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只是外部伤,没有伤到骨头和筋脉。”薄砚礼说的轻描淡写,好似受伤的人不是他,“好了,让我继续给你按摩吧,然后你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养足精神去上班。”
听着薄砚礼的话,楚千辞忽然倾身,抱住了他。
薄砚礼一愣,垂眸凝视怀中女人洁白小巧的耳垂——
“小辞,你……”
“对不起,之前让你为我承受了这么多,以后别再做这些了,我不想欠你的,你就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好不好?”
听见后半截话,薄砚礼温柔的笑容倏地冷凝。
他悬空的手掌一点点缓缓落下,最后轻覆在女人单薄的肩头。
“你怎么会觉得是你欠我的呢,这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我不要你这么做,真的不要,阿礼,我只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
虽然不知道薄砚礼在遇见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别人口中的薄砚礼永远都是彬彬有礼的,想必他之所以安排钟嘉卉针对盛赫言,应该是因为她,才改变的吧?
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就不会和薄砚礼订婚。
不会让一个那么温润的人,为她变成这副陌生的模样。
薄砚礼沉默良久,笑着抬起手,轻拍楚千辞的背。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楚千辞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了,你说的话,我哪次不听的?”
薄砚礼将楚千辞拥在怀中,喃喃道,“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我就会变成什么样子,永远也不会让你失望。”
和薄砚礼谈心完,楚千辞总算轻松的多了。
薄砚礼这么聪慧通透的人,应该只是暂时陷入了嫉妒中,很快就会想明白走出来的吧。
楚千辞坐在床边,犹豫了很久很久。
还是在漫天暗淡星光下,翻出了那个她拉黑过好几次的男人,发了条信息过去。
“你,还好吗?”
……
“大少,你这是何苦呢,你这双手可是用来动手术的,万一不小心伤到了筋脉,就一辈子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夜半,月色深沉。
薄砚礼的助理从药箱里拿出去疤痕的膏药给薄砚礼抹上。
看着手腕那条寸长的伤疤,他就难过。
之前大少为了让楚小姐心疼,竟然直接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飚出来的瞬间把他都吓坏了,但大少还是一脸镇定平和的给自己包扎止血。
就为了在皮肤上留下这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给楚小姐看。
助理不是没想过做一条伪造的伤疤贴上,可大少是怎么说的?
大少说,假的东西迟早会被看出端倪。
要想谎言持久,就必须处处逼真。
可现在呢,伤疤好不了,还险些影响了大少动手术。
他们大少,可是医学界闻名的天才,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自毁……
真是疯了,疯了!
听着助理的絮絮叨叨,薄砚礼目光静默。
他单手抄着一本医书在看,另一只手任由助理包扎。
“你不明白,伤要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