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大大咧咧,自认为丢鸡跟自己无关,无所谓道。
就这样,傻柱的半锅连肉带汤的砂锅被端到了中院长方桌上。
贾家屋里,贾张氏看了一眼儿媳妇秦淮茹,又看了自己乖孙棒梗,小声道:
“棒梗,你跟妹妹在家里别出声大人们出去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秦淮茹一想到傻柱见到自己儿子吃鸡,估计许大茂家里丢鸡,大概率是棒梗了。
待会儿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祸水东引,反正不能是自家人。
正好听说傻柱家里炖鸡,秦淮茹脸上绽放出笑容来。
很快,易中海也吃完晚饭,提着自己的有靠背,仿制官帽椅的小木凳来到院中。
人员见都已经差不多来齐,二十几家都来人了。
刘海中今天倒是简单干脆,看了一眼易中海又看看阎埠贵,他今天主持公道,由他来发言最有资格了。
“老易你今天这个事稍微避嫌一下,因为我们怀疑许大茂丢鸡跟傻柱有关;”
阎埠贵嘛,刘海中提都不提,因为他知道,这个老三一直以来都只爱占便宜,反正跟他无关的事,他几乎是很少参与。
易中海想着法子,他在想要是傻柱做的,该怎么帮他搪塞过去,所以点点头,就让刘海中发挥了。
刘海中的发言向来是官方又啰嗦的,所以嘀咕了足够三四分钟,才回到了主体上:
“是这样的,许大茂家里鸡丢了一只,现在发现鸡笼没被破坏,应该是人为打开的,那么我就来推断一下,三大妈,贾张氏,你们看到今天院里进出陌生人了吗?”
“没有,今天我在前院糊纸盒,进出的全是咱们自己院子的人。”
三大妈如实说完。
贾张氏见三大妈说话了,她头一歪,爱答不理,直接没说话。
“那我再问问,其他你们家,有谁见到有外人进出咱们院吗?也就是中午下午这阵。”
打量向一圈,全都是骨碌碌在摇头。
刘海中见没人回答,心下有了判断,指着桌上砂锅道:
“既然所有人都没见有外人进出,也没见到有人偷鸡,那今天傻柱炖的鸡,就很有可能是偷许大茂家的。”
“慢着,二大爷,你说这话我反对,难道柱子就不能自己出钱买只鸡回来吃吗?他又不是没那个经济实力。”
易中海还是开口了,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必须要第一时间抢救自己的养老人。
傻柱偷鸡的名声要是传出去,今天影响他考级涨工资,对自己养老也是损失呐!
不少邻居这时候也纷纷点头,赞成一大爷所说的。
不过这时候,阎解放老子开口了:
“傻柱,既然说你这鸡是买的,那是东单菜市场,还是西单菜市场买的啊?”
“当然是东单啊,我在东单菜市场买的。”
傻柱的鸡来路不正,见在问他,随口答道。
三大爷是算计认死理讲究逻辑的,听到这里,立刻就反驳道:
“轧钢厂正常早上九点钟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咱们这里到东单菜市场要多久?你去买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对啊,东单那么远,傻柱我见一下班就回家了的,肯定不是今天下午去买的鸡。”
一看是个老实邻居在搭话,傻柱直接怼了回去:“是,我不是今天下午去的,时间不够,我今天专门找您请的假,专门逛的东单菜市场。”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了不是,傻柱,端正点态度。”
刘海中见又要吵起来,直接打断两边争吵道。
“嗯,反正这鸡不是许大茂家里的,你们爱信不信。”
傻柱一看说不下去,直接摆烂。
“不是许大茂家里的,那就是从轧钢厂厨房拿的,傻柱啊傻柱……”
阎埠贵不失时机补上一句。
这个时候,易中海已经跟秦淮茹眼神对视了好几回,得出作案人正是棒梗。
见到要扯到轧钢厂食堂了,秦淮茹赶紧走上前,拍了一下傻柱肩膀道:
“柱子,你再好好想想,你怎么可能从食堂拿东西呢!就算偷许大茂的,你也不可能在食堂偷鸡,是吧?”
“对,我就算偷许大茂的鸡,也不可能从食堂偷拿,三大爷你可别乱说。”
易中海这时候也赶紧搭话道:
“我看了,这事就是院子里的小矛盾,傻柱跟许大茂有矛盾,所以才拿了许大茂一只鸡过来煮了,这是对许大茂的报复。
这样的事情,我看干脆傻柱赔许大茂五块钱,刚好够许大茂损失的鸡钱。”
“原来真是傻柱啊,原来偷鸡贼是你!”
“好家伙,大家以后可注意点,最好别在院子里养鸡了。”
“不是,我根本没有偷许……”
“什么是不是的,傻柱,这钱一大爷先给你垫了,不就是一只鸡吗,许大茂,五块钱你拿去。”
几句话,一番胡言乱语,眼看大会的节奏就被打乱了。
刘海中很郁闷,喘着粗气想发火,却又有些顾忌。
至于许大茂跟阎解放,就是真的不服气了。
见到这样的乱象,阎解放也不准备让今天的傻柱好过,拍了拍许大茂肩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手掌,示意大家先打住。
见阎解放站起来,易中海觉得不对劲,立马说道:
“阎解放,你干什么?现在是开会,没你的事,别捣乱。”
“一大爷,几个意思?你打断话,你插话就是应该,别人说话就不行,你这是想过去封建大家长复辟啊!”
“就是,老易,今天傻柱作为嫌疑人,你不是应该回避吗?刚刚你说话我们都没打断,难道不让其他人发言了。”
阎解放拉出来大包袱,阎埠贵再补上一刀,这一下子,易中海终于是闭嘴了。
刘海中终于觉得自己能舒一口气了,笑着接话道:
“就是,全院大会,就是要让大家公平发言,一一举证的嘛,老易以后你说话也注意,千万不能搞一言堂。”
这番话,彻底让全院鼓起掌声来了。
掌声完毕,终于有了发言空隙,许大茂这时候开口道:
“傻柱今天想背锅,不过我现在看了一眼傻柱炖的鸡,他那是一只大公鸡,你们看看鸡脚就知道了。
我家那是一只三年老母鸡,根本不是一只,所以我就纳闷儿了?
我家的鸡到底是谁偷走的?傻柱为啥要包庇?”
按照之前排练的,许大茂提出自己的疑问道。
“就是,傻柱你当什么冤大头,我刚刚发现了,是你家秦姐让你说的吧!”
何老赖适时补上一句道。
“傻柱,好啊,不是你干的,你还要包庇,而且是秦淮茹让你包庇的,这到底是秦淮茹,还是贾张氏,还是他家里的三个孩子呢!”
阎解放继续发散着大家的思考道。
这一下,终于是踩到马蜂窝了,大家的目光都盯住了秦淮茹家。
这时候,邻居甲热心又提供了一个线索:
“你们看看,谁家小孩不是凑热闹,都出来开全院大会了,为什么贾家三个孩子,一个都没有出来。”
“就是,不对劲,以往他们家三孩子最爱来抓花生瓜子的,今天一个都不在,真是怪哉。”
“你们胡说八道,都给我闭嘴!”
贾张氏一声狮子吼,先打住众人猜测,然后她眼珠子一转道:
“我们家棒哽贾当他们吃完饭就睡觉了,睡着了不行吗?你们就是在乱说。”
“是啊!邻居们,大家都要善良啊,我们家孤儿寡母,没有男的当家,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