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清起身去茅房,今天紧张得做试题,倒是没有感觉要上厕所,这会儿交了卷放松下来,倒是膀胱一紧,想上厕所。
入前百步紧,出后一身轻。说的果然没错!
李延清从茅房出来,看见了马某,说来也是他运气不好,他的号房就在茅房旁边。也许是恶有恶报?
每一个进茅房的人,他都怒目而视,那目光仿佛要把来茅房的人生吞活剥。
啧啧啧啧,就算他用布条围住口鼻,可还是可以看出他的脸都绿得不能再绿了。
李延清同情的冲他笑了笑,马某觉得李延清是在幸灾乐祸嘲笑他,于是心里的火更加旺盛,都快要化为实质在他的眼睛里燃烧起来。
李延清见他如此反应,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
正所谓:愚昧人喜爱愚昧,亵慢人喜欢亵慢,愚顽人恨恶知识。
愚昧人因无知而死亡。通达人隐藏知识;愚昧人的心,彰显愚昧。
凡通达人都凭知识行事;愚昧人张扬自己的愚昧。
到愚昧人面前,不见他嘴中有知识。
智慧人的舌,善发知识;愚昧人的口,吐出愚昧。
马某便是如此也。
李延清回了号房,收拾好东西,将桌板取下来,和坐的凳板安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平台,相当于一张小床。
合衣躺在床板上,李延清感受了一下,硬邦邦的,好不舒服,哎~,这硬床板还要睡两晚。
院试考三天,连着考,所以李延清他们需要在号房过夜,也就是说他们要在这个狭窄的号房待三天两夜,吃喝睡都为这个号房里。
幸好还有单独的厕所,要是在这号房里用恭桶的话,那酸爽,他恐怕会恶心得吃不下饭,李延清心想。
李延清躺了一会,就有官差来放饭,和中午的那一顿一样,主食还是两个杂粮大馒头,只不过多了一小碟咸菜和一碗汤。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些东西真的很不友好,但又不能不吃,吃的时候,李延清把大馒头想象成卤猪蹄,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等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大吃特吃一顿。李延清在心里发誓。
这咋说得跟坐牢似的,明明就只是参加一个考试而已,还发誓,用得着吗?哈哈哈哈。
吃过晚饭,天色渐暗,李延清在号房里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又扭了扭脖子和腰,将身体放松下来后,准备睡觉。
怎么说李延清现在也有一米六,窝在在这不到一米宽,一米五长的号房,只能蜷缩着身体,可不就是只能用一个委屈来形容。
隔壁的好房时不时传来咳嗽声,打呼声,还有翻身时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李延清被他们影响的睡不着,但又不能不睡。
不是,李延清强迫自己闭着眼睛,在心里背着清心咒,背着背着也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李延清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大早,李延清附近的号房就传来动静,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响动“哐嘡”,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这一下的动静过大,李延清被吵醒了。
李延清坐起身来,刚想伸个懒腰,一动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身体还僵硬得不行,动了动,还能听见骨头咔咔咔咔的声音。
做了两遍准备运动,这才感觉身体舒适了些。
去水缸处舀了两杯水,李延清漱了一下口,就这条件,洗脸那些是不可能的。
不过还是用手沾了点冷水,拍在脸上,这提神醒脑的作用,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今日考的是杂文和律法,李延清大概看了看题,有些诧异,没想到今年院试还会有算学题,往年都没有的。
算学也就是现代的数学,在历史洪河中可谓是至关重要,数学是科学的基础,科技的进步离不开数学,时代想要进步,科技想要发展,那就离不开数学。
虽然占比很少,但也让李延清耳目一新,也可以从中看出朝廷意识到了算学的重要性,题量很少,说明重视程度不够。
不过院试试题中出现算学本就是一大进步,提出要在试题中增加算学题的人值得表扬,要给他点赞。
可能是顾及到算学第一次登上院试的舞台,题目出得都很简单,李延清表示拿捏。不过没学过算学的,那可就只能摸瞎了。
杂文的话,是李延清擅长的,写作文而已,前世写过那么多作文的他,丝毫不惧,也是狠狠拿捏。
最后就是律法题,第一道律法题是填写律法条例。第二道和第三道是判案,第四道是案例题,找出谁是凶手并说说该怎么判。
对于律法题,李延清笑了笑,律法条例他都会背,至于判案,他虽然没有断过案,但他把前几年的试题都整理出来做了一遍,总结了一套模板。
答题是够了,但若是要实际运用的话,还是不行,因为法外不外乎情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再下决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