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所中。
毛明明坐在办公桌后边,算数器算的是“噼啪”作响,旁边是他的红酒杯。他这会儿单手用红酒杯喝酒,单手如残影般极速操作算数器。
毕霄和狐九天开门进屋,毛明明手上的红酒杯好悬没掉地面。
“我靠!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你俩来干嘛?”毛明明扯着脖子朝两人后边猛瞧,“那花痴桃树没搁后头吧?”说着眼里还闪过一抹惊慌,他真服了那死花痴!哎都怪自个爹妈咋把自个生的这么好看呢?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没来,这玩意儿你瞅瞅。”狐九天取出骨质瓷茶壶放在办公桌。
毛明明抿了口酒,拿着茶壶揭开壶盖放到鼻子那抽了下鼻头,“怪癖啊!拿人骨做骨质瓷茶壶沏茶。谁特么敢这么玩?”
“这把茶壶不对劲儿吗?”毕霄见他这反应,赶忙询问。
“当然不对劲儿!”毛明明盖上壶盖放下茶壶,“戾气太重了。恐怕是活人之骨制成!”跟这俩货无语了啥事都能赶上。
狐九天坐白猫面前,一脸郑重,“孟浩行李箱里见着的。要我所料不差,他用这把茶壶沏过茶!”
“我靠!他这么牛掰吗?”白猫好像反应过度似的座椅朝后滑动好几米。
“用活人骨头弄的茶壶?”毕霄一口气差点噎住,“戾气太大是怎么回事?”说着拧眉思索这里边有关系吗?
“不是太大,是非常浓啊!这个人的骨头被制成茶壶,灵魂也锁里边了。”毛明明道明原委。他那睁大的桃花眼证明他对这事也很吃惊。
狐九天到了毛明明酒柜前边,开始一处处翻看酒柜。
“我这哪有茶?浪费时间!”毛明明叫住还翻个不停的狐九天。真是死狐狸扣死你得了,就知道占老子的便宜。
翻茶叶?毕霄一头雾水,要茶叶干嘛?这会不得先把孟浩那事弄完吗?还有闲情喝茶?
“你看往里倒酒好使不?”狐九天拿着酒柜上一瓶红酒,朝毛明明摇了摇。还不忘搁心里吐槽,这特么扣,扣死你的了瞎猫!
“这上哪好使啊?”毛明明身形一闪便夺了他手上的酒瓶,“你可别霍霍我的美酒。下边就是真实惠,买点茶叶呗!”死狐狸咋不懒死你得了!想着狠狠瞪了眼狐九天。
狐九天翻个白眼,叹了口气,看着想要瞎猫薅羊毛的计划是破产了。往楼下走上真实惠买茶叶,茶叶买回来,毛明明的开水也烧完了。
“你俩整什么呢?”毕霄望着狐九天把茶叶放进茶壶里,拿着热水壶便要朝茶壶里倒水。
“你闺蜜对象不就喝了这茶壶沏的茶导致昏迷吗?用它沏一壶茶啊!”毛明明一脸随意望着狐九天将开水倒入茶壶里。
“你们怎么知道孟浩是喝了用这把茶壶沏的茶才昏迷的?”毕霄还一头雾水,皱着眉这哪跟哪啊?按理说这分明是不同的两件事啊?
“不知道。”狐九天这会都把开水倒入茶壶了,“这茶壶不不对劲儿吗?看看是它整的不?”
一股股水蒸气从茶壶里冒出来,过了一小时茶壶还是原来的茶壶,没一丝变化。
狐九天举着茶壶细细查看,把茶壶举过头顶,也没见着哪儿不对劲儿。“不对劲儿啊!戾气都多大了,再怎么说也得有点不同啊!”
狐九天说完用手指弹了弹茶壶外壁,嘴上嘀咕着,“喂,兄弟,别躲了!都知道你在里边,咱见见面呗!”
“难道不能是小姐姐?”毛明明也往这边走,跟狐九天同款动作,用手指弹了弹茶壶外壁。
一样没动静。
“难道还得整个庆典?”毛明明念叨着,拿着茶壶,摆在办公桌中央,之后围着办公桌转圈圈一边转圈一边念叨。
“你他妈整的啥庆典?”狐九天一脸烦躁拿走茶壶,把茶水倒进垃圾筒。二货果然是二货,整个破庆典都这么二!
“骗野鬼的庆典,你个四六不懂的玩意儿!”毛明明一下子坐进豪华办公椅,用他的红酒杯喝白酒。
“要孟浩是喝了这把茶壶沏的茶导致昏迷,那么不应该毁尸灭迹吗?怎么可能把脏物茶壶留在他的行李箱里?”毕霄歪头思考,“还有要是他喝了茶水昏迷,那他当时就出事了!也没法把茶壶放行李箱啊!”说着摸着下巴整理自个的思绪。
“那只能说茶壶水是个引子,还得别的东西配合,才能令人昏迷!”毛明明抿了口白酒,分析着。
“那得用什么玩意儿配合呢?”毕霄绞尽脑汁,到底得什么东西配合还得他走出高铁站,不能跟同事一块儿走,自个得跑到马路中央,挥手打的,还得出车祸?
毕霄细细回想隔山照上显现的场景,安静的马路边,让两侧的树木挡住,月色照耀的范围不太多。
月色!毕霄脑海中一个画面一闪而逝。
“是月色!”毕霄一脸激动朝哥俩说,“时间,当时孟浩出高铁站的时候是早上,接着他往前走了一会儿画面竟成了深夜。这引子八成是月色?”之后一双眼紧紧盯着二人,期待着答案。
废弃楼房的月色,8号的血色弯月,这所有事件展开应该都在弯月挂空的深夜。
毛明明瞅瞅狐九天,狐九天瞅瞅毕霄。
“要不等半夜再说?”毛明明提议。
“不止月色,铜镜也是诱因。”狐九天思索了下,“这些天我们碰着的每件怪事,都没绕开铜镜!”
毛明明开开抽屉,找出一面铜镜,“快点,看看是这么回事不。”
接着把茶叶倒进茶壶里,倒入开水,毛明明拿着铜镜,茶壶里水蒸气上升,到了镜面上冷凝成小水珠。
三人目不转睛看着铜镜,整个镜面不一会全是小水珠,这些水珠渐渐形成雾气。
一个看不清晰的身影在镜面显现。渐渐变得真亮。竟是之前的护士!
“看我的吸鬼大法!”毛明明单手成爪便要将镜中人影吸出来。正当他法力涌动的一刹那,水珠快速蒸发,护士也跟着没了。
“我靠!你他妈闲的干啥吸她?”狐九天瞪了毛明明一眼,立即推开他的爪子!
“吸过来打听呗!这茶壶会不会是这玩意儿的骨头做的!”毛明明说的毫不心虚。
“这个护士我之前见了,是当时冒险屋那个女医生。”毕霄一脸肯定。
茶壶中的水蒸气又飘到镜面上,也没见之前那个护士。茶壶不是太大,这次凝成的水珠并不能将整个镜面填满。
狐九天又抓了把茶叶放进去,倒开水,这会他没让毛明明拿着铜镜换成他自个拿着铜镜。
水蒸气凝成的水珠再次布满整个镜面,形成一层薄雾,三人眼也不眨盯着看。
这会没了护士的影子,镜面上显现出两个字“互换。”
什么东西互换啊?三人一脑袋问号。
“这是不是要谁的灵魂跟孟浩的灵魂互换?”毕霄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些人总问我,换成我我能把灵魂放哪儿?之后又夺走了孟浩的灵魂。这上面的互换应该是说这个?”
毛明明倒了些茶叶放进茶壶里,嘴上念叨着,“让她出来再打听打听呗!”
狐九天一把夺过热水壶,不满的嘀咕,“总共也没买多少茶,晚上再说吧!这还缺一个媒介呢!不还得有月色吗?”说着狠狠瞪了眼白猫。
“守财奴!茶叶用光了再买呗!没长腿吗?”毛明明翻个白眼。
“嘿!人民币!你给报销啊!光会嘴上白嫖?”狐九天朝毛明明勾勾手指。
“ 有件事,挣那钱我做慈善了!”毛明明“啪啪”按着算数器,“钟总的钱用邪路子挣得,咱留着不好,得从老百姓身上挣钱,还得往老百姓身上花钱!三百万,我全奉献慈善了哈!这会咱们账上一毛没有!”毛明明摆摆手,把算数器放到俩人跟前。
“你做慈善了?”狐九天眼睛睁大,嗷嗷直叫,“你给谁做慈善了?”直直盯着白猫等下文。
毛明明把算数器放回办公桌,撇撇嘴,“做了种树扶植基地的慈善!”
“给哪儿种树啊?”狐九天觉得后面的话得让他炸毛。
“香山啊!你没感觉那山树太少吗?”白猫说的理所当然。
毕霄一脸无力看向毛明明。暗想,香山哪儿树还少吗?那山就差几米一棵树了。
“你他妈还觉着你家山上没树?”狐九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毛明明无比肯定连连点头,指向毕霄,“别纠结这点小事!赶紧救她好友啊!今晚出月亮前谁知道有啥意外!我这不赶时间整个禁制,得把你俩护好喽!”说完毛明明头埋进他的抽屉里,没看狐九天是啥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