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优渥,能力出众,受人尊重。
他何必被这些卑劣的情绪所支配?
可,她就是亲眼看见了薄砚礼卑劣的一面。
和平时对待她温柔可亲的样子不同,他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目下无尘。
盛赫言的事情,居然是他指使钟嘉卉诬蔑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千辞想不通。
薄砚礼甚至还不知道陆云深就是盛赫言的事,两个人之间更无过节。
怎么就至于将盛赫言置于死地了?
过了一会儿,薄砚礼从小洋楼出来,低头吩咐了看门的保镖几句。
尔后坐车离去了。
目睹车离开,保镖继续回到门外,楚千辞猜测他这是还打算把钟嘉卉关在这里。
她在离开和留下之间犹豫良久,还是决定留下。
有些话,她必须和钟嘉卉谈一谈。
不能让钟嘉卉受了薄砚礼的蒙蔽,对盛赫言继续无止境的攻击下去。
等了一会儿,等守门的保镖开始打盹,楚千辞从花园的窗户翻了进去。
钟嘉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休息。
薄砚礼为了不让她把秘密泄露出去,平时除了看守的保镖以外,洋楼里面没有安插任何人。
每天都是钟点工上门打扫,做完饭就离开。
所以钟嘉卉对走廊传来的细微脚步声十分敏感。
这串脚步很轻,不可能是薄砚礼去而复返,反而像是女人。
钟嘉卉瞬间从床上坐起,警惕的看向转动的门把手,“是谁!”
楚千辞拉开门,反手将门带上。
她对钟嘉卉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是我,别紧张。”
“……楚千辞?”
钟嘉卉的眼底划过错愕,警惕依然不曾放松。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薄砚礼告诉你的吗,他疯了吗,难道不怕我把他的事情说出……”
“我已经知道了。”楚千辞平静的道,一双眼瞳犹如滴墨,极深。
看的钟嘉卉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和慌张。
她抓紧身下的被子,冷笑了起来,“果然,他果然说了,真是好得很。”
“他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没有把柄威胁他了?”
楚千辞也没有告诉钟嘉卉,自己是通过偷听,听到的全部真相。
她从墙角拽了一把椅子,坐在钟嘉卉正对面,“你和薄砚礼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安排。”
钟嘉卉冷冷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在公司故意排挤我,是因为薄砚礼告诉过你,陆云深喜欢我?”楚千辞换了个话题继续问。
钟嘉卉被她问的心烦,索性胡乱点头,“是,是又怎么样,你和陆云深的事,薄砚礼都告诉我了。”
她脸上扬起讽刺的笑,“要说你这位未婚夫还真是痴情,为了挽留你的心,就找到了我,让我离间你和陆云深。”
“所以——”楚千辞看向她的小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云深的?”
钟嘉卉突然警觉了起来。
她用手捂住小腹,侧过身体避开楚千辞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