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下子就过了。
有了大秦报刊的铺垫,这场九年义务教育与儒家学府的辩论成为了民众热议的话题。
不仅如此,朝中大臣也参与其中。
有些站儒家学府的,更是拉来能辩选手助阵。
反观蓝田代表的九年义务教育,目前为止他依然在忙着大秦各项发展事宜。
“你怎么还这么悠闲!人家儒家学府都做好各种准备了,你还在这画图纸!”
兵工厂。
蓝田的独立办公室,暖玉看着一脸悠闲的蓝田有些急道。
这场辩论一边是她喜欢的人,一边是疼爱她的大哥。
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很难选择支持谁。
不过她身为公主,自然也接受到过儒家学府的教育。
那迂腐沉闷的课程,让她提不起半点兴趣。
反观蓝田主导的九年义务教育,那些新奇的知识让她眼前一亮。
因此,最终还是选择来到蓝田的阵营,选择支持他。
“对付一群迂腐之辈哪需要准备,我一人即可。”
蓝田依旧在画着图纸说道。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他们可是请了整个大秦最有名的辩手,朝中大臣还有父皇也都密切关注这件事呢,你就没有半点紧张吗!”
“这样啊,那的确该准备一下,忙了这么久有点困了,小歇一会养点精神。”
说罢,蓝田伸了伸懒腰,随后径直往办公室的大床上躺去。
引得暖玉那叫一个气。
她这么为蓝田担忧,可人家竟然还能如此悠闲?
“你个死蓝田!我不支持你了哼!等会我让我大哥把你噎死哼!”
她跺了跺脚,随后跑出办公室。
临近下午,咸阳城中央大道可谓是人满为患。
一群百姓以及各阶级人士,都围在了临时搭建的辩论台左右。
辩论台左右两边的房子,更是聚集了当朝不少大臣。
细看。
这其中有一间绝佳观看地,竟有当今圣上,以及丞相李斯等人就座。
“各位爱卿,你们说国师会有几人助阵啊?”
始皇帝询问一旁的李斯等人。
“回陛下,以国师的号召力应该能请到不少人助阵。”
李斯回道。
“对了丞相,寡人记得你师承荀子,法家与儒家关系不怎么好,怎么这次会出手相助儒家呢?”
始皇帝一语,令李斯脸色一变,随即下座跪地:
“陛下,当年臣还未得到重用时,曾受到过儒家施救,这次他们上门求助,臣不得不还这个人情啊,陛下明察!”
李斯暗中派人相助儒家学府,可不是什么还人情。
而是完完全全想要给国师蓝田使绊。
蓝田的各项政策,可以说是深深动摇到了他们这些大臣的根基。
但碍于蓝田一直不露面,兵工厂防卫又严密。
他们想暗中处置蓝田都没机会。
“丞相倒也仁义,跟扶苏一样,只是这仁义如果用错了地,那可就是迂腐愚昧了。”
始皇帝面无表情敲着椅子低语。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以及一些大臣外,还有影密卫黑甲护卫。
一度让人以为又回到了赵怀安之前,刺客猖獗的时候。
辩论舞台上。
儒家学府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但蓝田却迟迟未出面。
引得一众儒家学府的支持者唱衰:
“什么九年义务教育,根本就是无鸡之谈!”
“国师怕辩不过不来啦!”
“儒家学府怎么可能被取消,一旦取消就会动摇整个大秦的传承啊!”
“......”
但就在这时,睡眼惺忪的蓝田,在啊飘的护送下穿过人群,登上辩论台。
他的出现,引得在场百姓,穷人阶级的民众热烈欢呼。
“国师来了!”
“国师加油啊!”
“......”
“国师怎么就只有一个人?对方九个人这可怎么办呀!”
没办法,他代表底层阶级为他们说话。
就单靠这一点就能让他们争相支持了。
只是在看到只有蓝田一人后,他们开始忧虑了起来。
蓝田一上台,那睡眼惺忪的模样引得台上儒家学府的辩手眉头紧皱。
心中暗想,这么看不清谁呢?等会让你好受!
“大家下午好啊,开始辩论没?辩完我就要回去干活了。”
蓝田打了个哈欠说道。
“身为国师,如此不注重形象,简直荒谬!”
儒家学府大当家,蔡子一脸鄙夷说道。
“这种人也能提出取消学府,真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什么屎。”
二当家宋子也是满脸不快。
此次辩论的主持人扶苏,为平台上的议论,于是开口说道:
“既然双方都道场了,那么就开始辩论吧,只是国师确定不需要外援吗?”
“对付几个迂腐的老头,我一人足以。”
蓝田就座,一脸得意说道,心中暗想。
‘笑话,老子可不止单单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还有高中大学一共七年,外加三年社会历练。’
‘这练了十九年的嘴,你们当得住吗?’
“既如此,那就开始辩论吧。”
“此次辩论从儒家这边开始出题。”
扶苏公子把主动权交给呆过的儒家学府。
而其中有一面相有些尖酸刻薄的中年女子先行站出。
她一出场,就引得认识的人争相议论。
“公孙家的辩才能手公孙娘,没想到儒家竟然请到了她来助阵。”
“公孙娘辩论在咸阳可是出了名的,那个白马非马的辩论至今还无人能驳。”
“今天不会又出现白马非马了吧?”
“......”
“小女子公孙娘,拜见国师。”
公孙娘上到台前,冲对面的蓝田行礼,获得点头回应之后拍了拍手,随后一头白马被拉上了台。
这头白马一出现,当即引得台下观众惊呼‘出现了!白马非马出现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我公孙家族的传家宝啊。”
公孙娘见到民众惊呼,随即一脸笑呵呵说道。
随后绕着白马继续开口。
“国师大人,此白马乃是我公孙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飞雪,我们便以此为题,如何?”
“好,就以马为题。”
蓝田笑道。
“国师错了,是以白马为题。”
“你说以此马为题,我同意了,这错在哪里?”
“此次辩题以白马为题,并非以马为题。”
“哦,懂了,你的意思是说着白马与马之间不同?”
“难道对于国师而言,这白马和马之间没有区别?”
“自然有区别,白马黑马黄马都是马。”
“错了错了,国师大错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公孙娘捂嘴狡黠一笑。
‘还国师呢,这么快就落入本仙女的圈套,这辩论怕是我就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