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哥，其实我们也是挣个辛苦钱啊。”名叫小涵的姑娘和警察诉苦，“我们要是有别的出路也不会做这个啊，放过我们吧。”
小涵长得真的挺漂亮，大眼睛不灵不灵地一闪一闪的，再配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这要是没有二十年阅历王泽文说不定还真化身沸羊羊了。
“你那个iPhone，我媳妇寻思好几个月了，还没舍得买呢。”王泽文撇撇嘴，“别来这一套，路都是自己选的，而且我们也不是来扫黄的，老实答话就行。”
“你和王媛关系很好？”王泽文问。
“还行吧，平常能聊上几句。”小涵不愿沾上麻烦，故作不熟，低头抠了抠自己的美甲，问：“听说她被人杀害了？倒是怪可惜。”
“你觉得她人怎么样？”王泽文问。
“哈，能怎么样，我们这个行业还能发展出什么真友谊么？谁不是装模作样地活着呢。”小涵回答，“不过王媛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点装吧。”
“怎么个装法？”王泽文问。
“倒不是说那种爱慕虚荣的装，说白了我们都是来做婊子的，她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小涵摇摇头，继续说道：“和那些个想考研的大学生一样，天天想着要上岸。”
“你这是什么比喻？”王泽文听乐了。
“伺候过个备考的大学生，那些考研的不就那个状态，总觉得自己特殊，哪一天自己的生活就焕然一新了，飞黄腾达了。王媛也一样，总认为哪一天就有大哥相中自己了，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小涵嗤笑一声，“也不看看那些来这嫖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在屎盆子里面找金子，现实么？再说了，就算找着金子了，能看上她这搅屎棍？”
这一波是认清现实的鸡嘲笑一个有“梦想”的鸡。
“呃，，，王媛和她的emmm，顾客牵扯很深？”王泽文想说嫖客的，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太行。
“呵呵，不清不楚的太多了，大哥们想不花钱就搞，然后花言巧语，王媛想做人家夫人，然后甜言蜜语的，不接活的时候，王媛就和认识的那些大哥腻歪，你侬我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谈恋爱呢。”小涵说道，“有结果我倒着走，呵。”
“这不，不知道被哪个变态盯上了，成了短命鬼了。”小涵叹了口气。
“你认识和她熟的那些男的么？”王泽文问。
“哪可能认识，我们这行讲究个客源的。”小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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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警局内。
“王队，咱们的技术员已经查了一轮了，关于王媛的手机通讯记录和微信好友的摸排。同道中人还挺多，这个姑娘的业务还挺繁忙。”属下给王泽文汇报，“其中职业更是五花八门，年龄也是参差不齐，看不出来还是个劳模。”属下的调侃意味十足。
“有什么特殊的发现么？”王泽文问道。
“目前还没有，目前还在一个一个的排查。”
“行，有消息了通知我。”王泽文吩咐道，刚想让眼前的警员去忙，王泽文突然又想起了陈路说过的话，“对了，呃······那个姑娘的那些“客人”，有没有···警务人员？”
“？”李博宇听到王泽文的话，好奇的停下了脚步，“王队你怎么知道？”
“真有？”
“昂，通过通讯记录追踪，我们发现铁西区派出所有个警察和被害人也有联系，应该也总是去那嫖，属于是知法犯法了。”李博宇回应道。
“那，这宗连环杀人案······我记得第二起案件的抛尸地点就在铁西区的黑山公园吧？”王泽文神色有些激动，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问道。
“对啊，铁西区，开发区那边没开发的地方多，山多景区多，是良好的荒野抛尸地。”李博宇吐槽道，“第二、第三起案件都是铁西派出所先出警控制的现场。”
“怎么了，王队？”李博宇看着神色凝重的王大队长，好奇地问。
“呃，，，查一下那个警员吧？”王泽文说。
“？？？啊？”李博宇差点惊掉了下巴，“王队你是怀疑？？？”
“怎么，没有可能么？”王泽文问道。
“当然是有可能的，但是。。。”李博宇觉得离谱。
“有可能就查一下，总不能因为他是警察就给他漏过去，尽量不要惊动他。”王泽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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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西区派出所。
许亮结束了一天的走访调查工作，终于下班了，最近所里被连环杀人案搞得鸡飞狗跳，每个人都有做不完的任务，累死个人。
许亮在回家的路上买了点鸭货，买了几罐啤酒，准备舒舒服服地犒劳一下自己。
手机响了，是所长的电话。
【喂，江所，有什么事么？】
【小许啊？在哪呢？】
【下班回家啊？怎么了？】
【市局又给咱派新任务了，回来加个班？】
【不是吧，都要到家了。】
【没办法，多事之秋嘛，啥时候能回来？】
【得一会，得一段时间。话说，加班这种事队长通知我就行了，怎么江所亲自给我打电话啊？】
【你队长也在忙啊，最近人手太紧了，行了，快点收拾收拾，早点回来，挂了。】
许亮看着挂断的电话，皱眉伫立，他小心地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想多了？”许亮心有不安，但还存有些许侥幸。
“还回家么？”犹豫了一会，许亮还是向家的方向走去。
“不应该。”他觉得应该是隐藏的挺好，总不能一通电话就自乱阵脚开始逃亡生活吧。
小区内。
陈路看见了几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多了一些陌生的车。
街边零零散散的、贼眉鼠眼的街流子。
许亮觉得要是在心存侥幸就是自欺欺人了，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入一个小区支路内，然后瞬间加速，翻过了围墙，就开始撒丫子跑。
现实中，警察在抓捕犯人从来不是电视剧中演的那种一对一的掰头对决，而是派遣大量的饱和警力确保万无一失。
纵然许亮因为自身职业拥有较为出色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但是面对数不尽的同行的围追堵截，许亮横冲直撞地跑出几条街后，还是被四五个壮汉狠狠地压在身下。
完蛋了，全都玩完了，许亮知道全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