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没想到他如此坦然的站起来请他出题,心里不禁疑惑:莫非他真的会?
立马又在心里否认,怎么可能,这算学蜿蜒曲折,难解得很,就连他解题也需要时间思考,反复计算才可,根本不能快速的解题。
现在这黄口小儿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莫不是觉得算学和帖经一样,会背就可以了?
还是考了县试府试的案首,骄傲自满了?
那就由我来打压打压他的嚣张气焰,让他明白算学可不是一门简单的学问。也免得他在日后的考试中,在算学上摔跟头。
想明白后,周夫子清了清嗓子,“那好,今有田地一块,方方正正,长十二丈,宽九丈,地几何?”
这不就是算长方形的面积吗,再换算一下单位嘛,简单,李延清心想,随即开口,“约一亩八分地。”
周夫子顿了顿,还真对了,是巧合,还是他真的会?再出一个题便见分晓。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李延清笑了笑,鸡兔同笼,一个方程的事,更简单,想着便在心里默默计算。
“鸡有二十三只,兔有十二只。”李延清清冷的声音传来。
周夫子惊,这题算学书有,也许是他看见便记住了。
这样想着,周夫子又出了几个题,李延清对答如流。
这下,周夫子相信,李延清是真的会算学,而且他的算学水平还在自己之上。
周夫子让李延清坐下。
“是,夫子,学生本也不该在夫子的课上干其他的,学生在此给夫子道不是,望夫子见谅。”
“你既已会,以后我的课,你可干你想干的,不过你不能影响到其他人。”周夫子开口。
李延清又站起来,行礼,“谢谢夫子。”
其他学子看得目瞪口呆的,这李延清四书五经学的好也就罢了,没成想算学好得没得挑剔。
前世,李延清烦躁的时候,除了练字,还喜欢解数学题,解出数学题的成就感会让他的心情变好。
另外,还要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培养了他对数学的兴趣。
就此,李延清在算学课上一战成名,很快县学里的就流传起了今年府试案首李延清是个算学天才,看了一遍书就将整本算学书学明白了,算学书上的题对他来说如小菜一碟的传奇故事。
那些学子听了,都好奇那个天才少年是何模样,在接下来的课间休息时,总有学子跑到李延清他们班来瞧一瞧李延清的真容。
李延清被他们看得满头黑线,无奈得笑了笑,果然,八卦在哪一个世界,哪一个时代都是最吸引目光。
还真是八卦之心人人有,连这些日日读圣贤书的学子都不免俗。
这波看李延清的热潮直到傍晚下学,才渐渐消停。
梁柏文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李延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他很佩服李延清,一整天被人这样关注着,他还能不动如山,悠闲自得的看书,要是换了他,他肯定做不到。
话说回来,他也没这个机会体验,毕竟他的算学可算不得好,没想到李延清深藏不露啊,以后他的算学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