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说的话没有失言,答应了叶子舒的事情都做到了。
人虽然是去上班了,在公司里却时时刻刻能注意到叶子舒的动态。
这显然是和厉潇用了同一种方法,害怕人跑了,在陆宅里每个角落都安装了监控。
至于叶子舒房间里的那个,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在心中了。
观察人是真的,想要偷窥也是真的。
目光盯在屏幕上尽显痴迷。
远在家里大厅吃饭的叶子舒,身子后面毛骨悚然。
总觉得有一双眼在盯着他看。
若无其事不经意间的回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眼睛看向了某处角落。
隔着摄像头的屏幕,两个人的眼神在叶子舒丝毫不知道的情况对上了。
陆川惊诧于叶子舒的敏锐。
那些针孔摄像头被藏得很隐蔽,即使看着了也会忽略。
叶子舒出了陆家,坐上了车去往学校。
陆川才把眼神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
坐在车上,沿途的风光甚好。
午后的惬意,阳光的倾洒,头靠着车窗,琉璃一样的眼睛,目不转睛。
暖暖的,让人身心愉悦。
自由的空气。
即使经历过很多挫折,很多大起大落,早就已经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样子。
这个时候还是可以轻易看出从里到外,散发着难以言语的欢喜。
——过去的人生是时候告别了。
——京大我来了。
校园,一直是叶子舒向往又憧憬的地方。
如今终归是实现了。
陆川的名气那可是很好用的。
更何况是亲自打的电话,安排下去的事情。
这点面子学校还是要给的。
陆川心思细腻,感觉到了早上叶子舒的种种异常举动。
灵光闪现,结合着叶子舒的境遇,已经把事实猜的七七八八了。
既然是随手可以做到的事情,陆川当然是不建议把小宠物养的更好。
司机大叔拦住了要离开的叶子舒。
迎着亚裔的目光,不急不徐的开了口:“小少爷,陆爷说了让我给您带路。”
“确保你在学校一切正常,才能放心。”
叶子舒刚刚的好心情,一下被打回了原形。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意嗤之以鼻。
说的好听因为担心安全,不过是一种另类的监视罢了。
无所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几个月还是能忍的。
叶子舒点头示意。
离梦想中的教室越来越近,心跳如雷鼓,悸动越来越深。
向前再踏进一步,梦想触手可及。
里面和梦中的情景重叠上了。
里面没有导师,而是三个两个坐在一起互相攀谈,充满青春气息的学生。
司机大叔把人从面相中拉回了神:“小少爷,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对了,宿舍那边小少爷不用去了。”
“陆爷吩咐了,您只能回家住。”
叶子舒‘怎么每每都有人搅局,真煞风景。’
在学校里待着的时间过得愉快。
离开时恋恋不舍。
…
天气渐渐转冷了,黑暗中电视的萤火微亮。
精致瓷白的小人穿着崭新的珊瑚绒睡衣,餍足的坐在了沙发上。
眼睛虽然在盯着电视看,耳朵却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显然是在这里特地等人的。
钥匙振动门锁的声音从外道里传了进来。
陆川轻车熟路的脱鞋,再穿鞋。
走着走抬头撞进了一双耀眼璀璨的瞳孔里。
饶是胆量过人也被吓了一跳。
这一下轮到叶子舒似笑非笑地盯着陆川看了。
洁白的晧腕高高举起。
原来手中一直在把玩着一个比乒乓球还小的东西,
这是叶子舒,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主动跟陆川搭话。
眼睛眯成了月牙状,一脸笑嘻嘻。
天知道,这样的一副状态落在陆川的眼睛里简直惊悚到极致了好吗?
陆川:“小舒舒,你…你身体不舒服?”
叶子舒脸黑。
阴阳怪气:“陆爷,这一天您过得还可还充实。”
隐隐从这句话中察觉出了陷阱。
陆川还是踩了进去。
“嗯。”
叶子舒将手中把完整的东西,以一个最完美的抛物线扔到了陆川的眼前。
视线太黑,手忙脚乱。
方才记住叶子舒扔过来的东西。
还以为是孩子长大了,知道了他今天安排的一切,买的东西感谢他。
却不曾想是他安装很好的隐蔽摄像头。
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没有看错的话,叶子舒那表情是在示威,是在挑衅吧?
到底是低估了眼前的小孩。
倒是和资料上描写的草包不符合,鬼精鬼精的。
杀人不见血,稍一放松警惕,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了,会被坑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观察了这么久,陆川了解到了小家伙可是一个没有心的主。
在决定想要小家伙成为自己的禁脔的时候,抽丝剥茧查了过往。
令人心惊,胆寒,果然越美丽的事物,上面就会有更多的剧毒。
陆川已经很久没有挑战过这么有意义的事了。
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呢。
坚决不会步了厉潇的后尘。
这一段时日厉潇过得并不好,多方的打压恐怕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人人都在看笑话。
……
陆川脸色变了又变,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什么意思。”
叶子舒“……”
一口气差点被噎的没上来,就又听见了陆川的言语。
“这,好像是个摄像头吧!难不成小舒舒是想要用这个偷窥我。”
“这可不行。”
“小舒舒,做人品行要端正,怎么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呢?”
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用的极其自然。
叶子舒这一局完败…
破罐子破摔“你说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懒得再费口舌。
恰好瞌睡涌了上来,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了。
眼角挂着水珠,无形诱人,最为致命。
没多注意的叶子舒,显然没有注意到陆川的眼神越变越火热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觉得累了,叶子舒那一点点恶趣味被打的烟消云散。
脚步慵懒的下了沙发,微微晃了晃脑袋,就想着回卧室了。
在叶子舒眼里陆川和厉潇都是一类人。
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懒得搭理”
刚刚转身狮子模样的珊瑚绒睡衣后面的尾巴就被人拽住了。
寸步难行。
衣服还挺深得叶子舒喜欢的。
扯坏了,得不偿失。
内敛着性子,眼睛成了死鱼状,那是不耐烦到极致的表现。
冷冷的回眸望着罪魁祸首。
“干嘛。”
陆川步步逼近,直到人天翻地转,轻松扛到了肩上,才开的口。
说说的话,气死人不偿命:“小舒舒,你说能干嘛?”
火热的手掌得寸进尺,探进了人的衣服里。
摸索着里面光滑细嫩的皮肤。
发出了十分满足的喟叹声。
“小孩子真不乖。”
“pp那里,昨天才刚上了药。”
“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不穿鞋,光着脚就下来了。”
“可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照亮好你。”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随着陆川的喋喋不休,叶子舒心里越来越不安。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川:“小舒舒真笨啊!”
“当然是亲力亲为,检查一下伤口啊。”
“可不能让小舒舒变得严重了。”
叶子舒:“啊!你个老流氓。”
声音渐行渐远,陆川是懂得怎么拿捏人的软肋的。
手指不老实,不知道是点在了叶子舒哪里?
人一下变得娇软了,同时也噤了声。
“彭”房门关闭,严丝合缝,一整夜都没见陆川从房间里出来。
转瞬时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