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啦,妈妈,奶奶不行了,奶奶快死了,我怎么喊她都喊不动,呜,妈妈”,棒梗搂着妈妈大哭着,眼泪鼻涕都往妈妈身上蹭。棒梗如今已经长到秦淮茹的肩膀处,秦淮茹一低头就是看到棒梗头上那不停爬动的虱子。秦淮茹心里就觉得很恶心,强忍着将怀里的脏孩子扔出去的冲动,她轻轻的拍着棒梗的后背,“乖,不哭,妈妈来了,棒梗我给你带了几个大肉包子,你吃不吃?”
一听到有东西吃,棒梗立刻不哭了,“妈,包子在哪里,我要吃,我饿”。秦淮茹赶紧将包子拿出来,塞到棒梗手上,棒梗将手中的包子塞进了嘴里,狼吞虎咽起来。看着在狼吞虎咽的棒梗,秦淮茹对他说,“棒梗你慢点吃,妈妈先进去看看奶奶的情况,你就在外面等我好吗?你等下跟我一起回四九城好吗?”,棒梗听见妈妈说要带自己回4四九城,心里也没有那么慌了,他点点头乖巧的找了一个地方,坐在那里吃起包子来,看着棒梗不再闹了,秦淮茹松了一口气这才朝房间里面走去。
还没有进门,秦淮茹就被一股恶臭给熏了出来,她赶紧拿出一块手绢捂住鼻子,这才重新走了进去。先看了一下有没有窗户,看着窗户关得紧紧的,秦淮茹赶紧先去把窗户打开,这样让门和窗同时打开透下气,将房间里面的臭气先散发一点出去。等房间里面的味道没那么重了,她才慢慢的走到床铺旁边,贾张氏躺在上面,整张脸瘦得已经不成人样了。当初秦淮茹穿越过来的时候,贾张氏是一张胖乎乎的胖脸,如今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张皮了。秦淮茹伸出一只手在贾张氏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还有气,见贾张氏还没有死,秦淮茹转身就出了房间。
这房子里面太脏太臭了,自从贾张氏病倒后,就没有人打扫过卫生,村子里面的其他人,因为贾张氏的脾气太坏基本上把张家村的人都得罪了,所以没人愿意来管她。棒梗年纪太小他也不会打扫卫生,也不会照顾人,更没想过要给贾张氏换衣服。就这样任由贾张氏全身脏兮兮的,躺在屎尿堆里,这味道如何不难闻?
秦淮茹进房间查看贾张氏情况的时候,支书就待在外面,他进过贾张氏的房间,知道里面臭的很,所以他也没有进去。秦淮茹走了出来,缓了一会儿才走到支书面前说道,“支书同志,麻烦您帮我喊两个大妈过来将贾张氏清洗清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可以吗?她这么脏,医院里面肯定不会接受的”。
清洗一下贾张氏?支书皱了皱眉,秦淮茹看着支书有些不悦的表情说道,“支书同志,我不会让她们白做事的,每人给一块枕巾,一块床单,作为报酬,您看可以吗?”听到不是免费不是义务,支书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行,没问题,我这就去帮你喊人”,说完他转头对跟过来的民兵说道,“计翔,你去喊两个大嫂过来,要勤快能干的,让她们过来烧水帮贾张氏把身上洗干净一下”,“好的,支书”,计翔飞奔着喊人去了,刚才他在旁边听到了这位秦同志可是说了会拿东西出来感谢的,他得喊平时要好的人家。
见支书已经安排好,秦淮茹继续拜托他喊来牛车,等贾张氏洗干净后就往城里运。知道这次过来是要求人办事的,所以秦淮茹拿了两条烟两瓶好酒,两瓶酒给了支书,一条烟给村里面帮贾张氏赔罪,半条烟给了村里的民兵,剩下的就是那些帮忙运送贾张氏的人,还有牛车的费用。至于帮贾张氏洗澡的妇人,一人一条枕巾和一块床单,这都是她结婚的时候别人送的贺礼,送得太多了用不完,所以秦淮茹才想着拿出来,做人情送出去。果然张家村的人见秦淮茹拿出来的东西非常开心,赶紧烧水给贾张氏将身上清洗了个干净,同时还顺便将棒梗洗干净了。
张家村的牛车将秦淮如、贾张氏、棒梗三人送回了四九城,在路上秦淮茹给贾张氏检查了一下,发现已经是病入膏肓,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抢救价值。但是为了堵人口舌,秦淮茹还是送贾张氏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秦淮茹对张家村的人说,“两位大哥,辛苦你们了,请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先让医生给我婆婆做下检查”。
张家村的人见已经送到了地方就想走,秦淮茹对他们说道,“两位同志,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你们都没有吃饭,我把人送进去之后我们就去饭店吃饭,不然这么远点路你们还要饿着肚子回去”,一听到去饭店吃饭,张家村的两个村民对视一眼,他们早就饿了,摸摸肚子也就同意了。
把贾张氏送进了医院,秦焕茹对棒梗说道,“棒梗,你已经是大人了,妈妈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等一下拿着钱和票,去饭店点两个荤菜,一个素菜,再点几个馒头知道吗?你肯定好长时间没吃好的了,你不要亏待了自己,你带着俩个叔叔一起去,你作为主人要招待好他们知道吗,我安顿好你奶奶就过来”。秦淮茹茹没有说让棒梗去照顾两个村民,而是说让他吃好一点,秦淮茹茹知道只有这样棒梗才会听话。
交代完棒梗后,秦淮茹又对张家村的村民说,“两位同志,在医院左手边那里有个饭店,你们和棒梗先过去吃饭,我把贾张氏安置好之后马上就过来”。棒梗拿着钱和票,就带着人去了饭店,棒梗到了饭店豪迈的点了三个荤菜,又点了七八个馒头,三个人甩开棒子就吃了起来。
秦淮茹让医生给贾张氏做检查,检查之后医生就要秦淮茹将贾张氏搬回家中。贾张氏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医生告诉她,贾张氏因为操劳过度,再加上乱吃东西,导致食物中毒,引起上吐下泻,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从贾张氏病起到秦淮茹过来接她,这期间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所以此时的贾张氏已经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