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清报名后的第二天就到县学上课,前一天他就拿到了课程信息。
他是这一届的童生被分到了乙一班,县学共有八个班,甲乙丙丁各两个班,甲班的都是水平够参加院试的学子,乙班是府试前十名的童生班,丙班是参加过过了县试府试却落榜的学子组成的班级,丁班是还未参加过童生试的学子组成的班级。
也就是说丙班和丁班大多都是县城里官家的子弟,俗称关系户。还有的就是交钱进的县学,说白了就是用钱砸进来的。
整个县学的学子不多,八个班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个学生,平均每个班大约十五个人左右,李延清他们乙一班有十三个学生。
(县里和各个镇上还有其他秀才开的私塾,县学的学子数量不代表整个县的。)
夫子也不多也就十位夫子,其中还有一个从军中退下来的军官,担任学子们的射箭和御马的夫子。
今天有一节白夫子的意译课,李延清很感兴趣,早早的便到课室占了位置。
李延清是他们班第一个到课室的,后面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学子,都好奇的看着李延清,虽然好奇,却也没有人上前和李延清搭话。
直到梁柏文进来,看见李延清在惊喜的叫了他一声:“延清,你来啦,还以为你要再过两日才来,毕竟明日就是休沐,看来,延清比我想得还要勤奋。”
梁柏文一确定李延清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立刻就改了口,把之前叫的李延清改成了现在的延清。
李延清也注意到了梁柏文对他的称呼,他也没有在意,因为他也觉得你梁柏文也是一个可以值得结交的人,他们俩也许以后还能成为好兄弟,好朋友。
“今日白夫子的课,我很感兴趣,所以便来了,本来我嫂嫂也说让我在家再休息一日的。”李延清说。
梁柏文走过去,挨着李延清坐下。
“白夫子的课确实让人受益匪浅,而且他讲课生动有趣,一点也不枯燥,我也喜欢听他的课。”
周围的学子听着他俩的话,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公子便是今年府试的案首。
真是天纵英才,这天资真令人羡慕。
没等众人上前去搭话,白夫子便进了课室。
众人如林中飞鸟被扰,噌的四散而遁。
白夫子扫了一眼课室,盯着李延清,“今日有新面孔,那便起来介绍一下自己,也好让同窗们认识认识。”
李延清依言站起来作揖,“夫子好,各位同窗好,我是李延清,来自清水镇,以后还望各位同窗多多指教,若有做得不对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白夫子颔首,“李延清虽年纪小,却已是一府案首,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你们都比他大,平日里需更加勤奋努力才是,但生活中也需照顾他一二。”
李延清汗颜,白夫子这是在帮他还是在给他拉仇恨。
交待完这一句,白夫子就开始今日的教学。
李延清依然是拿着笔记个不停,一节课下来手都记软了。
课上白夫子也注意到了他写个不停,本想提醒他专心听讲,可转念一想,小小年纪就能得一府案首,可见是个有分寸的。
李延清听了白夫子的课,感叹梁柏文果然所言非虚,真真是受益匪浅,白夫子提出的某些观点新颖得他这个现代灵魂都想为之鼓掌。
若不是怕突然鼓掌,扰乱了课堂,打断他记笔记,李延清肯定鼓掌鼓得手心泛红。
白夫子的课下了之后,是一节算学课。
上算学课的夫子,是上史学的,因他是其他夫子中算学最好的,所以县学就安排他来给童生们上算学课。
李延清看了看算学书,觉得现在的数学也太简单了,便在算学课上整理上一节课的笔记。
算学夫子周夫子见了,走到李延清面前,淡淡得道:“见你没听,还在做其他课的课业,想来是算学都已学会。既如此那我便考考你。”
李延清愣了愣,站了起来,也没辩解,“是,夫子请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