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自个抓稳了!”俞小麦牵黑牛走在前边,手中拿短刀以防万一。
俞卿自个坐在黑牛背上,不免有一些愧疚:“你不累吗?要不你也一起坐。”
俞小麦摇头:“我不累,你坐稳些,手中抓着你,这泼皮黑牛可不大本分,搞不好何时会将你从背上甩下,只是你只须抓紧了它也甩不了!到时它如果敢撒泼我也要打它,这家伙野惯了,不打是不会本分下的。”说着还伸出爪儿拍了拍黑牛头,吓的大黑牛直打抖,瞬时又本分了很多。
原本听俞小麦那样说俞卿还担心,可见大黑牛这样,俞卿也就放心了。
一路上急切行进,即便是遇见好的中草药也没停下来挖取。
尽管速度已好快,可仍旧没有可以在天黑之前出树林子,只是寻着记号所看,离出树林子也不远了,顶多再花上一柱香的时间就行了。随着天暗下,月亮也逐渐地升上,今日的月亮比昨日的还要亮上一分,可通过枝桠落在身上却叫人有种阴沉森的感觉,无端生起一股寒气。
俞小麦倒是还好点,心里清楚这股冷意是因为怀里的阴元珠正在辰月之力而形成的,因此并没心生恐惧。可是夜幕下的树林子属实不安全,俞小麦仍旧不敢掉以轻心,起码在离开内部之前她都不敢放松半分。
可俞卿不一样,下午时受惊吓,加之越往外边走气温便越是寒凉,在夜幕下更心生惧意,虽说强力隐忍着,面色却禁不住越发的苍白。
不经意间碰触到那块雷劈木,感觉身上一轻,连惧意都给驱散三分。
俞卿微愣了愣,情不自禁的把脚继续放那雷劈木上,而后……而后就不放下来了!那种毛骨悚然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安心,好像这暗夜下的树林子也不是那种可怕了。
这东西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好玩意儿,俞卿看着这块丑陋的雷劈木心中想到。
“实际上你不要看这块木头给劈成这个模样,要知道咱们如果是不将它挖起,等再过个10年8年的,它便会再度发芽从新生长起。”俞小麦摸了下怀中的那颗阴元珠,如果是这榆树可以再生的话才真正了不起呢!可惜整棵树只剩下这样一颗珠子,虽然已非常不易,却仍旧叫人有一些遗憾。
俞卿瞧了瞧脚下这块该是桃木的雷劈木,不置可否。
即便没给劈成炭,可该也干巴了,枯木缝春啥的太扯蛋了。
俞小麦又说:“天下之大,可谓无奇不有,不敢相信的事多了去了。”
这话俞卿倒是没再流露出反对的表情,到底自个身旁便有一个奇葩,天生神力不说,傻病好了还可以采药会医术,本身就不可以用常理来解释。
又比如之前的错觉,那种真实,想忘都没有法子忘掉。
虽然是错觉,可俞卿却是记的俞小麦儿叫他别放手的,这其中的原因他一时半会是想不懂,可瞧了瞧脚下的这块雷劈木,也可以猜测到些。
“实际上这块雷劈木里面也有一颗珠子,到时挖出给你用!”俞小麦原本是打算将纹元珠挖出的,可惜时间不够充足,只得连雷劈木一起先带回家,也庆幸这头泼皮黑牛自己撞上,否则想要搞回还蛮麻烦的。“这雷劈木里面该是一颗阳元珠,你戴在身上的话对你身子有好处。哎呀,这玩意如果叫那帮秃驴给看见,估摸眼球全都要瞪出,一定不装啥出家人四大皆空了。”
俞卿只默默的听着,不时应上一声,久而久之心里最后一点惧意也逐渐消去。
“你喜文不喜武,不然你这体质还是比较适合修练,到时我怀里面这颗阴元珠也有个好作用了!”
“那阴元珠太可怕,看见它便感觉和见了鬼一般。”
“实际上也没那样可怕,只须学会控制它就是个好玩意儿,用它来牵引辰月之力修练也算是正道,不遭到人唾弃,顶好顶好的夜猫子。”
“听着就不好啊。”
“是人各有志呀!何况这阴元珠实际上还是蛮抢手的,这年头啥修练功法都有。其中最叫人唾弃的就是冥修一类!有一些人为修练还时常去挖人家的坟墓,吸收坟墓里面的死气,哪死的人多便往哪凑跟,在满是死尸的坑中可以一待就是好几年。”
“变态!”
“有一些人则跑到寒潭修练,也能说是哪最冷便往哪跑,将整一个人练的和冰块一般,走到哪都可以冻死人。估摸这一生也不要想娶媳妇儿亦或嫁人,否则洞房时可以将人家冻成冰棍,这一生也不要想正经洞房。”
“……”
俞卿不是没听闻过有一些人武功高强可以飞檐走壁,可听见的全都是多厉害多厉害,却从没认真的听见过。只知道那帮人是有内力的,然而内力是咋练出的,俞卿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而听俞小麦这样一说,俞卿觉的,这内力也不全是好玩意来着。
“那你是啥样的变态?”俞卿对俞小麦的武功非常好奇,听多了俞小麦说的奇葩,反而对俞小麦好奇起,却猜不到俞小麦是啥类型的武功。
可这话说的俞小麦不爱听,转过头白俞卿一眼:“我这不是变态,而是正宗的玄古武术,利用天地灵力来强化自身,进而使身子达到能容纳灵力,把灵力转化成自身的灵力。”
“我看你只在每日早晨练拳!”
“因为早晨灵力比较纯净,并且太阳升起的瞬时那一缕紫气非常适合淬练体质呀!”
“那是吸阳?”
“!”
正说话间两人已出树林子,在俞卿没看见的地方,俞小麦悄摸摸地舒了一口气。黑夜中在深山中行走,连她自个都觉的发悚,更不要说还带了个人。本说好了天之前回的,要是天黑了那样久才回,不知沈氏在家中会不会又急的泪稀里哗了的。
想起沈氏那哭功,俞小麦觉的比起那树林子来讲也不逞多叫了。
“娘亲在家中一定等急了!”俞卿坐在黑牛背上眼巴巴的往家的方向看,虽说回时是坐在黑牛背上的,可俞卿仍旧感受到全身酸疼,此时无比想要躺床上好好躺上一觉,最好还可以洗个热水澡,就是这样晚了烧热水太麻烦。
俞小麦幽幽说:“我觉的你娘亲正在抹泪!”
俞卿听言顿了下,并无反诘,实际上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谁叫你不早点回的,非要去搞那两棵给雷劈过的大树!”俞卿用一只脚丫子蹬蹬雷劈木,惹的大黑牛怒目瞪了眼那叫它极度不舒服的雷劈木。
这一路上大黑牛都想要将身上的东西甩掉,可每次才有苗头便会迎来一拳,打多了几回大黑牛才算是本分下。可本分下来不表示大黑牛会待见这根东西,甚至有可能它真想一角把这玩意给顶个稀烂。
“有好玩意儿不拿是混蛋,懂不?”俞小麦心想你个小奶猫哪里会懂的,这雷劈木虽说不算多珍贵,可是万年的雷劈木却是难的一见,起码有了这雷劈木中的阳元珠,你这小奶猫心脏的毛病就不会再犯,有了这阴元珠就可以彻彻底底解决隐患。
俞卿顿了一会工夫,吐言:“你早晚死在吃上边!”
这和吃有啥关系?俞小麦满脸莫明。
“你这大黑牛你打算拴到哪里?我看它这一路虽说还算本分,可其实却不像个本分的。”说实话俞卿虽说坐在黑牛背上那样久,可打从心里面还是悚这头黑牛,就这样四脚着地,自个的个子全都还没这黑牛背高,黑牛尾巴也比自个手臂还粗。
“拴到铜鼎脚那里,有能耐它别自个的鼻子,亦或它可以顶着铜鼎跑!”俞小麦满脸不在意地说。
“噢,左右你自个看着办!”俞卿也不期望俞小麦可以想出啥好主意儿,听俞小麦这样一说虽说不大赞成,可也没出言反对,到底他更拿这头大黑牛没有辙。
家门就在面前,此刻门口正开着,沈氏跟小豆丁都等在门口。
听见远远的传来声音,而且还有牲口行走的重重走路声,门口等着的二人齐齐抬起脚尖看去,月光下一个庞然大物正缓缓接近。
乍一看,吓一跳,当见到了怪物。
“长姐在前边!”还是小豆丁的眼比较好使,只认真瞧了瞧便发现俞小麦走在前边,立刻便叫起:“真是长姐,长姐他们回了!”
沈氏叽咕了声:“还是小娃子的目光好!”
“我们回了!”
简单5个字却叫沈氏眼里蓄满了眼泪,关于埋仙岭的传说她不只一回听见,并且事实也如听见的一样,进入内部的人少有活着出的。虽知俞小麦是个有能耐的,可这去了整整一日的确叫人焦心不已,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也跟着,怎可以不提心吊胆?
俞小麦一见沈氏有落泪的趋势,立刻说:“唉哟喂,饿死我了!忙了一日如今都饿的快没有了魂了!有吃的没有?”
沈氏立刻擦了把泪:“有有有,大妮儿你等着呀,娘亲这就给你热去!”
眼看着自家娘泪要决堤,俞卿已做好了宽慰的准备,谁料状况居然来了这样一个大转弯,俞卿瞬时便呆在当场,只觉的发顶一片乌云飘过。
“喂,不要发愣了,赶快下来!”
“你慢点!”
“摔不死你!”
俞卿正呆神间便给俞小麦扯着一只腿从黑牛上边拽下,瞬时便惊一身凉汗。还好这疯妇有点良心,还知道扶住他,否则一定的摔狠了!
等俞卿站好以后,俞小麦才牵着黑牛进门口。
没有法子,门楣不高,如果俞卿还坐在黑牛背上,一定要撞门框上。
进门后俞小麦好快便把东西给卸下,而后把大黑牛拴在铜鼎脚那里,乍一从温热地方来到这寒凉之地,大黑牛变的非常烦燥,明显非常不习惯。
“长姐,这是黑牛?”小豆丁好奇的瞪着这只庞然大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