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一条带着幽香的长绢勾着他的脖子,一把用力拉向自己,二人鼻息相缠,暧昧因子迅速弥漫。初冬柔软的身子似无骨般,攀附在他身前。
在离他不过一两指处吐气如兰,“皇上看的可开心?怎么还走神了?”
时不时的双唇相接,无不在考验二人的自持力。弹奏的人识趣要退下,弘历却先带着人去了里间,一边不忘说道,“继续。”
一群人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选了一只情意绵绵,时而舒缓时而高昂的琵琶曲,演至兴起,那纷飞的指影和交错的琴弦快的直叫人担心是不是绷得太紧以至受到压迫断了弦。
琵琶截然而止,里面的耕耘声也随之戛然止住,弹奏完的大家陆续走出,这猛一停顿反而叫大家意犹未尽,只期盼着后面是否就这般结束了还是会有后续。此时殿内也是如此,片刻的寂静才开始了真正的高潮。一番高昂亢奋急促的高音收尾,最后低吟着返送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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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一次,但她却有些累的抬不起手指,弘历歇了半晌,才拥着她在怀里,大手放在腰间细心按摩,一边带着浓浓的珍视的吻随之落在了额头和鼻尖上,一个不同往日情欲满满、简单而爱恋的吻落在红唇上。大浪席卷着小浪共舞,你进我退,缠绵悱恻。
初冬:“皇上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弘历看着她摇了摇头,“只是找着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初冬:“什么东西?”
弘历想了想:“……息壤。”
弘历见她不解也不解释,反而顺着腰肢袭上了小腹,“也该发芽了。”
初冬顿时忘了思考旁的,娇嗔的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媚态十足。
看的他满身是火,尤其下三路。浑身一紧,满身是劲翻过来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隆冬已过,春暖花开,自前日封了一个玫答应后又来一个元贵人。可把后宫众人震得不轻。玫答应那日请安的嚣张众人犹记于心,今日特地盛装出席,没想到这位元贵人倒又是另一个路子。满殿除了自持身份不曾大动的皇后就只有一意孤行的娴妃了,偏这二人皆是身着素净。只是一个犹如出水芙蓉,秋日素兰,清新高雅,恬淡可人,一个犹如傲雪凌霜清冷疏离。
初冬不过二九年华,如懿却早已过了双十年华,虽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差距,却是两翻境地,尤其一个日日备受滋润,仿佛误入凡尘的月宫玉兔,清冷又无辜,可怜又可爱。如此比来不论容貌倒是娴妃落了下成。这也是大家共同的心声。不过娴妃也是有她自己可取之处的,至少在海兰眼中这个元贵人便不如姐姐,上不得台面。
只不过日常娴妃结怨太多大家巴不得看她倒霉才是。话里话外抓着不放。初冬自知哪怕有个白蕊姬在前也难以抵抗所有对她的手段,但她也不是傻的,什么比得过御前消息多?再者初冬以前便对弘历有所了解,这个自称与皇上青梅竹马的娴妃的大名她自是认得的。初冬不是不嫉妒,只是此时她初来乍到何必一来便与娴妃对上,虽然弘历现在是对自己很好,但以防万一,不过试探一二倒是可以的。
初冬:“原是娴妃娘娘,嫔妾参见娴妃娘娘。早先听闻娘娘与皇上感情甚笃,嫔妾认识皇上日短,日后还要多向娘娘请教。”
初冬说话时隐隐的酒窝一闪,更显甜美无辜,如懿也只是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既入了后宫都是姐妹,日后元贵人若有什么做得不妥的本宫定会直言。”
初冬即便初心是为了试探弘历,但娴妃这般不把她放眼里,仿佛她就是那地里的一棵杂草,谁都能说上两句,什么行事不妥当,分明是讽刺她不懂规矩,行事下贱罢了!这些能怨她吗?谁不想有个好的出生,只需像个菩萨一样坐着便能接受芸芸众生的供奉!可惜她就是这么一个出生,一个若是没人打点根本入不得她们贵人眼的低贱人,但如今她们还不是平起平坐!她们视为天的男人也得在她身下求饶!
初冬心中不忿只放心底,脸上带着刚被羞辱的难堪还有摇摇欲落的泪珠,可怜极了。只可惜在座虽然觉得娴妃装相,却也没人会同情初冬。楚楚可怜只对弘历有用!
这不说谁到谁便到了。弘历一来下意识便寻到了跪在中间的初冬,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顿时叫他保护欲大起,再看身边花枝招展的一群嫔妃,更觉眼睛累的慌,下意识找了那抹清雅换了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