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孙娘的白马非马论,蓝田哑然失笑。
随即走出座位来到白马前。
“既然你说白马非马,那我就从科学的角度来驳斥你的诡辩。”
“啊飘,把你家的传家宝黑马牵来,另外找来一块黑板。”
很快,啊飘就牵来一匹黑马,扛着一块黑板登台。
随后蓝田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马的介绍。
细致到分门别类,让人一目了然。
“这黑马是食草性动物,从界上来分类属于动物界,从门上来分属于脊索动物门,又属于脊索动物最大最先进的脊椎动物亚门......”
他在黑板上,给在场所有人细致讲解了动物的分类。
还没讲完,在场众人都被他这细致的分门别类给惊呆。
全部聚精会神仔细听讲。
心里暗叹,竟然有人能把马或者说动物研究得这么透彻?
一旁听讲的公孙娘。
看着他一一对应介绍黑马的画面,内心可谓是慌得一匹。
因为这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讲,她的白马和黑马完全都一致。
除了颜色。
可人家国师自始至终也没从颜色方面讲解过,一直都在从马的特性上介绍。
人家一句没提白马是马,但句句是白马是马。
这越听,就越觉得自己的白马非马站不住脚。
“综上所述,白马就是马,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它也依旧是马!”
“认为白马不是马的,不仅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让人无语的文盲。”
“我推行的九年义务教育,目的就是扫清像公孙娘这种文盲。”
“因此,我认为儒家学府必须淘汰,九年义务教育必须实行。”
公孙娘一听蓝田说她脑子有问题,是文盲,那叫一个气啊。
可她想反驳,想诡辩,却听到台下民众完全认可蓝田的讲解。
“这黑马吃草,白马肯定也吃草。”
“白马也是动物界,不是植物界,更不是微生物界。”
“脊椎也有脊椎,蹄子也有,还是哺乳动物。”
“这白马就是马啊,说白马非马的好像还真是脑子有坑啊。”
“没想到公孙娘是文盲啊,白马是不是马都分不清。”
“......”
台上的公孙娘,听着这些痛击灵魂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掐着兰花指,一个劲的你你你,然后就气晕在了台上。
儒家这边,看着自己首战失败,而且还是惨败,也是脸色难看。
身为主持人的扶苏,也被蓝田这细致的讲解给惊到了。
他在儒家学府学习多年,可从来没有学过这丁点知识。
一时间,内心都有些崇拜蓝田了。
“哦对了,下一次出题我希望儒家这边尽量贴合一点咱们的主题。”
“我重申一遍,我们的主题是辩论是否取消儒学实行九年义务教育。”
“好了,你方继续吧。”
蓝田在公孙娘被搬下台后,对着儒家代表说道。
那八位儒家代表闻言,开始商量对策。
很快,儒家三当家车子走出座位:
“我方认为继续推行儒学,取消九年义务教育。”
“儒学可授人以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三当家车子说完,蓝田大笑,指着自己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说道。
“平天下?当今圣上千古一帝,平天下靠的是这个。”
“靠的是励精图治的经济发展,靠的是为国浴血奋战的士兵,靠的是陛下的宏图之志与远大目光。”
“你儒家?除了摆弄些文绉绉的文字,可有人上阵杀敌?”
“我推行的九年义务教育,幼有所教,老有所知,识文识大体,可培育治国能人,经济能人,建设能人。”
“你儒家?也可包含在九年义务教育之中,一小驳大,以偏盖全,儒家必须取消!”
讲到这,台下观众热烈欢呼。
台上三当家思索反驳的点,思索道额头冒汗。
最终,苦思冥想的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辩点。
“我儒家学府传承多年,拥有大量授学经验、思想、以及导师。”
“你九年义务教育,一个新兴教育,又何以授学!”
蓝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只拍了拍手,就有几个啊飘手下的影密卫,搬着一套九年义务教育的书籍上台。
当然了,除了英语、历史、政治这三本没有。
他走向那套书籍,拿起一本书后说道:
“你问我九年义务何以教学?”
“这本名为数学,可授人数理逻辑、基础数学,代数几何图形。”
“这本名为物理,可授人认识物质一般的运动规律,物质基本结构的学科,其研究大至宇宙,小至基本粒子等一切物质最基本的运动形式和规律。”
“这本名为化学,可授人理解在原子、分子水平上研究物质的组成、结构、性质、转化及其应用。”
“这本名为生物,可授人认识动植物、微生物,生命构造,生活习性,环境等知识。”
“这本名为地理,可授人认识地理科学,山川地势。”
“这本名为语文,可授人读书识字,拒绝当文盲。”
“后续九年义务教育还会追加历史、政治这两门课程,不过得等陛下派人修订完历史才能发行。”
这一通介绍下来,在场所有人都听的身心巨震。
他们从来就没有听到过分门别类这么清楚的学科。
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竟然如此玄妙。
看到在场众人认真听讲,震惊得说不出话的画面。
蓝田将手中的语文放下,随后缓缓走向三当家车子,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直指他的心脏。
“这些学科的应用你们都切身感受到,比如你们骑的自行车、用的电、穿的衣服,汽车等等等等,都是从这些书籍上应用下来的。”
“你儒家可授得了这些?”
那二当家被蓝田的手指摁在座位上,面色死灰。
他找不到半点反驳点,也生不起半点反驳之意。
跟他一样感受的,还有那些被拉来的外援。
“国师,国师,我只是来凑数的,并不是来帮儒家学府辩论的,我是你的忠实追随者啊!”
一名为赖国正的男子,坐在三当家傍边冲蓝田乐呵说道。
此人与蓝田年纪相仿,是朝中大臣拉来助阵,给蓝田使绊子的。
从其面相看便知为人圆滑,在这一刻反水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也是我也是!”
“我压根就不想来的,是家里人硬要我过来。”
“国师别记仇啊,我们等会就不辩了,轮到我们就直接认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