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咋出去呢?没法走呀?”毕霄脸上为难死了,若她一踏出这儿,便得一直让人扣功德值。并非没法舍弃那所谓的功德值,跟狐九天相比,这功德值即使扣没了那还不微微一笑?这关键是,贼拉贱的腕表总在脑中给她提示,再接着走就快狗带了。
若一直这样往下走,若功德值让人扣光了。之后便得扣她阳寿了。这样的话,八成她都没找着狐九天呢!她自个得头一个上阴司跟她家孟婆BOOD相见了。
“这事我办。”毛明明说完一挥手收好金炉便出了月老宫。
奈何桥边。
孟婆依然倒在摇椅上喝果汁贴眼贴,毛明明走来这。孟婆合着双目跟他说话,“你到了?”
“狐九天没了?”毛明明也不废话直接说重点,“这玩意儿这一阵你帮我看着。对了,你啥前放毕霄自由?”
孟婆还合着双目,微微摇头,“什么招儿我一个没落,可没招儿啊!”
毛明明微微颔首,“你受内伤恢复如何?”
孟婆揭下眼贴,从躺椅中起身瞅了瞅毛明明,转头瞅了瞅大铁锅,勾唇笑了起来,“你瞅瞅我这锅,若没个二十万功德值哪能修呢。”
白猫随着孟婆的眼神瞅着大铁锅,小黑大白依然在煮汤,这铁锅略微倒着,里头的孟婆汤好像一不小心便能躺到地面似得。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功德值对不?”毛明明复述着孟婆说的,咧嘴一笑往下说,“你把俩人囚禁月老宫,可结果呢?没耽误他下手?我见着那俩人了。”
孟婆微微颔首,“可以!”
毛明明把金炉放孟婆手上,朝引魂花海走,用后背朝孟婆摆摆手,“瞅住了,这玩意儿灭了他可得狗带!”
“哎!”孟婆又一声长叹,好想自个跟自个说话,可这说话声竟正好让白猫听着,“功德值啊!没个二十万那可别想了。”
毛明明是瞅也不瞅径直朝引魂花海走。
阴间跟凡间交汇的位置。
正下象棋的一对糟老头子摆着两张苦瓜脸,包围二人的光罩缓缓不见了。毛明明乐呵呵的在二人跟前显现。
“两位,这象棋下的腻歪不!”
“切!”财帛星君把手上的炮往棋盒一丢,“这除了悔棋就悔棋的老赖,谁跟他玩?谁跟他下棋谁不愁?赶紧走!”
月老手上的象棋同样往棋盒一丢,“你个老不死的,你合计我乐意搁这呢?快快快,快回去!”
财帛星君翻个白眼,一脸鄙夷的瞅了眼月老,脚底显现一朵七彩云,消散无踪了。
“咱这儿快点出发吧?”毛明明微微侧身指了指前方,示意月老先行。
月老伸手把白胡子揪下来往裤兜里一怼,快步朝月老宫所在的地儿走,一边一边小声嘀咕着,“就特么知道瞎嘚瑟!什么破玩意儿不就一朵七彩云?算个屁?啥前我月老宫香客不断,我整个九彩云,比你的大两倍,错!起码的大十倍那配我月老呢!”那装逼才够爽!月老心里暗想。
来到月老宫山脚,月老蹲了下来抓了一把黄土摸了一把脸这还不够还像洗脸似得搓了搓,接着用满是黄土的双手把自个的头发霍霍成了都是土的鸡窝头。
白猫侧着脑瓜子瞅着自个让自个更狼狈的月老,帮了他一把把他的上衣扯开了一道口子。嗯!不过这样一瞅更像流浪汉了!呸!流浪汉都比他有逼格!这整个一叫花子头子,丐帮帮主啊这是!
“你他妈有病?”月老盯着让白猫扯出一道口子的上衣,脸上是怒火熊熊。
“这才更真实!”毛明明微微点头,错正确说法是这么一整更像流浪汉加丐帮帮主了。之后抬腿朝山上走。
毕霄一见着月老前,真的差一丢丢就不道这人谁了?这一身行头?这是遭啥罪了?
“您咋了?碰强盗了?”她瞠目结舌的瞅着跟前的月老,脸上沾满了黄土,顶着鸡窝头,不仅如此,这头顶还往地上掉黄土呢?这上衣也让人扯掉了一半。
月老苦闷的抹了把脸,一下子往石阶一坐,“得了,你俩快点走!我这没钱没法留你们搁这白吃白喝!”
“月老!”红绳从后头一阵风似得狂奔而来,小脸上那都小泪珠!直接朝月老怀里撞了上去,“我见着你了,终于见着你了!你要晚几天来,这群人都得搁这当随便嚯嚯的猪圈了!错,是咋嚯嚯都行的酒店了。”他趴到月老怀里是哭个不停!
月老一把推开红绳,朝毕霄没好气的挥挥手,“滚滚滚,快点滚!”
大肥肥跟祖师爷同样从后院往外走,祖师爷见着瞅着灰常惨的月老正想说几句,月老站了起来拍了下胳膊上的灰,“麻溜的,回去!还有有空给我看看那能买着好胡子,傻杵这干啥?我可累了得歇着!”
祖师爷翻个白眼儿不吱声,跟大肥肥一块儿朝月老宫外走。
毛明明告诉她他见着月老前便这德行,谁道能不能让财帛星君给打的爹妈都没法认了?再说了这没了香火当后盾的月老哪是香火鼎盛的财帛星君的对手呢?
毕霄并未追问这事得前因后果,这会最要紧的是走出月老宫找着狐九天。
并非真实的轮回之所倒塌了。狐九天有七八分几率是让隐修掳走了。可这三界多大呀?得上哪儿找人?
祖师爷跟大肥肥竟上毕霄家了,对这事她内心可崩溃了。这俩玩意儿不好整啊!白猫说了那根儿香搁孟婆那儿呢!暂时没法熄灭,她真没法感觉隐修搁哪儿呢!
“上死门!”毛明明脑中灵光一闪看向毕霄。
“死门?”毕霄一脸疑惑,“狐九天能搁那儿吗?”那不野鬼成堆吗?隐修没事上那干嘛?
白猫摆摆手,“不道,可孟婆总说得挣功德值!竟说得二十万功德值?除去死门,哪儿找这老些野鬼?”这一趟死门一是找狐狸,二是筹功德值,不去不好使。
死门,隐修,隐莲。毕霄心里不停的念着这两名字,全是隐姓?碰巧吗?或另有蹊跷?可她心里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恐怕并非是巧合。
二人不一会儿便到了死门,此时依然是白天,还没见着死门呢!不过这前分明是炎炎夏日,毕霄竟察觉到一股股阴邪之气在周身围绕。
二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在这儿待到日落西山。暖家酒馆渐渐冒了出来。
正红纱灯悬浮在门前。店伙计热切的招待着进来出去的食客。
毛明明一声不吭的朝酒馆里走。毕霄紧紧跟在后头。
“两位贵客,请进请进。”店伙计猫着腰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招待二人。
隐莲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三楼往下走,还是一身白色旗袍,红猫毛的红色云肩,单手摇晃画着西施的美人扇,一脸笑容的跟毛明明说话,“呀!这不明明吗?这都多久没来了?伦家可想你想的心肝疼呢!”说着嘻嘻的显现在毛明明跟前,便要用手抚摸白猫的俊脸。
毛明明不动声色的避开,目光扫视着酒馆中的客人。
隐莲看白猫当她空气似得还没一丢丢气愤,一脸笑容的再次把手朝毕霄的肩头拍了过去,“哎呀!大妹子一块儿到这儿了?你家那口子呢?”一边说一边朝门口瞅,“啥情况?你俩黄了?小事儿,妹妹别伤心,大姐帮你找个比他更强更俊的!”
酒馆里有很多来吃饭的客人,不过竟没一丢丢动静,在场的客人纷纷沉默的吃东西喝酒,唯有隐莲的娇笑声在酒馆中回响。
“为啥?你俩没一个开口呢?”隐莲优雅的往座椅里一坐,帮自个满上一杯,抿了一小口,轻抚着红色的云肩,“上等的稀有的红猫制作的云肩,这回可非冒牌货,那货真价实呢!”
毛明明眼神冷冽的瞅着隐莲。
“嘻嘻嘻。”隐莲捂嘴娇笑,“明明,你用这种眼神瞅着伦家,难道想跟伦家谈恋爱吗?”
毛明明一声冷哼,一只手画出一道符文,一挥手直接朝隐莲袭击而去。
隐莲在另一把座椅上显现身形,手上依然握着那支酒杯,她单手捂着心窝,一脸高凉好怕怕的可怜样,忽而又笑了起来,“明明你干嘛这样嘛?伦家可害怕了!”
酒馆中喝酒吃肉的客人忽然起身,周围阴气大盛,整座酒馆的野鬼都朝着毛明明跟狐九天汇聚而去。
“你俩找的人就搁这儿了!”隐莲在原处消散,再次显现身形是在阶梯。
这些朝几人杀过来的野鬼一个个都成了狐九天的模样。一些是唇角溢出血液,一些是可身布满伤口,还有一些周身的血肉都让人抽烂了,都能隐隐见着里头的骨头。
“霄霄,来这!”
“不用怕,我护着你!”
“快点儿,到这!”
一位位狐九天朝毕霄张开手臂,叫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