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这话似乎蕴含着别的意思,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不会吧,知情不报的话我不就成了帮凶了吗?”
老李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就好,这段时间你为这件事操心了不少吧?”
我冷笑着说:“可不是?整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蹲在监狱里了。”
“有了这卷录像带证明你的清白,从今天开始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李教授,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已经被抓起来了。”
老李摇了摇头,满脸诚恳地说:“我早就知道杀人凶手不可能是你,事实证明我没有看走眼。”
我听了心中一阵冷笑。
这家伙还真敢说啊!
要不是这突然出现的录像带,我怕是早被抓起来了,最讽刺的是,老家伙到时候怕是连看都不会去看我一眼。
虽然我很质疑这卷录像带的真实性,但不得不说,这东西救了我的命。
但视频中出现的那把刀,会不会是妖刀?
我看了看老李,本想问他一些问题,但我肯定这家伙说的不可能是实话,问了也白问,还不如自己去调查。
我当即说道:“李教授,既然我已经没有嫌疑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老李一怔,随后点头道:“可以,你随时可以离开,没有任何人可以拦着你,不过——”
他笑了笑:“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警方需要,你得随时配合调查。”
“没问题。”我对他深深一鞠躬,随即告辞离去。
回到夏流星的白事店,她一脸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我说的没错吧,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阴沉着脸看着她,说:“你早就知道了?难道,那卷录像带是你放的?”
联想到老李说那个匿名人士把录像带放在警局门口的时候,周围的监控器全都出现了故障,我就想到这个匿名人士肯定不是一般人,现在看到夏流星信心满满的样子,马上想到给警方录像带的人会不会是她。
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我同样没有猜到夏流星会突然出现在朝月县。
这么说她甚至有可能早就暗中跟踪着我,并暗中拍下了一切。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想到夏流星当场否认,还摇头说:“什么录像带?”
“你不知道?”我更惊讶了,紧盯着她的双眼,试图看出她是否在撒谎。
夏流星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她说她的确在城里看到了我的通缉令,但没过多久所有的通缉令都被撤销了,因此断定我已经被洗清了嫌疑。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朝月县?”
夏流星解释道:“和你一样,我也遇到了千年凶魂。”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追问道:“在哪里遇到的?在城里吗?”
“是的。”夏流星皱眉说道:“其实千年凶魂早就出现了,但我一直没有追查到线索,前两天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千年凶魂留下的蛛丝马迹,这才一路追寻着来到了朝月县。”
这样一来,情况就对上了
我被夏流星的话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吗?"我问道。
夏流星摇了摇头,说:"出租车司机是最新的受害者,我追的那个人是个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多岁,个头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戴着一顶棒球帽……我怀疑,那个人是千年凶魂真正的寄主……"
我几乎要傻眼了。
"什么?"我惊讶地说道。
"白色运动装,头戴棒球帽……这不正是那个拿着妖刀捅死李刚的杀人凶手吗?"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他……难道也被寄生了?"我感到脑子一片混乱。
我试着整理思路,费了好一阵子才弄清楚一条时间线。
我打碎囚魂坛后,释放了里面的千年凶魂。凶魂寄生在一只野猫身上逃跑了。在逃跑的过程中,凶魂不断分出残魂并附身于无辜的人们身上,其中包括李刚、李刚的师傅,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而夏流星说她追踪的那个人竟然杀死了李刚!
这一切让我感到难以置信,既然他们都被千年凶魂寄生,为什么那个穿着运动装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要杀死李刚呢?这完全没有道理……
另外,那个男人手上拿的凶器明显是妖刀,而这把刀应该一直在老李的手中,从未丢失过。但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男人手上呢?
我感到自己仿佛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无法自拔。
这时,夏流星沉声说道:"我想我们遇到的千年凶魂很可能不止一只。"
这番话让我愣住了。
夏流星继续说道:"我放在屋子里的囚魂坛被你打破了,里面的所有凶魂都逃了出来。在它们显形之前,仅凭残魂无法确定是否是同一只凶魂,所以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她的解释让我稍微明白了一些,就像连阴差都有不同的派系之争一样,千年凶魂之间也可能存在内讧。或许杀死李刚的那个穿着棒球帽的男人所寄生的凶魂并非我所见过的那只,这种可能性无法排除。
我开始感到内心的自责,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夏流星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让我回过神,她严肃地说道:"我不想说废话,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跟我一起解决这件事。"
我咬紧牙关,从地上站起来,问道:"我该怎么做?"
夏流星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说:"跟我来!"
我跟随她来到二楼的那个放着棺材的房间。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看到这一幕,我内心的愧疚感更加强烈。
夏流星掀开棺材板,严肃地对我说:"进去躺下,我们该去找那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