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辞从他们身旁走过,静静听着他们的议论,走进电梯。
一阵失神。
一眨眼,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盛赫言到底去哪里了。
为什么还不出现?
他是真的不打算要陆氏了,还是找不到理由来解释自己犯下的罪行?
“叮咚。”
电梯到了。
楚千辞踏出电梯,没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在走廊上,犹豫的点开了男人的电话。
电话拨了过去,许久没有人接听,意料之中的事。
楚千辞自嘲了下。
原本还以为她对他而言,尚且算得上是特殊吧。
没想到,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了,那就罢了。
本来也不是她的事情,她没必要关心。
她心绪沉沉的走回办公室,刚离开,后面谢逸林就冒了出来。
谢逸林摸了摸下巴,回忆刚才楚千辞眉间的阴郁和担心,还有他瞥到手机屏幕上,盛赫言的号码……
这个女人,没想到还有点心。
居然也是会担心人的。
下午就是薄砚礼定下要去看“那个女人”的时间。
楚千辞不确定具体的时间,就请了半天假,下午专门跑到楼下等。
为了不开自己的车暴露身份,她打了辆经验丰富的的士,指着从台阶下走下的儒雅男人。
“师傅,我男朋友出轨了,现在正要去见那个女人,你能不能开快点跟上他?”
的士司机一脸耐人寻味,“放心,我开了二十年了,肯定能跟上,不过你男朋友看上去眼神不太好。”
“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竟然还舍得找情人,真是没天理啦。”
“……”楚千辞笑的很无奈,“师父你就别八卦了,快点跟上吧。”
找的士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
一路躲躲藏藏,师傅还是稳稳的把楚千辞送到了目的地。
看见薄砚礼从车上下来,进入了一栋白色外体的小洋楼,楚千辞赶忙下车。
也来不及数钱,随便塞了一把给司机,大概有一千块。
小洋楼外没什么人把守。
楚千辞观察了下,发现后面的花园栏杆比较矮,可以翻进去,她立刻翻了进去,在一扇客厅的窗户前蹲了下来。
她把窗户扒开一条缝隙,好方便听见客厅的谈话。
客厅里,薄砚礼淡淡站着,钟嘉卉就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
明明她是坐着,却如同被审问的犯人,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钟小姐,不是你说自己无处可去,让我帮帮你的吗?”
薄砚礼抬起手臂,打量这栋装修清爽的小洋楼。
“这里风景优美,有吃有喝,你为什么还不满意?”
钟嘉卉哽了哽,气急败坏的道,“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安顿我,你只是害怕我跑出去,把你做的事告诉楚千辞,你是在囚禁我!”
“扑哧。”
男人低沉的笑声格外好听,犹如琴键低音曲。
“钟小姐,你是觉得你诬蔑陆云深还不够过瘾,打算也一并诬蔑起我了吗,说我囚禁你,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我的种?”
薄砚礼无情的嘲讽让钟嘉卉涨红了脸,她从沙发上站起,好像受困的野兽,眸子猩红。
“这不都是你让我做的吗,是你指使我去陷害陆云深的,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