我妈一把拧住了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我爸的耳朵,“明正海!你是死人吗,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你的老婆孩子?”
一向不善言辞的爸爸弓着腰不停地喊着痛,却始终不敢为我妈出头。
“你个窝囊废,我当年真是瞎了眼…………”
眼看我妈就要将怒火就要转移到我爸身上了,我赶紧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
幸好我妈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狠狠剜了我爸一眼便松开了手,毕竟王阿婆还在地上一个劲地拍着大腿抹泪,此时一致对外才是最重要的。
“王阿婆,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什么报应不报应的。”
我刚说完,王阿婆更生气了,恶毒的咒骂从她嘴里喷射而出,“俺那大孙子一直为你说话,你这个荡妇还跟别的男人拉扯…………”
王阿婆话说了一半,突然跟噎住了一样掐着自己的脖子猛翻白眼,然后就眼神呆滞地走了出去。
见状,之前一直袖手旁观的柳宴之厌恶地扫了一眼她的身影,“聒噪!”
我心里一惊,柳宴之动手了!
要不然王阿婆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
在我爸妈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拉着柳宴之的手跟上了王阿婆,“你做了什么?嗯?”
柳宴之闻言,眸中闪过了一丝冷意,“让老太婆长长记性,倘若她还敢对你出口成脏,那我不介意割掉她的舌头喂狗。”
果不其然,这蛇真是越来越合我心意了,对于王阿婆这种村里的大喇叭就不能心慈手软。
至此,王阿婆已经走进了她家,我也不想再跟着她了。
我顿住了脚步,柳宴之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走,去瞧瞧她大孙子是何方神圣,竟然惦记上本座的夫人了!”
就离谱,柳宴之这个醋王关注的点真的跟我不太一样。
没办法,我只好跟随他一起去了王阿婆家,好巧不巧的是,她孙子并不在。
在柳宴之勾了勾手指后,像个木头人似的王阿婆说她孙子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了,说完便继续立在了一旁。
柳宴之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非要在这里等人,趁这个机会,我打开天眼快速溜到老王头的卧室观察了一会,并没发现他有任何中邪的迹象。
蓦地,我松了口气,这说明老王头至今昏迷不醒是生病的原因,跟柳宴之没啥关系。
不到十分钟,老王头的孙子王帅就领着赤脚医生进了门。
王帅的身高撑死也就一米六,一双老鼠眼睛和蒜头鼻极具特色,说实话他的长相跟名字不说一模一样吧,简直毫不相干!
最离谱的是,王帅一看到我便两眼放光地跑了过来,“明月,你是来找我的吧,我知道你早就倾心于我了,偷偷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晚上都有梦到过你。”
我被他的话雷得外焦里嫩,更被他想抓我手的动作惊得咋舌不已,我使出了生平以来最快的速度闪身躲开了他的触碰,“王帅,你胡说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
然而王帅的脑回路不同寻常,他故作潇洒地撩了一把自己的大油头,“你的自卑我都知道,虽说别人都说你扫把星,不过你放心,我其实也没那么嫌弃你。”
救命!
这王帅怎么这么下头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他!
“明月,你是担心我会介意你名声不好对不对?让我带你离开这个破村子吧,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地方…………”
眼看王帅越说越离谱,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停!你介不介意又怎样?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吧,我告诉你,我有男朋友!”
说到此,我将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柳宴之拽了起来,“看吧,他就是我男朋友柳宴之。”
然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王帅竟然露出了一抹了然于心的笑容,“你就别故意气我了,我知道这是你雇的临时男友,长相压根没法和我相提并论啊。”
这人要不要脸啊?我真的没想到他的想象力和脸皮这么厚,亏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否则我绝对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而且想到自己被这么一个普信男梦到过,我顿时就觉得无比晦气。
“王帅,你脑子有病吧,我劝你不要再胡说八道,否则我男朋友肯定会让你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闻言,柳宴之他老人家终于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
可是很快,他的表情冷了下去,眸中的嗜血杀戮之意让王帅的身子瞬间僵直,“你你想干什么?”
突然,客厅里的空气变得异常冷冽,就连一直站在门口插不上话的赤脚医生都打了个寒颤。
“就你这种歪瓜裂枣,怎敢觊觎本座的女人?”
话音刚落,柳宴之猛地将王帅掐脖提了起来。
王帅浑身抖如筛糠,他没有半点反抗的想法,脸瞬间憋红了。
眼看王帅开始翻白眼了,柳宴之这才将他甩到了地板上。
其实在柳宴之一米八五的身高下,王帅本被压制了,如今再加上实力的碾压,他像个死狗一样拼命地喘着气。
半晌后,王帅才恢复了说话的勇气,“是、是她先勾引我的,都怪她!”
天啊,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做梦都想不到,之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王帅,竟然分分钟说我勾引他,还说我是狐狸精!
气死我了!
这简直是我人生的奇耻大辱!
我一把抓过茶几上的烟灰缸,一阵风似地冲过去砸到了王帅头上。
可惜这烟灰缸太过迷你了,只一下就碎了,王帅都没被开瓢,真是太不给力了!我根本就没消气啊!
我又将目光移向了王阿婆手里的拐杖,她不是想用这个打我吗?那就让她大孙子先体验一下。
王阿婆此时仍然呆愣在那里,对屋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