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岂不是还要等很久!”棠芯咕哝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妈!不过今天多亏了棠宁,看到孟鸯鸯她们母女俩这个下场,还真的是解气呢。”
一想到棠曼丽现在还跪在那阴森森的小院里,还真是解气呢。
“谁说不是呢。”
不过这棠宁力气真的是大的可以,轻易不敢让人得罪啊。
*
棠宁和陆司城回到车上,毕竟是老爷子头七,棠宁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若不是因为棠曼丽的失手,爷爷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啊。
棠宁回过神,才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她问陆司城:“我们这是去哪儿。”
“带你去吃饭。”
棠宁在里面收拾了棠曼丽和孟鸯鸯,顿时连口饭都没吃上,但还是没什么胃口,并不是很想吃,不过陆司城说:“是许闻歌请吃饭。”
“闻歌请吃饭?”棠宁回过神来,“是许律师来了吗?”
最近因为爷爷的事情,棠宁都没有时间关注其他的事情。
陆司城点了点头。
棠宁道:“那是应该去的。”
“你刚才还说没胃口呢,和许绍骞一起吃饭就有胃口了?”
棠宁听出了陆司城话中的酸意,忍不住笑道:“你这有什么醋好吃的。陆禹城的事情还要靠许律师呢,咱们请他吃个饭不是应该的嘛。”
陆司城轻哼了一声:“就算没有他,那陆禹城这次也休想脱罪。”
“是是是,有你在,肯定能将那陆禹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过既然是闻歌请吃饭,咱们去吃就是了嘛,你和许律师那都是过去事情了,别那么小心眼嘛。”
“我哪里小心眼了,分明就是他小心眼。”
“知道,知道,他小心眼,你心胸开阔着呢。”棠宁呵笑了一声,用手比划了一个圈,仿佛那是陆司城的心胸。
*
棠宁和陆司城到的时候,许闻歌和许绍骞已经在了。
“宁宁,这边!”许闻歌朝着棠宁挥手。
棠宁和陆司城来到许绍骞面前。
许绍骞看着棠宁,藏在金框眼镜后面的眼神一挑。
陆司城是男人,当然知道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意思,虽然许绍骞对棠宁不可能有非分之想,但是这个惊艳的眼神,还是让陆司城很不舒服。
他轻哼了一声,许绍骞的目光已经变回最初的波澜不惊。
“许律师,好久不见。”棠宁笑着和许绍骞打招呼。
许绍骞回了个少见的笑容:“是啊,棠宁,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越发美丽动人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陆司城一听就知道许绍骞这不是什么好话。
“可惜了一朵鲜花。”
陆司城闻言,立刻狠狠瞪了许绍骞一眼,这后面半句话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许闻歌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哥,你少说两句,我是叫宁宁出来吃饭的,不是来看你两斗嘴的。”
许绍骞淡淡耸了耸肩:“表达一下感触而已。”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陆司城反击。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棠宁在桌底下捏了捏陆司城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陆司城反握住唐宁如今柔弱无骨的手,也用力捏了两下,仿佛在说,我这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和她计较。
棠宁冲着他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
许闻歌当即在他们对面喊道:“你们两个,真的是够了,还当着我们的面眉来眼去呢,这我饭没吃就饱了啊。”
许绍骞淡淡掀了掀眼皮,对许闻歌说:“你那男朋友呢,怎么现在还没有来,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哎呀,廷深临时有个病人需要看一下,人命关天啊,你就耐心等会儿嘛,别着急。”许闻歌给许绍骞倒茶,顺着他的毛捋,她知道许绍骞的时间就是金钱,他有很强的时间观念,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迟到。
虽然之前聂廷深和许绍骞已经见过了,但那时候许闻歌还没有将聂廷深追到手呢,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剃头担子一头热,而现在她和聂廷深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今天也算是许闻歌正式让聂廷深和自己的家人见面嘛,结果聂廷深还迟到了,也难怪许绍骞生气了。
许闻歌赶紧给棠宁使了个眼色,希望她可以帮帮自己,千万不要让聂廷深给许绍骞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棠宁冲着许闻歌眨了眨眼,表示收到,然后就问起了许晏姝的情况。
许绍骞闻言,慵懒回答:“还行吧。”
听到许绍骞说还行,许闻歌马上骄傲表示:“看吧,我就说晏殊很厉害吧。”紧接着她又对棠宁和陆司城道,“你们不知道,我哥这个人有多挑剔,他之前的那些助理,不是这里不行,就是那里不行,能听到他说还行两个字,那就是非常优秀了!”
陆司城点头:“这个我知道。吝啬又挑剔。”
“你好,你不挑。”
“那是自然,”陆司城十分自然揽过棠宁的肩膀,骄傲地抬起下巴,颇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要不然我哪能找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这话说的棠宁都脸红了,轻轻捅了捅陆司城的胸膛,示意他少说两句。
饶是许绍骞,都忍不住给陆司城翻了个白眼。
棠宁咳嗽一声,赶紧导回了正题:“许大哥,你见过陆禹城了吗?”
一说起陆禹城,许绍骞又恢复了一贯的精英范儿,带着十拿九稳的笃定,许闻歌立刻说道:“你们就放心吧,有我哥出马,那肯定是铁板钉钉啊,那陆禹城休想逃脱法律的制裁,是不是啊,哥。”
许闻歌一边夸,还一边十分狗腿给许绍骞倒茶。
许绍骞淡淡扯了下嘴角,毫不谦虚接下了许闻歌的这个夸奖。
终于,在几人聊完正事之前,聂廷深到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聂廷深对着许绍骞道,“许大哥,久等了。”
“许绍骞抬起锐利的双眸,望着聂廷深。
聂廷深倒是没有任何退缩闪躲之意。
没想到聂廷深这一出口就是一声许大哥,许闻歌心里虽高兴,但又怕许绍骞为难聂廷深,所以悄悄扯了扯许绍骞的袖子,眼露哀求望着许绍骞。
许绍骞抿了抿唇,对聂廷深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