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招,钱都给出去了,再怎么折腾也没钱。狐九天把当初孟婆给他的毛明明的酒葫芦掏出来,拍了拍桌面,朝死白猫说,“白猫,你瞅瞅这玩意儿眼熟不?”
白猫百忙之中给了一个眼神,这一瞅心里一喜,闪身就抢。狐九天拿着酒葫芦举过头顶,避开白猫,“你急什么?我告诉你,一不小心掉地上可别说我故意的?”说着一脸嘚瑟扫了眼白猫。
“靠!老子的东西这么不抗摔?”毛明明一脸鄙夷翻个白眼,回到豪华座椅,晃动着红酒杯,抿了口白酒,“我觉着这红酒杯也不错,你手上那个也没啥!”
哼哼,我看你怎么威胁我?
狐九天讥讽一笑手中凭空显现摄魂刀,对准酒葫芦就要那么一挥。
“有事咱说,好商量,好商量哈!”毛明明来个川剧大变脸,嘴角快翘到天上了,赶忙劝着狐九天。
狐九天提的条件是往后处置所的一切利润全存在一张银行卡,这张卡的密码他输入四位,白猫输入四位,银行卡得让毕霄保管。这么一来,谁也没法动处置所挣的钱。
白猫还要好好说说,狐九天把摄魂刀刀身贴着酒葫芦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仿佛敲在白猫心口,他心里一紧只能拉脸成长白山,点点头。
说好了就得干,几人上银行办了张新卡,二人轮流输入密码,把卡放在毕霄手上。
这些事整完都晚上八点多了,三人随意用美团点了吃的对付了晚饭。
处置所的落地窗照进月色,毛明明从抽屉那取出几株柳树枝随手放在落地窗地毯上,狐九天把水烧开了。
骨质瓷茶壶放在落地窗前的月色里,按灭灯光,凭借月色,狐九天捏了几叶茶叶放进茶壶里,拿着毛明明的铜镜。
“往里放开水了啊!瞧仔细了!”毛明明拿着热水壶往茶壶里倒开水。茶壶里立即往外冒水蒸气,不一会儿镜面上布满了水蒸气凝结的水珠。
“快来啊!来唠嗑呗!你这就整个互换咱也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想换什么? 出来谈谈啊!”毛明明一屁股坐在茶壶跟前念念叨叨的说着。
毕霄双手紧握,瞪圆了眼珠盯着镜面。
这回,竟连互换两个字也不给看。
水蒸气渐渐消散,镜面上无数水珠滚落。
狐九天给了毛明明一耳光,“你特么老娘们啊!碎碎念个屁!看让你念叨的!还敢来吗?”
“卧槽!关我屁事!”白猫爬起来踹了下狐九天,“一定是你不会举铜镜!滚吧!我举!”
把茶水倒进垃圾筒,这回是毛明明举着铜镜,狐九天坐在边上倒开水。毕霄依然瞪圆了双眼盯着镜面。热气迅速弥漫了整个镜面,三人屏住呼吸,月色照在镜面上,略微折射出月光。
一切如常,啥也没有。
毛明明立即把铜镜扔的老远,一下坐地上,骂骂咧咧,“这鬼胆咋这么小!这样的胆小鬼还能祸害人?你们阴司的鬼现在都这胆色这智商了吗?”
看来这阴司也就这样了,也对要不然就紫狐这二货也能当阴使?
“不然看我能行不?”毕霄试着询问,看了这么久她也在思考失败的原因,“你俩一个阴使,一个猫仙,也许那只鬼害怕你俩。我就一个凡人,她八成不能怕我。”
“好!”
“不好!”
毛明明和狐九天同时开口。
“这不行,伤着你怎么办?别冒险!”狐九天劝着。
“受什么伤?还有我呢!我可是猫仙!”毛明明一脸鄙夷扫了眼狐九天。
“你俩在边上保着我,要发现不对劲儿我就把铜镜撇了。”毕霄声音笃定,“孟浩跟我也相识一场,怎么着也得努力一把!”
毛明明从抽屉里找出一管毛笔和一方半掌大的墨盘,冲毕霄吩咐,“我帮她画个勾魂符,那鬼玩意儿一现身你就甩出勾魂符勾引她,引过来放我这。”
“就让我来一把!看看能成不!还有你俩这大佬呢!也不能让我出事。”毕霄用笑容安慰狐九天。
“快,手心朝上。”毛明明握着毛笔沾了点墨盘中的丹砂。
“要是一碰着哪儿不对头,你可记着可得把铜镜撇了。”狐九天忧心忡忡,“走阴令也得握手里,撇完铜镜就砸她。”自己这小媳妇太重情义!
毕霄点点头,心里很感动果然这只臭狐狸虽然有点不靠谱,但一直是个善良的狐狸。
看着白猫沾好丹砂赶紧伸出手毛明明在她掌心画下一道符篆。血色丹砂画的符篆画好的一刹那便不见了。毛明明一脸得意连连点头,“怎么样!还得是我!一会儿管他冒出什么山猫野鬼你就伸手对准她。感觉上钩了你就使劲朝外拽!”
“这么拽?”毕霄手掌平伸对准镜面做了一个往后拽的动作。
“对。接着干吧!”毛明明拿了把茶叶倒进茶壶,“要开始了哈!”
毕霄用没符的那只手抓着铜镜,加油!你可以的!给自己打完气!一点头,“可以了!行动吧!”
“走阴令呢?全拿出来!”狐九天一脸担忧。这可咋整丢三落四。
心神一动,毕霄旁边小铃铛出来了,手上握着走阴令,嘀咕着,“这给你们吓得?她要撒野,老娘砸死她!”说完翻个白眼儿。
“有人打她你赶紧砸!”狐九天朝小铃铛叮嘱。
“墨迹什么?我倒水了。”毛明明没等小铃铛回复,开水都进茶壶了。
水蒸气渐渐涌出,镜面上渐渐有水珠浮现,毕霄大气不敢喘盯着镜面。狐九天和毛明明倒退几步,远离镜面的可视位置。
水珠渐渐多了起来,镜面上布满了水珠,水珠渐渐变成雾气。
一片雾气中隐隐一个人影渐渐浮现,毕霄没敢吱声,有着符篆那只手握成拳头,时刻做好了招魂的准备。狐九天朝小铃铛摆摆手,小铃铛这回还行没捣乱砸铜镜,只静静待在一边。
人影渐渐真亮起来,之前那个护士显现在镜面上。
“你还要孟浩的灵魂就别肆意妄为。”护士阴森森的说着,说完整张脸露出了瘆人的笑容。毕霄强制自己伸出画符那只手,盯着镜面上的护士。
铜镜四周有一缕黑雾隐隐约约悬浮着,“别让他俩靠太近。”护士接着对毕霄说。
“你俩再往后点儿。”毕霄扭头对后边的哥俩大喊。
“怎样了?你没事吧?”狐九天一脸担忧。
毛明明拖着他又朝后走了几步,毕霄微微颔首,告诉哥俩她还好。
镜面上的护士仿佛见不着小铃铛,也没让她后退。狐九天看小铃铛待在毕霄旁边握着走阴令一脸惊奇望着铜镜,心里略安,也没反驳跟毛明明站远了点望着毕霄。
狐九天手上凭空显现黄符时刻预备脱手而出,毛明明双手插兜一脸随意。
“我们的目的不是孟浩灵魂。你用极阴之婴的灵魂来换。”镜面上的护士看只有毕霄便又往下说。
“我那懂什么极阴之婴。”毕霄逼着自己冷静,一脸面无表情。
“不懂吗?”镜面上的护士忽然笑了起来,那笑让她心底发毛,“那你就别妄想拿回孟浩的灵魂。你只能看着他被你害死!”
“这关孟浩什么事?别牵连无关的人!”毕霄说完想给自己一耳光,她竟指望一个女鬼讲道德讲良心。
没错,那护士阴恻恻的盯着她,竟一脸狰狞的笑了起来,“明晚,我得见着极阴之婴,然后和你交易!”
雾气快速消散,护士的人影缓缓变浅。
“别走啊!谁是极阴之婴!”毕霄张开有符的那只手朝镜面抓去。护士的身形快速消散,毕霄手掌处红芒闪烁,抓的竟是空气。
同一时间小铃铛的走阴令也甩向护士,准确击中毕霄手上那面铜镜,镜面上显现许多裂痕。狐九天和毛明明也在此时跑到这边。
“谁才是极阴之婴?”毕霄望着手上寸寸裂开的镜面兀自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