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早,狱警宣布放假一天。
难得监狱放假不用劳动,幸福来的太突然,囚犯开心唱起狱歌:
“劳动使我健康,劳动使我快乐,劳动使我早日出牢,改造归田,劳动……”
放风,囚犯最为期待的时间,可以在操场范围自由活动,看报、打球、下棋、打牌各项活动。
刘天对这些没有兴趣,一个人绕着活动范围转圈,不见有人过来打扰他,可能与乌冬达和丁原两位老大放话有关,其他人有心没胆,不敢插足。
活动范围被铁丝网圈起,上面布满尖锐棘刺,高度五米左右,人没法攀爬,要想攀上去也行,除非不怕扎死。
越过铁丝网五十米,就是高墙,间隔中间则是一片空旷草地,有人逃走一目了然。
“哔哔……哔……,”集合哨声响起。
“不是说今天放假,不用干活吗?怎么又要集合。”
“搞什么飞机,球打的好好的,才热身呢,集合干嘛!”
“集合啰,不下了……不下了,这局平手。”下棋的无赖说
场边站着两人,正是带刘天进入牢房的叶荣,刘智远。
“动作快点,过来集合。”狱警郝英俊大声喊
来事了,刘天想,慢悠悠走过去。
叶荣两人早上上班,茶没有喝,报纸没来得及看,仅仅记得领导交代的事,检查加餐质量是否到位。
所以上班第一件事,找到丁原,询问昨天晚上过的愉不愉快,满不满足?
丁原满腹怨恨,无处申诉,对方竟还出言调侃,回话说:“骨头太硬,手被崩裂了。”
两人一愣,收起笑容,“怎么回事?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叶荣说
“我不是人家对手,牢房所有人都让他揍了个遍,他年纪轻轻身怀绝技,不是普通人。”丁原说
“连你也不是对手?小子看起来发育不良,瘾君子一样的小身板,这么厉害,看不出来呀!”刘智远说
你要这样看,下场保证比我惨十倍。“我不是也没看出来,落个骨裂的下场。”丁原悻悻说
“把昨晚情况详细说来。”叶荣说
丁原将打斗过程说了一遍,两人之间的聊天谈话只字不提。
小子看来没说谎,得罪了大人物,才让人弄进监狱,不知道他所说的宗门是否真的那么厉害,要不然这一关不好过,腹黑的政治人,要弄死一个人,方法多如牛毛。
交手一小时,才分出胜负,他和丁原的差距应该不大。
刘智远问道。
“你和乌冬达,谁更厉害?”
“五五之数。”丁原说
两人顿时脸色不好看,监狱最强两人,竟然治不了一个小鬼头,只能用其它手段。
丁原见状说:“乌冬达修练体系与我不同,神力过人,金刚之体防御,说不定能够克制他。”
他撩一把火,主要还是想看刘天实力到底如何,如果他实力足够强悍,轻易打败乌冬达,或许还能震慑面前两个小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好让小子做好越狱准备,溜之大吉。
叶荣两人对视一眼,计上心头,“你再和他斗一场,负责消耗他的体力,乌冬达后面上,有没有问题。”
无耻小人,还想利用我,丁原心想。
嘴上说:“我已经受伤,实力不足五成,起不了作用,而且小子昨晚放我一马,我出不了这个手。”
刘智远怒说:“丁原,不要以为我们动不……”
叶荣拍了拍刘智远肩膀,显示他不要说下去。
刘智远不明白情况,他知道一点,丁原背后有人,量能不一般,他们顶头上司潘长虹还要看人家脸色,更不要说他们。
“你可以回去了,不要乱说话。”叶荣交代说
丁原点头离去
“为什么不让他上,胆敢违抗我们的命令,早晚玩弄死他。
刘智远阴恻恻说
“丁原能耐大着呢,听老大说,每隔两三年,军方一位大佬的秘书,会打电话过来询问丁原情况,并交代老大照看好,人不能在监狱出事,出事必将追究到底。”叶荣说
“我怎么不清楚这事,老大没说过。”
“我也是无意中,从老大聊电话听来的,你知道就好,不要瞎问。”
刘智远点点头,“下面该怎么办,老大快要回来了,事情没办妥,你我怕要挨训。”
“慌什么,丁原不上,监狱就没人了吗?”叶荣嘴角露出冷笑说
挥手招来郝英俊,“通知他们集合,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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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家大宅四合院,李昌泰夫妇一夜不眠,忧心忡忡刘天人被抓去,会不会出意外,同时失去主心骨,一筹莫展。
“不用担心,小天年纪虽小,不像莽撞的人,他定有把握,才会随人离去。”阮清安慰说
“你不懂,小天修行有道不假,光凭术法相斗,相信他不会吃亐,但他们手段百出,阴招不断,又是枪又是毒药,他一个人能否应付过来?”李昌泰说
左思右想之下,趁天色已亮,他决定去找叶老爷子,仲然要放弃四合院,也好过将刘天置于生死边缘。
急匆匆换上衣服,就要出门,阮清喊住说:“你要去哪里?找叶老爷子吗?”
“现在除了他,还有谁能帮到咱们?”李昌泰不甘说
“隔壁房间,小天门人还在呢,要不问一问?”阮清说
“小天可靠,他门派中人,我是真不敢相信,没一个靠谱的,打架时候影子没见着,现在唯一在此地的,还在没心没肺呼呼大睡,其他门人也不见过来。”
李昌泰头摇成风扇说。
“苏杭毕竟是他同门,相处时间长,比我们了解小天做事方式,听一听他的意见,耽误不了多长时间。”阮清劝说
阮清不知道,苏杭是个半路捡来的徒孙,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李昌泰拗不过,不情愿拍开了房门。
苏杭睡眼惺忪忤在门口,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早餐做好了?不用特意叫我,闻见香味我自然醒来。”
李昌泰一脸黑线,阮清嘴角抽搐几下,气氛尴尬异常。
苏杭洞察秋毫,角色刹那之间改变,捋了捋散落在眼前头发,一副高人模样说:“清晨修道,事半功倍,该起床修炼的时候,有劳泰哥夫妇叫醒。”
李昌泰强忍抓狂的心思,压下怒气问:“苏先生,小天被人带走,会不会出事,我们下面该怎样做?”
刘天并未告诉苏杭,留在李家的目的,只嘱咐过他不要露脸,莫让陌生人看见,以免牵涉镇远进来。
李昌泰这么一问,苏杭半知半解,又不好详细问询,失了高人风貌。
如果他知道刘天在此处一个保镖单子,赚了一百万,估计让他脱光衣服,城里跑10圈都没问题。
“放一百个心,小……师祖,武艺高超不会有事,要有事也是他们才对,谁敢动他,估计嫌命长了,他师门可是巨无霸的存在,不把他们满门灭了,就算是失误。
我们在家安心等他回来就行,啥事不用干。”
苏杭信誓旦旦说。
李昌泰夫妻两人没细听“他师门”三个字,以为苏杭口误。
“师门真有那么厉害?”李昌泰将信将疑
“必须的呀,你不看小师祖,刚戒完奶的年龄,谁是他的对手?师门能简单吗?”
苏杭再三肯定说。
他把心中猜测的话,对李昌泰夫妇两人道来,完全没有判断出错的觉悟。
“我就说嘛,小天是个知轻重的人,不会莽撞,你偏不信。”阮清来个神助攻说
李昌泰暂宜放弃找人求救的想法,心中歪歪想,女儿嫁给小天也不错,不用受欺负,生活苦点,但自家有钱,可以出资让他们改善伙食。
“屋内有人吗?孟然求见。”
来人正是几天前,刘天手下败将孟然,受命胡思然,特地来打探李家是否还有刘天同门。
听见门外声音,李昌泰恨得牙痒痒,他听出此人声音,正是三天前对付刘天的老者,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不容小觑。
眼睛看向苏杭,似在询问,怎么办?
接收到李昌泰眼神信号,苏杭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说:“小师祖交代,让我不要见任何陌生人。”
李昌泰狠狠拍了拍自己脑袋,烦心向院子外走去,大门不开,态度极其恶劣,隔着院门问:“有什么事,说吧。”
孟然问道:“阁下是谁?”
“李昌泰,房子主人,想必你也知道。”
“李先生可否开门,鄙人欲见刘天同门,有事商谈。”孟然开门见山说
见识过刘天的恐怖,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在,他不敢轻举妄动直接进屋查看,言语相当客气。
李昌泰想起刚才苏杭所说,“这里没有其它人,只有我夫妻俩人,你走吧!”
“李先生,鄙人并无恶意,可否开门相见。”
“你们都要赶尽杀绝了,有什么好谈的。”
李昌泰脚步声离开院子,返回屋内。
孟然无计可施,身上气机对着四合院,一发即收,方圆二十米范围,人体特征尽入脑海,这已经是他极限。
他感觉到屋内,不止李昌泰夫妻俩人,有其它人的存在,而且气息不是普通人。
孟然白眉皱起,气机掠过,对方应该有所察觉,只是不愿相见,他不敢作次探查对方深浅,反正可以交差了,不必招来麻烦。
“鄙人不想与贵派冲突,刚才气机查探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多包涵。”
孟然说完转身离开。
屋内苏杭,身上突兀感到一股恐怖的气息掠过,被人窥探的感觉,让他皮肤发麻,心中发颤。
来人竟是小宗师级别的高手。
他庆幸没有出去浪,不然被人捶死,无处申冤。
师祖曾说过,小宗师之后,武学变化极大,不但可以御气伤人、摄物,还可以放出气机,查看周围情况,具体范围要看使用之人功力深厚。
四合院外没有了声音,苏杭心中忐忑不安退去,拉过李昌泰问:“李哥,你认识刚才那人?”
“不认识,还有仇呢?”李昌泰说
“有仇还不认识,你敢那样说话?他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动动手指,能把你咔嚓掉。”
苏杭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说道。
两人之间的对话,他一分不差听在耳里,觉得不可思议,李昌泰胆子有点大,人有点莽。
“怕个屁,他还不是让小天一掌敲断手,屁不敢放一个,灰溜溜走人。”李昌泰随意说
苏杭彻底变成木头人,呆滞呆滞。
小师祖没白叫,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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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这边,二分钟不到,囚犯已经排列有序,站在操场上。
“报告,集合完毕,人员全部到齐,请叶科长进行训话。”狱警郝英俊说
叶荣清清嗓子,眼睛直射刘天,阴柔一笑说:“咱们监狱,昨晚来了个新人,想必很多人还不知道,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下。”
语音一转,大声说,“刘天出列,走到前面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刘天不解,监狱还有这环节,不会帮我弄个联欢晚会吧!人乖乖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