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男人长身而立,温润儒雅似贵公子。
他唇角温和的笑晕染开,仿佛带着初阳的暖意,不刺眼又恰好的柔和。
“接下来我要提一个问题,有同学想回答的吗。”
底下几乎超过一半的学生积极活跃地举手,多数都是女生。
司鸢疲惫地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翻着实时新闻榜单。
忽然发现热搜第一有个熟悉的名字。
#司氏集团总裁将旗下总公司改名成缘念。
缘念?乍一听倒是很像冤孽。
司鸢没忍住轻笑出声。
和煦微风吹过,窗外的阳光温柔照拂在她的脸上,笑容明媚而又绵柔。
温时祁眼里定格住了这幅画面,握住书本的拇指缓慢轻抚光滑的封面。
“右侧最后面那排穿白裙子单独坐的女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她完全没意识到,直到前排坐着的男生回头好心提醒,“司鸢,老师叫你呢。”
她有几分失措地站起来,抬起头对视。
温时祁狭长的眉眼裹上一些零星细碎的笑意,“别紧张,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由于我是新顶替任老师上你们的班的课,我还不太熟悉各位。”
“但看上次成绩单你是考古学系第一名,因此请问司鸢同学你愿意做我的新课代表吗?”
男人声线磁性温柔,轻扬的尾音似乎有着天生的蛊惑力,满含撩拨意味。
司鸢略微感到错愕,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班上前一任历史学课代表,此刻他正在安稳的睡觉。
“可以吗?”温时祁俊美的脸庞蒙上层柔和的光,滚动的喉结透着性感,偏偏又是一身浓烈的禁欲气息。
“叮零零——”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
司鸢欲准备从后门离开,却被叫住。
“麻烦课代表过来帮我拿一下资料。”清醇的嗓音徐徐流淌,她恍惚间这才记起自己答应了温时祁。
大部分同学离开,可还有那么十来个女生凑到温时祁身旁,捧着书本询问不懂的知识点。
他略微弯腰,温柔又耐心地给她们解答。
司鸢站在位置这边看着,直到所有女生都走了才过去。
“温老师。”她礼貌地唤了声。
他点头,“你随我来一趟。”
办公室。
走进去是个客厅,墙壁上挂着名画,布置得整洁干净,里面还有间面积较大的休息房。
本就是个私立的贵族大学,一切都显得特别奢华。
对于这些教授级别的讲师更是看中,所有的都按顶配级别的给,还是单独间办公室。
温时祁扬起笑容,气质温润如玉,“往后你在上课前都需要来我办公室拿资料,辛苦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司鸢客气地回话。
一时无言,她正要转身离开,只见他将白衬衫袖子挽上,拿起茶壶接热水,“你留下来喝杯茶吧。”
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不对劲。
“好。”司鸢弯了弯唇角,眉眼含笑,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他身型颀长矜贵,面容清俊儒雅,谈吐间温柔至极。
这样的男人……
倒是很适合做男朋友呢。
司鸢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眸底的光逐渐晦暗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浓郁清香,她从温时祁手上接过杯子,可没拿稳,滚烫的液体尽数洒在了娇嫩的手背肌肤。
她睫毛轻微颤抖,疼得氤氲出泪花,猛地缩回胳膊。
“抱歉,快用冷水冲一冲。”温时祁喉结紧张地滚动,牵着她另外一只手来到淋浴间。
水流开到最大,他握住她手腕冲洗着。
随后从柜子里拿医药箱,翻出烫伤膏,准备抹药。
司鸢乖巧地将手伸过去,温时祁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指,另一只手沾染冰凉的药膏,以指腹涂均。
长这么大除开司珩,她就没有和哪个男人亲密触碰过。
要是被司珩知道了,他会不会气得当场发怒呢?
她看着温时祁重复着涂抹动作。
忽然他加重力道,司鸢隐忍不住蹙眉,“嘶,不要了,好疼。”
声音娇柔而细绵,似含着撒娇意味,更是惹人遐想。
“好了。”温时祁松开,抽了张纸巾擦去指尖的药膏。
司鸢这才发现他手指修长纤细,骨骼分明,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越是这种外表看起来禁欲的模样,在每个举动上更吸引异性的注意。
司鸢莞尔一笑,站起身捧着他给的资料,“那温老师我先走了。”
温时祁点头,还不忘关怀地嘱咐,“这支药膏给你,晚上记得再涂一遍。”
“好。”就在司鸢关门离开的刹那,就发现外面走廊上有个面色清冷淡漠的女生。
她靠近询问,说话如机械般毫无感情而言,“小姐,你和温教授在里面聊些什么呢?”
“想知道?”司鸢饶有趣味地挑起她下巴,她也不反抗,只是垂着眼睫不正面直视。
安苒忽然瞥到司鸢被烫伤的手背,顿时惊慌失措,“小姐你受伤了!”
司鸢知道回去被司珩知道她受伤了,那就是安苒失职,到时候惩罚直接加倍。
见安苒急得快哭出来,司鸢无奈轻叹,安抚般地拍了拍安苒的背,“别紧张,我会把他哄好的。”
至于该怎么哄……她今天倒是想玩些不一样的。
*
玄关处。
司鸢换好拖鞋走进大厅,甜糯地开口,“哥哥,我回来了。”
男人干净清隽的磁性声线在厨房响起,“鸢鸢,帮我系一下围裙。”
她绕到司珩身后,用没受伤的左手系结。
这时,他注意到了司鸢的不对劲,回头查看。
“这怎么弄的?”司珩眼底冰凝若隐若现。
司鸢只是笑意盈盈地踮脚在他侧脸印上一吻。
“早上我不小心烫到了你,所以我该受到同样的惩罚。”
她知道在司珩病态的认知里,自己只能是他的,没有他允许,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不能够被损伤。
可但凡和他扯上那么点关系,怒火就会消掉大半。
他冷薄的唇角缓缓上扬,指尖落在她发顶轻揉。
“笨,我并不怪你,我受多大的伤都没关系,你必须完好无损。”
司鸢在心底轻笑。
要是哪天她真拿一把刀插进他胸口,他还能这么宽容饶恕吗?
哦不对,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她绝对一击致命,让他没办法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