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无二话的帮着重新整理,素练欲言又止,但见主儿心志坚定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也凑上前讨趣,“皇上头一回来后宫,从太后那里出来到了长春宫,可见皇上心中多爱重主儿!旁人可比不得的!”
皇后也有些得意,“这妃妾就是妃妾,本宫乃是皇后自然是不同的!好了,皇上也快到了,咱们去迎一迎吧。”
皇后:“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明黄的衣摆从眼前毫不留情的经过,皇后却丝毫未放在心上,掩盖不住的喜气趁得原先就不算绝色的脸庞更是平平无奇。或许事实不是这样,但弘历这段时日见过了那张素面朝天依旧不改倾城绝色的容颜,宜喜宜嗔,如今怎么见怎么都觉有些不对了。
弘历坐好了,看着摆好的茶盏便是一大口,“皇后坐吧。”
皇后应是起身,“皇上今儿怎么来了?可要用膳?臣妾吩咐……”
弘历打断了她的激动的发言,“不必忙了,朕刚从皇额娘宫里出来。”
弘历紧盯着她的眼睛,果然,看到了焦急和慌乱,看来皇后心中也有数,那便不用多说了。弘历起身,“行了,前面还有事,朕走了。”
皇后:“……皇上!皇上许久不进后宫,后宫多少有些空虚,还有永琏他们也都想皇阿玛了。”
弘历不是先帝,一把年纪子嗣稀少是以每个都能分得两分关怀。弘历没多大心思在儿女身上,尤其他如今年纪不大,哪有这个慈父心怀!不过对于嫡子倒是略有些不同。也是他年轻所以没有什么忌惮儿子的心思,更是盼着嫡子文成武就的。也是提起了永琏,弘历留步多嘱咐了两句,至于纯嫔的永璋只不过是个其他罢了。
但皇后听着却极为舒心,只要永琏能当太子,一切都好说。连刚刚皇上要赶着回去陪哪个小贱人她都不觉得多大的事了。
皇后:“皇上日理万机还是要多保重身体。”
弘历如今年轻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只觉烦人。不过他也没给皇后没脸,只是心中难免嘀咕,也为自己不爱重嫡妻找了好些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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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主儿……”
如懿:“怎么了?可是皇上来了!”
阿箬:“主儿!皇上去了长春宫……”
如懿:“你这什么表情,皇上去看望皇后本就是应该的。”
阿箬一口气说全了,“皇上在长春宫待了半盏茶便回去了。”
如懿这才有了别的神色,却还是大度的说道,“皇上如今身份不同了,哪怕如今不上朝,事情也定是累积的不少,自是繁忙些,咱们更该要谅解。”
阿箬不懂,只觉主儿此时表情太过悲伤了,心中也很是不服气,这见不得人的宫女就那般好?她才不信!在阿箬看来这不说宫女便是嫔妃也不是个个比得上她的!那不知哪里来的野宫女定是个狐媚子,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叫皇上迷恋上了她!否则怎会丢下这满宫上下专陪着她玩什么金屋藏娇呢?
阿箬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皇上若是喜欢宫女不说乾清宫,各处哪里好的没有,非着了魔似的吊着那一棵?若是真有什么绝色她们又哪里会听不到呢!阿箬想与如懿说,只是每每控制不好话里的酸气,如懿也听烦了,勒令她不准再提此事。也因此如懿错过了唯一一次毫不费力的打压初冬的机会,日后只能坐视初冬一步步坐上妃,贵妃,一步步毫不费力的被她的少年郎捧上了高位,搀扶着并肩到了身侧,以至于她都快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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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回了乾清宫,却见原本该等着自己的小人儿压根不见人影,反倒偏殿像是带着诱惑一般指引他一步步走近。丝竹声、破风声,轻歌曼舞好不自在。弘历挥退了跟着的人,自己悄无声息的进了里,殿内中间的不正是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影……
穿着不过再家常不过的粉色暖缎,瓷白的小脸因舞动带着阵阵香汗,脸颊红云朵朵,耳畔的玉兔耳坠配上脖子上的兔毛装饰,云里雾里似玉兔精临凡一般。
今日这舞比不得她之前跳过的精巧,更不得她私下床榻间的香艳,却比以往更惊艳到他了。随心而动远比刻意安排来的更令人心动。发自内心的舒畅和欢乐才是最感染人的,弘历置身其中,仿佛之前一朝得势的轻狂傲慢和无所适从一下得到了缓解。
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光头阿哥到认亲宠妃的四阿哥,再到受到满朝文武青睐的宝亲王,接过先帝重任的皇帝,他这一路太过戏剧了,一朝梦想成真他反而有些不知该做什么好了。这种天下尽在掌握的感觉太妙了,以至于他现在有点像走火入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