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日,天气愈发的热起来了。工人们最近上工不是打着赤膊就是穿着宽松的薄马甲,里尧不是太能接受当众裸露身体,但是这天实在是太热了,没办法只能将领口扯的大一些,好让风能多接触些皮肤。
“瞧瞧,里尧那小子的皮长的真白真嫩!跟女人似的……”
“不知道摸起来感觉怎么样,哈哈……”
“那衣服穿的真风情……”
不远处的工人摸着下巴色眯眯的望着里尧的方向,里尧却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近几日别人口中的谈资,乌林皱了皱眉头,挡在里尧身后用身体遮住了他。
“怎么……了?乌林大……哥。”
“没事,我们快点干完活下工。”
说也奇怪,他们上工也有三十几日了,哪个工人不是被晒的又黑又糙,唯独里尧不仅一点儿没变黑,皮肤还像软豆腐般细腻,真不知这样对于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下工后回到屋内里尧第一件事便是给肩膀上药,那里天天要拉动粗绳,几乎无时无刻不是淤青的状态。里尧像往常一样将外衣脱下一半给肩膀涂着药膏,冰凉的药膏涂上青紫的伤痕时里尧忍不住轻哼出声,而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五六个工人同时走进屋内,便看到眼前这“火辣“的画面。
室内的光线比较暗淡,却更加衬托出里尧皮肤的白皙,而那上面青紫的痕迹更像是施虐者留下的,看的面前几个男人不禁血脉膨胀起来。
这些人一般下工后都是很晚才回房间,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里尧嘴角微弯起冲他们点了点头,便继续涂着药膏。
忽然手中的药膏被其中一个工人从手中拿走,里尧疑惑的望着他,而他却一只手指勾住了里尧的下巴,强迫他仰视着自己。
“长的普通,但这身子实在是勾人,兄弟们,花
窑的女人玩够了,想不想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为首的男人发出淫邪的笑容,后面的工人将门窗关上,一群人包围住里尧,将他逼到了床铺角落。
里尧不懂他们想做什么,但是随之而来的压迫和靠近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大家都是一起干活的工友,每天同吃同睡,里尧也将他们视做朋友,压根就没想到这群人会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你们……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里尧的外衣便被扯掉了一大半,裤腰带也被拽散开来,他惊叫一声,便被为首的那个男人欺压在了身下。
“小浪货叫的真骚,继续叫,大爷听着兴奋……哈哈哈……”
其余的男人站在床边一边欣赏着里尧的无助一边大笑着,像是噬人的野兽,等待着稍后的分食……
里尧急力推拒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被男人将双臂扣在头顶上,他裸露的雪白嫩滑的脖颈像是一道迷药一样蛊惑着男人,男人吞了一口口水,贪婪的朝那处雪白埋下头去。
里尧的瞳孔猛的收缩,身体瞬间变的僵硬!接着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恶心!极度的恶心与恐惧霎时间吞噬住了他,一段如恶魔般的声音涌入脑海。
“……让他尝尝这千人骑的滋味!”
“只要不做死了,随便怎么玩!”
“果真是个淫贱的魔星,这表情真骚浪……”
不!不!这不是他的记忆!里尧觉得心脏像是正在被人生生的活挖一样疼痛,他摇着头,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不要——”
他惊声大叫,狼狈的滚下床铺冲破房门跑到外面,却实实的撞上了一面宽大的胸膛。
“救……救救我……救救我……”
里尧满面泪痕,也没看清面前之人是谁便抓着他的双臂向他求救。
此时乌林闻声急忙赶了过来,看到衣衫破碎的里尧时他心底顿时生出怒火,可凌监工长也在此处,他竟无胆上前去帮助里尧。
凌朗本是在外巡逻,听到这工人住房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一走进就被人扑个满怀,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土矮子。
“你这爪子抓够了没?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够恶心的!还不给我撒开!”
凌朗嫌恶的皱眉,猛的一甩袖子里尧便被甩到一边,乌林赶紧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里尧披上。便听到凌朗冲着屋里大声喝道:“里面的人还不滚出来是想等着本工长进去请吗!”
屋里的男人踉踉跄跄的陆续走了出来,他们前后并排站着,有的人因为害怕身体开始变得不受控制的发抖。
“花窑的女人是满足不了你们这些平民了吗?在这儿做这些恶心事来污我的眼!”凌朗表情严肃,大声呵斥着,“金灵皇族给你们丰厚的报酬不是来让你们相奸工友的!别忘了你们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情!再让我碰到这种脏事,直接赏鞭子轰走!”
站立着的男人们连连点头说再也不会了,凌朗扫了一眼面前的人,继续厉言道:“明天这里所有人加工,至天黑方可休息,无赏金!”
底下的男人敢怒不敢言,为首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里尧,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遵命。
处理完这些男人后凌朗转身看向身后的里尧,他身体还有些微微的发抖,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一双含着水气的眼睛充满了惊恐与胆怯,凌朗皱眉,身为一个男人不仅个子长的矮这身体也如此柔弱瘦小,性格还这么孱弱,可真够给男人两个字丢脸的!
“你是怎么招进来的?跟个女人似的,多占一个名额简直是浪费圣族的钱财,明天起去兵营当粗使杂役,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凌朗走后站在一起的男人统统卸了口气,他们向来听说这凌监工长性格暴躁,眼里容不得沙子,好在没有被赏鞭子。
“嘁!耍什么威风,还不是个圣族不要的残兵!”
“壮哥,这怎么说的?”
“河鲛族天生有目视千里,耳听八方的能力,可他不仅无法看到千里之外,眼睛还不如咱们一般人,要不然以他贵族的身份怎么可能来咱们这穷乡僻壤做个小监工,估计刚刚他都没看清你我的样子,哈哈哈……”
几个男人肆意嘲笑着刚刚离去的男人,似乎已经忘了之前就是这个男人将他们吓的身体发抖。而他们所说内容全被里尧听了去,他看着凌朗离去的方向,薄唇轻轻的抿了抿。
原先那个为首的男人走近里尧,乌林将他护在了身后,大声喝道:“刚刚凌工长的话你没听到吗!”
男人不甘心的冲旁边吐了口口水,恶狠狠的盯着里尧。
“总有一天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