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肥真的是好痛苦,吃桑叶吃的一张小脸成了菜色,红绳一脸鄙夷的在边上开口,“他即使能把整个月老宫的桑叶全塞进肚里那都白扯,别忘了他是成了人的金蚕啊!你们听说过还是碰着过人类能吐丝?”说着还忍不住白了几人一眼。
大肥肥痛苦咀嚼着嘴里味道难吃的桑叶点头如捣蒜,可怜兮兮的,“不要让我吃叶子了。我都往嘴里吃多少了?八成这事是真不靠谱。不然咱接着合计合计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哇哇哇!这招都不好使了!这群坏蛋八成不能再逼迫宝宝吃叶子了吧?
“我觉着一定是吃的太少了。”毛明明再次拽了一大把桑叶放到大肥肥手上,“接着吃,拿出你吃肉肉的劲头来使劲的吃!对了,你可以把它幻想成是你最喜欢的肉肉,你就吃的下去了!自信点儿,大肥肥你是最棒的!”
狐九天更直接拽住一根枝条塞到大肥肥空出来的小手上,“抓住喽,往嘴里塞,大肥肥你可棒了!”
大肥肥的大肥屁股一下子做个屁墩,那是“嗷嗷”直哭,“我没法吃了,可难吃可难吃了!不然你们给我做个桑叶卷肉肉呗!这样我也许爱吃了!”说到这哭泣声没之前那般大,也许桑叶卷肉肉会好吃呢!想着,这吃货还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
红绳翻个白眼儿,“你就卷神仙肉那也白搭,我真没见着幻化成人的金蚕依然会吐丝的!”
毛明明笑嘻嘻的走到红绳边上,拍了拍他肩头,勾唇笑了起来,“红绳绳,这论跟金蚕打交道你可是行家,你难道没法子让他再次成为金蚕吗?”
红绳晃晃小脑瓜,“月老宫这么久也没见那个金蚕幻化成人啊!用说我不道!你即使问月老都不晓得用啥法能让他幻化为金蚕。不过这样吃桑叶可一定不好使!”
白猫翻个白眼儿,来到桑树边,拽过一根枝条又一把一把往下薅桑叶,只有这法能试图让大肥肥吐丝了。可不能放弃。
白猫拽到手的桑树枝条都没时间撸下来呢!这枝条忽然自个拽了回去,大肥肥手上的枝条同一时间也被拽走了。
桑树“哗啦啦”的晃动不停,一个雌雄莫辨的说话声从树顶响起,“金蚕吃桑叶那可自然真理,你特么身为人有什么权利吃?竟敢吃这老些!”
这话才说完,桑树枝条越发快速的晃动着,都没让四人开口,枝条纷纷朝一行人甩了过来。有小臂那般粗的枝条朝毛明明的右手上来个横扫千军,那个说话声接着说,“一片片的采没学过对不?还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下薅!我这样薅你你是啥滋味?”枝条缠绕上毛明明那及腰的长发,忽的往下一薅,毛明明伸手一挥把枝条给弄断了,抬着脑瓜瞅着桑树,“呦呵,这还桑树妖呢?”
另一根枝条朝狐九天甩了过去,雌雄莫辨的说话声开始挑衅。“你个混蛋玩意儿!怎么着你智商可好使了对不?你特么动一动屁股都嫌费劲对不?那个管他咋的还知道往下薅呢?你这可到好省略了一个步骤,拽下来就往嘴里塞!”
大肥肥惊的整个小身子都僵住了,在地上坐着那是屁股都不敢挪窝,嘴上一多半的桑叶在嘴里嚼着呢!桑树枝条“啪”的一声揍了一下他的小屁屁,“吞了!不能丢食物!”大肥肥仰着小脑瓜使劲的把嚼到一半的桑叶给生吞了。
狐九天伸手拽住再一次袭击而来的枝条,“这啥玩意儿?”桑树还成精了不成?
让他握在手上的枝条丝毫没动作,不过边上不少桑树竟同样晃动着枝条。
之前的声音大叫着,“见没见着?这些坏蛋不止想把桑叶都啃没了,竟想把你们的根都弄出来!抽死这些坏蛋!”
这话将将说完,不止桑树,四周别的树木花草同样晃动不已,好像有些惶恐,叫不出名字的藤萝类植物从地表,“悉悉索索”朝三人脚底快速蠕动,周身都是锯齿的叶子跟飞刀似得朝三人激射而来,外加别的品种的树木同样伸出枝条朝三人袭击而来。
“红绳!”毛明明一脚踹开快速往自个脚底挪动的藤萝类植物,“你这月老宫躲着这么多草树妖精?你这月老清楚吗?”真是的,要知道他可得上去告状去。
狐九天把藤萝植物踩在脚底,握着一根儿小腿粗的枝条,侧身避开激射而来的锯齿飞刀。同样朝仙童大叫,“这些玩意儿归你们管不?不管咱可大开杀戒了?”
红绳这会儿同样是一脸懵逼啊!正常时候他到这摘桑叶山上的花草树木都没这样啊?可这会儿抽的哪门子疯?
“红绳,”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再度说话了,“跟你无关哈!桑叶够用麻溜的回去!”
红绳一瞅这架势说实话还记恨之前这群人当贼呢!当即背上小背篼便往家走,没让这群草木袭击的毕霄朝他大叫,“红绳,这可是你跟月老的地界儿月老宫啊!”
红绳一听也对没接着朝前走,转头瞅了瞅毕霄,朝之前的声音响起的位置说,“你们可是花草树木生了灵性!这儿乃月老的地界儿?”合计合计自个跟月老在这儿也有五六百年了,这儿咋着他都是小半儿小主子,啥前冒出如此多的成精的草木精灵他咋都没见着呢?这若上头来个微服私访,怕这月的薪水得凉凉啊。他身为侍童薪水少的可怜,再这么一扣那不得喝西北风了?
“我一直规规矩矩的搁这儿待着,从未让你为难。”之前的声音往下说,“但若放任这些人啃食桑叶,我就甭提了,月老宫的金蚕可也没吃的呀!若金蚕都饿的没了小命,你们月老宫凭什么让有情人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红绳瞅了瞅桑树,大肥肥这是好一通往嘴里塞啊!不少枝条这会儿都让它吃的一片桑叶都没了,若按着这吃法,这声音说的也挺对呀!
“有啥事好好说呗!哪儿能上手?”红绳朝手上抓着枝条,脚底踩着藤萝植物的白猫跟狐九天大叫,接着转头朝桑树开口,“你麻溜的住手吧!这儿的桑叶可为了金蚕而生,大肥肥即使啃食多少桑叶都没法吐丝,他接着吃也浪费粮食。要你们不甘心,这样你们和我一块儿上月老宫,瞅瞅月老能不能知道啥法子?”
“他吃这桑叶这辈子也没法吐丝。若要吐丝这桑叶得制作一番。”之前的声音从桑树树叶里头响起。
狐九天跟毛明明松手了。藤萝类植物爬走了,同一时间枝条没接着袭击这哥俩。
“你的意思是他有希望吐丝?”狐九天抬头瞅瞅是谁搁那说话呢?
“他不就金蚕幻化吗?本体不变,不也金蚕吗?,凭什么没法吐丝?”之前的说话声中有着愤怒,“你们没找着正确的法子,白白浪费了老鼻子桑叶!”
“怎么说你知道法子?”毕霄脸上兴奋起来,赶忙询问。
“当然。可是,你们糟蹋了多少桑叶啊!我哪儿能轻轻松松的跟你们说法子?”说话声中都是傲然。
“这样吧!你说想怎样才跟咱说?有什么要求?”毕霄接着开口。
“你们要把糟蹋的桑叶全送到这儿,我才和你们说!”之前的说话声接着说。
“进了肚子拉屎送你吗?”狐九天瞅瞅大肥肥,除去他手上还握着几片,别的可全让他吃到肚了,即使手里攥着的几片难道有法子接到树上?
“我可以不……”这话说到一半,总是闷不吭声的白猫借着几人唠嗑的间隙,蹑手蹑脚的来到桑树后头,一直找着声源,他见着一只白乎乎的虫子躲到一片桑叶的后头,他立马上手捏住了正跟几人谈判的白虫。
“我靠!”大白虫让白猫捏住命门,蠕动着白乎乎的身子惨嚎出声,“你放阴招!背后袭击不算好汉!”
“哼哼!”毛明明连连冷哼,“我背后偷袭?上回八成是你用枝条打我吧?”
大白虫蠕动着身子,嘴里说人话,“我逮住我同样不好使,我不跟你说用什么法子让他吐丝。”
白猫掐了下大白虫,朝毕霄说,“你上次让阴差勾走魂魄那次,正是这玩意儿把你丢到山底。”
让白猫这样一提醒,毕霄同样觉着这个雌雄莫辨的说话声有点熟悉。
“靠,怪我个屁呀!”大白虫使劲的抬着脑瓜子,“都赖你们糟蹋桑叶!这儿的桑叶除去金蚕那份便归了我,原本便没多少,让你们啃食光了,我可咋整?”
“说这玩意儿白搭,你赶紧说,有啥法帮大肥肥吐丝!”狐九天瞅着蛄蛹的大白虫。
大白虫一对小眼珠那可直转圈,朝毛明明说,“你松开我,我才和你们说。”
“哼哼。”毛明明连连冷哼,“你跟咱说,我才给你松开。”
大白虫费力的蠕动着身子,好像放弃了挣扎似得软倒在白猫手上,低垂着脑瓜,“他没法吐丝是因着人类没吐丝的功能,你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家。之后每天采集嫩桑叶过来,我帮着他吐丝。”
一行人用质疑的眼神瞅着大白虫。
“不信拉倒!”大白虫愤怒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