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眨了眨眼睛,“什么目的?我就是体贴一把,替你敷下脸。”
商砚深薄唇微勾,戏谑道:“哦?那你是为什么突然对我体贴?”
宋莺时停顿了一会儿,才找了个像样的借口,“我觉得你今晚的行为挺让我佩服的。商董的行为我虽然没有资格评判,但我很欣赏你维护歆姨在婚姻里的尊严的行为。我替她感到欣慰。”
她听商砚深和商砚淮在人后都叫何歆“歆姨”,也便跟着叫了。
不过,商砚深却没留情面地嗤笑出声,“你一个当儿媳妇的,替她欣慰什么?”
这话堵的,宋莺时一时都不知道回什么。
不过,她脑子转得快,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当然欣慰了。原来你也知道,一个男人婚内出轨是多么令人不齿的事。只可惜你‘知法犯法’,严于律人,倒是宽于待己。”
商砚深唇角的玩味淡去,声音也疏淡下来,“少含沙射影。在这段婚姻里,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宋莺时原本只是平淡地讽刺。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婚,她就不想再受林菀的影响。
但商砚深这句话说得太道貌岸然了,无耻地简直是令人发指。
宋莺时手里的冰包将她的掌心捂得一片冰凉,像是凉到了心里,“你没有对不起我?商砚深,也许我们的婚姻对你来说是一场交易——但不管是什么性质的婚姻,不忠诚就是背叛。”
就在这时,商砚深的手机响了,是向俊在询问他是否继续视频会议。
“你们继续。”商砚深扔下一句,“你做全程会议记录。”
也就是说,下半场的会议他不参加了。
向俊领命,挂断电话。
宋莺时显然也听懂了商砚深的意思,那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她转身就走。
谁料,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道袭来,而后摔坐在商砚深的腿上。
“商砚深,你……”
商砚深看着她,“不是要体贴我么?你可以继续了。”
宋莺时扭动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商砚深在臀侧拍了一记,“继续。”
“商砚深,你不要脸!”
“我就是要脸,所以才要劳驾你。”
宋莺时却不想伺候了。
是她自己家嘴贱提起了商砚深婚内出轨的事,在他诡辩之后,她这才有了吞苍蝇的恶心感。
宋莺时又挣扎了几下,商砚深再开口,嗓音都哑了几分,“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坐在男人身上乱扭么?”
宋莺时:“……”
她不想秒懂,但身下的某些知觉和热度在提示着她,这人起了兴致。
她压着嗓子,“你放开我啊!”
商砚深盯着她,连眸色都开始变深。
宋莺时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整个人向后拗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腰被男人握着,唇齿毫不容情地压了下来。
从这个吻的力道来看,商砚深今晚从商鹤荣那里积攒的怒气,并没有一丝消散。
也不知道刚才他在开会的时候,是如何保持波澜不惊的冰山脸的。
“唔、唔……”宋莺时呼吸不畅,拿手里的冰包在男人的后肩胛处敲了好几下,商砚深才松开了他。
他的舌尖顶了顶自己的左颊,因为刚刚力道十足的侵犯,不止宋莺时喘气连连,连他的伤处也牵动了几丝疼痛。
却更让人兴奋。
宋莺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臀下带着热度的形状,开始有隐隐约约血脉跳动的压迫。
这感觉太羞人了。
不仅是羞人,她还恼羞成怒。
“商砚深,我不想!”
“我已经容忍你矫情很久。”商砚深沙哑的嗓音性感得一塌糊涂,“既然你现在还是我老婆,就有义务满足我。”
宋莺时几乎要爆粗口。
尽管她为了离婚答应过商砚深的这个条件,但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地在这种情形下跟他发生关系。
“找你的林菀去吧!”
商砚深皱了皱眉,薄唇一动,“我不会找她。”
“怎么,她怀孕了不方便,你就来欺负我?!”
商砚深看着宋莺时亮晶晶的红唇,血色娇艳,招得人心烦意乱。
他伸手,大拇指粗鲁地揩一把,将水渍擦去。
宋莺时吃痛,刚要发出声音,却听商砚深开口道:“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宋莺时终于忍无可忍,举着冰包就要砸他,“她都怀孕了!商砚深,你把谁当傻子呢?!”
“那不是……”商砚深忽而顿住,皱眉沉吟一会儿才继续道,“小莞只是在海城生孩子。等平安生下孩子,我就会把她们母子送走。”
宋莺时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
此时内心除了麻木,甚至还露出几分讽刺的笑意。
“私生子送得再远,也有认祖归宗的那天。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句话几乎是一把将商砚深的逆鳞扯了下来!
果然,商砚深的下一秒脸色就变了。
宋莺时几乎要以为他要把自己推倒地上,狠狠踹上几脚。
但商砚深竟然没有发怒,而是告诉她,“我不会把那个孩子认回商家。”
宋莺时冷冰冰道:“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等我们离婚后,你生上一个足球队都与我无关。”
商砚深浓眉皱起,似乎不满她还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莺时,你可以当作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就在宋莺时要反唇相讥之时,房门被人推开。
商朗儿堂而皇之走了进来,但在看到两人的坐姿时,她跟个冰雕似的,就呆立在原地了。
“哥……”
商砚深的唇都快重新吻到宋莺时了,闻声霍地转头,眉目间到这因为晴欲被打断而勃然的怒意。
“你不会敲门?!”
“我……”商朗儿跺了跺脚,“我有事要跟你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分开!”
商砚深只把手从宋莺时背后的衣服里抽出来,却没有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
但商朗儿却皱眉,跟他强调道:“哥!是那个人的事!你确定不用我私下里跟你说吗?”
这话说的,傻子都听出来,商朗儿是想让商砚深把宋莺时支开的意思。
宋莺时凉凉地勾了勾唇,原本一直挣扎的动作倒是停下了。
什么事都要支开她。
既然对她这么见外,他刚刚又凭什么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