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找秦姐好好问问清楚!”
傻柱帽子一摔,手套往案板上一扔,径直就往钳工车间走。
现在钳工车间里头有上百工人,几十个工位。
车间距离三食堂也就不到一千米,很快,在一阵机器轰隆声中,敞开车间两道大铁门进去,傻柱就见到了他不愿相信的一幕:
只见,单独的学徒手工操作台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
男的微微都有白头发一层了。
女的背影妖娆,头发有些微卷向后,人更是随着师父指导的方向,一左一右扭动着的。
虽然是蓝色工衣,厚厚的穿着,但是傻柱此时一眼就看清楚了,这正是易中海跟秦淮茹师徒俩。
本来易中海跟秦淮茹也听到了部分谣言,但他跟秦淮茹一商量,现在的行为,得跟之前一样。
要不然,被人怀疑就更大了。
以往的时候,每天至少有半个钟头左右,易中海是手把手在教秦淮茹给工件去除毛边,还有就是不直的铁件放车床上,由人工操作扭直。
现在他俩,就是在对一根粗制钢螺帽,修理毛边呢!
“怀茹,你做这样的工作的时候,记住一定要戴手套,然后就是检查,只有检查完所有工序没有问题,你再按这个启动电源。”
“嗯,师父我知道了。”
秦淮茹身后,易中海粗糙的老手遒劲有力,抓着软绵绵肉乎乎的怀茹胖手,通力配合。
这么一幕,谁看了不得来一句: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然而坏就坏在,这一幕,是被傻柱看到了。
结合听到的风言风语,傻柱气呼呼走上前,砰地一拳就给在了易中海的肩膀上。
等再听到哎哟一声,两人回过头时,就见到傻柱气的快要鼓出来的一双牛眼。
“傻柱,傻柱你犯什么浑?”
“柱子,你干嘛啊,你!这是一大爷,我们是在工作呢!”
易中海跟秦淮茹都出声了,易中海是生气,带着一贯的颐指气使。
秦淮茹则是哭哭啼啼,带着埋怨。
“哼,你呀你,亏我叫了那么多年的一大爷,你可真行,没羞没臊,老不正经的东西。”
傻柱手忍了又忍,要不是见不远处又其他工友看着,现在他是立马就会上前给这个老毕登哐哐两拳,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干。
钳工车间的工友,主任郭大撇子,这时候都围了过来。
有些是易中海的徒弟,这时候竟没一个给他出气的。
郭大撇子身为车间主任,见只是小打小闹,又想到这对关系亲如父子的两人,今天好戏还没开始呢!
他可不会打断。
于是老郭大手一挥,左撇子挥舞有力,冲三人道:
“易师傅,秦淮茹,还有傻柱你们几个,有私事就出去处理私事,今天活儿不忙,处理完你们的私人事情再回来。
记住了,可别在轧钢厂里大打出手,那样会记过的。”
“对,郭主任都发话了,易师傅你就出去吧,好好唠一唠你们的事情。”
“郭主任英明啊,理解下属难处,也没怪他们,您真是好领导”
……
一通马屁声音在身后传开,易中海第一个走出车间,向着隐蔽不用的废旧厂房走了过去。
秦淮茹第二个走,她一边走,还时不时冲傻柱闪着电。
不过,傻柱一想到那些谣言,还有许大茂跟他说结扎上环,跟一大爷下菜窖的事,火气依旧不减。
“行了,傻柱,我知道你来是什么事情?你是被谣言给骗了啊!”
终于到了偏僻厂房内,这里安静无人,易中海背身而立,声音里满满都是遗憾。
“就是,柱子,你不要轻易相信谣言,这些造谣的,他们居心叵测,你难道不知道吗?”
说着的时候,秦淮茹已经两只手抓住了傻柱一只胳膊,其中熊大熊二更是时不时抖了一波。
傻柱一言不发,只是喉结上下动了动。
秦淮茹眼神里瞥见,心里已经乐坏了。
“这个有色心美色胆的傻柱,就算是真的又咋样?老娘随便耍点手段,还不是轻松拿捏你!”
这一次,是秦淮茹对傻柱最亲密的举动。
果然,傻柱前面的怒火,被这一鼓涌,怒火渐渐下去,邪火反而生了出来。
他人高马大的,刚刚这一晃,他再回头不小心一瞅,好家伙,我的乖乖,好我的个大白……
易中海对两人的小动作,也是尽收眼里。
不过他的脑子,还在思考怎么能忽悠住自己的养老人呢!
傻柱好忽悠,也是其他时候。
今天这件事,说他是谣言吧,还真不是,但又必须得把它坐实成谣言,才能让傻柱继续为自己所用。
“嗯,那什么?傻柱,你先说说,你都听到什么了?有哪些谣言,让你这么冲动,上来就打长辈的?”
“就是,柱子,再有什么不好的,也不能打长辈啊,那可是咱们的一大爷,你想想,以往一大爷,对你家,对我们家有多照顾?”
“说话呀,柱子,你说是不是嘛!”
又拽着傻柱胳膊晃了晃,傻柱竟然清醒过来,怒气直接下降大半。
“是,秦姐你说的对,刚才是我冲动了。”
傻柱一边想着大半,一边随口敷衍。
舔狗第一大本能就是会麻痹自己。
他越听也越觉得,今天听到的这些就是传言。
借着傻柱思考的间隙,易中海跟秦淮茹再次对了下眼神,心道第一步成了。
再然后,秦淮茹紧接着出马,开口道:
“柱子,你想想,你姐的名声,就是进厂里这几年,是不是越来越多了?这是什么?寡妇面前是非多,他们都是故意的,就是不想你秦姐好,呜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秦淮茹竟真的哭起来。
然后借势,她竟直接趴在了傻柱肩膀上。
还好这时候是工作时间,全厂有保卫科员到处检查,没有什么员工过来溜达。
要不然这一幕,今天的谣言会更加精彩。
易中海知道傻柱的尿性,只要秦淮茹跟他撒撒娇,再哭一下,这一把挨着肩膀哭,傻小子什么样的怒火都该化解了。
他也趁着这样的机会,把刚才想到的最好话术说了出来:
“柱子,你想想,今天这些谣言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而且专门是对着你和我,还有怀茹来的。
你再想想前两天,咱们商量的时候,是不是也让你传许大茂跟秦京茹的。
这是有人故意在散步谣言,你可别被忽悠了。”
“就是,柱子,肯定是许大茂那些坏种,他要败坏你姐名声,让你疏远我跟一大爷。”
“许大茂那个孙子,我明白了,这肯定是那孙子散步的谣言,我要举报他去。”
一想到是许大茂,傻柱也清醒了,抛开秦淮茹的手就要出去找领导举报。
“停!柱子你千万别乱动,举报是万万要不得的。”
易中海慌了,这傻子,怎么还真敢去举报呢!
不说前几天谣言散步是他们先开始的,就说今天传播这个,对他来说,就是事实啊!
真要举报了,被人一查,真可能就坐实了。
那可是万劫不复。
他易中海是承受不了这后果的。
“对,柱子,今天这事,还是晚上先回四合院,再好好商量商量。”
“柱子,你别急,晚上的时候,我组织开全院大会,把害群之马给揪出来,还大家一个清白。”
两人又是苦口婆心劝了好一阵傻柱,这才让他打消去告状的冲动。
阎解放在三食堂,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喝着茶。
最近天太热,马华这小子也是实诚,跑张一元那里弄了半斤高碎,还自己掏钱买了一口大搪瓷缸子,一把蒲扇,没事休息的时候就给师父阎解放扇风。
“行了马华,按年龄,你还虚长我两岁,既然拜师了,你也孝顺,那今天,我也教你两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