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守的刀法变得愈发狂暴,古刀挥斥之间,传来阵阵的翁鸣。
“你的心好像跟这刀一样,越来越狂暴了。”
雄苍被木守暴雨般的攻击所压制,暗自感叹道这家伙还真是难缠啊。
可雄苍的防守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它周身都充斥着可怕的闪电,将木守的攻击都格挡在外。
木守狂攻不下,突然退后了两步。微微一笑,一把将手中的古刀扔在了地上。
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脱掉了鞋子。
光脚的木守晃动着脖颈,围着雄苍走了起来。轻盈跳动的步伐让木守看起来好像一个拳击手一样。脱掉鞋子的木守倒是更符合赤脚人屠这个称号。
“哦?赤脚人屠。”
雄苍正还要接着说下去。可“酷驰”一脚已经狠狠的踢在了它的脑袋上。
只见木守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进行了一个足有三百六十度的回旋侧踢,竟然直接踢到了身高两米五的雄苍脑袋上。
雄苍的脑袋在地上狠狠地砸出一个大坑。这一脚力度之大,让雄苍眼冒金星,就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但并没有留给雄苍喘息的机会,木守的攻击接踵而至。
又是狠狠的一记侧踢,雄苍无力的伸出手去抵挡,却直接是被踢飞了出去。
轰!
身后的大树都被雄苍给生生撞断,轰然倒下。
就在雄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木守再次闪身而出,一脚狠狠的踩在雄苍的脊柱上。
咔....咔嚓!
雄苍只感觉到自己的脊柱在瞬间寸寸断裂。就像是威化饼被掰断的声音一样。那么的轻松,却带着锥心的痛。
雄苍到底不起,再也没有了一战之力。
胜负已分!
木守高高的抬起腿,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然后收回。这夸张动作还真是像极了盲僧。
众人聚拢向前。
看着倒地不起,再无一战之力的雄苍。闫延冷冷的问道。
“余小鱼呢?你们绑她做什么?”
浑身是血的雄苍无力的看着闫延,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容。
手指朝着山上一指。
“她就在那等你呢。”
只是关于为什么要绑余小鱼,雄苍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闭上了眼睛,默默等待死亡的审判。
看到雄苍这个样子,闫延也是不再多问,跑过去捡起木守丢在地上的那把古刀。
可就在闫延握住这把古刀的一瞬间。闫延就听到了一股轻亮的翁鸣在脑海里四处回转,就好像这把刀有生命似的。
“它在跟我打招呼?”
闫延喃喃道。
“那就帮着我杀了这个畜牲吧!”
闫延双手握住刀柄,狠狠的劈向雄苍。雄苍也并不闪躲,就这么任由闫延一刀一刀的砍在自己身上,像个没有痛觉的石头一样。
众人就这么看着闫延一刀一刀的砍着雄苍,直到雄苍再也没有了呼吸。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
终于结束了......对于他们而言,但对于闫延而言,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闫延走到罗成的身边,细细的看着。
这小子并没死,只是受了很重的伤。没一个月是好不了了。
“小南,帮我看着罗成。”
小南轻跑过来。
“我看着呢,你去吧。”
闫延点了点头,并未招呼剩下的人,一人径直走向了刚才雄苍所指的方向。
看着闫延的身影独自消失在山林之中,木守叹了口气,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经历了这疲惫的一天,闫延早已没有什么力气爬山了,此刻也只是凭借着意志力在强撑着向上爬去。
闫延能感觉到身后有个脚步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也能猜出来是那个木守。不过两人之间并没有交流。就这么头顶着蒙蒙亮的天,兀自的行走在山林之间。
不多时,顶着东方的鱼肚白。闫延终于看到了那间小屋。
屋内,脸上带着些许灰尘的余小鱼,正蜷缩在屋内的一角里,沉沉的睡着,眼角还挂着两行清泪。不知道这丫头又在做着什么梦。
忽的,房门的门锁传来剧烈的声响,被惊醒的余小鱼睁开眼看向门的方向。
只见着闫延顶着身后的白光冲了进来。
“小鱼,我来晚了。”
闫延蹲下身子看着一脸尘土的余小鱼,伸出手轻轻的擦去余小鱼脸上的灰尘。
被囚禁数日的余小鱼,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闫延,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法活着出去了.....”
闫延轻抚着余小鱼的头。也轻靠在了余小鱼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这一路上,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累都是其次。最重要是心理上的。
几个武警的死,重伤的罗成,还有那个为了救自己一命而死的老刑警樊刚。
这些素昧平生的人却都是因为自己而死的。闫延的心里实在不能接受。更无法接受那个在伪人面前如此渺小与脆弱的自己......
就这么让余小鱼抱住自己哭了好久,闫延才蓦然开口。
“走吧,我们回家。”
下山的路上,闫延牵着余小鱼的手摇摇晃晃,身后的木守并没有选择默默隐藏,暗中跟随。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所以木守就这么晃晃悠悠的钓在队伍的最后面。
其实还有很多的疑问,比如木守到底所为何事,又有何求。小鱼的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是此刻的闫延都不想再去问了。他只想着罗成能快点好起来,只想着下了山去安葬好这些武警战士们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