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轩里,清冷的姑娘还在轻轻擦拭着自己的佩剑,那画面不可用言语表达,美人配宝剑,让人赏心悦目。
一旁头戴面具的男人静静的喝着茶,不时的看向墨寒,眼中的神情和其他男人一般无二。
丫鬟兰兰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秦难又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
“无妨。”男人缓缓放下茶杯。
秦难和萧南煜二人正要去三楼的凌寒轩,不料在拐角处竟碰见了熟人,从前的户部侍郎李少昌,现在的户部尚书,眼前之人没想到也能碰见这两位,连忙行礼,“南王殿下,秦大人。”
秦难笑着回应,萧南煜则是面无表情,眼神瞟了瞟凌寒轩的方向,示意他赶紧查案,别浪费时间。
秦难没理会他,和李少昌打着招呼,“李大人,好雅致啊,还有时间来这如意楼。”
“故人相邀,不得已为之,望二位见谅。”李少昌擦擦额头上的汗,如果让皇帝知道,自己这个刚升的户部尚书来青楼的话,又要龙颜大怒。
“那李大人先忙,我也有公事要办。”秦难眼珠一转,跟李少昌就此分别,而对方更是巴不得赶快离开。
“啪啪。”秦难轻轻扣着凌寒轩的房门,“墨寒姑娘在吗,在下秦难。”
女子清亮悦耳的声音传来,“秦大人,请进。”
两人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墨寒擦剑的一幕,那出尘的气质,饶是两人见过不少美人美景,也不禁发呆片刻,真可谓是美人在骨不在皮啊。
丫鬟兰兰拍了拍手,示意两人回回神,两人不约而同的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墨寒姑娘,秦某这次来还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上次姑娘身体抱恙没敢多问。”秦难说道。
墨寒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的收好手中擦拭的剑,微微躬身,“多谢秦大人体谅,请问。”
秦难点点头,轻轻一笑,“孙大人是从墨寒姑娘来到如意楼时,就日日来看你舞剑吗?”
“自从奴家在这如意楼有了些名气,孙大人便日日来看。”墨画回答道。
萧南煜一脸无语,听着秦难的问话,这匆忙拉着自己来如意楼就是问这些废话的?
秦难笑笑,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那孙大人也找姑娘只是为了看舞剑?”
“你这人竟岂有此理,孙大人每次看完后便会留下银票自行离去,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你竟想的如此下作。”女子那清冷的脸庞因为激动有些泛红,美得不可方物。
“是秦某想多了,打扰姑娘了。”说完,便和萧南煜离开了凌寒轩。
墨画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难带着萧南煜去了公输家的品茗轩里,伙计一看是秦难来了,赶忙给领到了二楼的雅间,这是大先生特意交代过的,见到秦难就如同他自己亲临,一切按照最好的标准招待。
专门的茶艺师为二人前来泡茶,刚放下茶具,萧南煜就摆摆手示意人下去。
“秦难,你还有心思喝茶啊,这案子八字还没一撇呢。”萧南煜撇了秦难一眼,“你今天匆匆忙忙拉着我去如意楼,没问两个问题又走了,还把人家姑娘给问生气了,你打算怎么办?”
秦难没有回答他的话,手拿一壶清茶,细心地倒入小茶杯里,他先闻了闻茶香,略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茶香随着气息传进鼻腔,然后,轻抿一口茶,品味着茶的滋味。
他的眼神温和,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丝毫没有理会萧南煜的急躁,“什么怎么办,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
萧南煜不明所以的问道,“问完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明明在问一些废话啊。”
萧南煜的表现,让秦难仿佛看见了另一个魏征,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小声在他耳边开始嘀咕起来,萧南煜静静听着,一双眼睛越来越亮。
“这是你一早就布好的局?”萧南煜问道。
秦难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是,但从上次我就已经知道了大概,所以这次只是想确定一下。”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一间漆黑的房间,墙壁是用大块的青石砌成,显得坚固厚实,房间内部布置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和一些木质的椅子,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
此时一个头戴面具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手指轻微敲打着桌子,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从窗户外透进来微弱的月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幽静而神秘。
一个黑衣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来到男人面前,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大人,已经确定了,魏征确实受伤了,这两天跟踪秦难等人都未发现他的身影,应该是在养伤,那天手下的人也的确看到魏征肩膀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刀。”
“嗯。”男人还是继续敲打着桌子,下面的黑衣人不再说话,等候着吩咐。
男人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很好,魏征受伤相当于断了秦难一臂,慕容轻烟又不在京城,秦难眼下顾及不到我们了,可以让老鬼开始行动了,务必要找到那件东西。”
“是。”
头戴面具的男人走出这间郊外的小屋,门口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马夫主动为男人挑起车帘,男人又和黑衣人交代几句钻入车内,低低的声音传来,“回府。”
“哒哒哒哒。”随着一阵马蹄声音响起,马车渐渐远去,而隐藏在暗处的几人也显露出身影,带头的赫然是秦难和萧南煜。
“这黑衣人是那天袭击咱们的人,你确定你没跟踪错?”萧南煜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秦难点点头,“不会错的,咱们的人一直在外面潜伏,不曾离开过,就是他。”
“那你怎么不抓住他。”
“他也不过是马前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