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武经博大精深,来历久远,据说是武道母经之一,通过逆转气血来获得修为上的突破,玄功九转,一转一生死,每次逆转完成都将脱胎换骨,九转之后便可踏入圣境,然而其难度之大,至今无人练成,不过玄功跟你的体质比较契合,你将来的成就难以估量。”老疯子说道。
“我先把玄功的入门篇传给你,你好好领会。”他一指点在陶之行的眉心,一篇经文就在少年脑海里显现:
“大道轮转,磨砺众生,九转往复,破而后成……天人交感,开造化之门,掘己身无尽密藏……”
经文艰深晦涩,陶之行只觉得如堕雾中,不知所云,却又隐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想努力抓住,可偏偏就是没有头绪,无从下手。
老疯子知道陶之行进入了怎样的状态,没有出声打扰,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陶之行的胸膛内忽然传出“咚隆咚隆”的响声,那是他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充满生命力的节奏在体外都能听见,老疯子面露异色。
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股玄妙的气息忽然从少年体内释放出,老疯子眼中精光闪烁,腾地站起来,神色严肃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师傅!”陶之行从顿悟中醒来,发现自己又有了某些变化,咧嘴笑个不停。
“悟性不错!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我决定带你去山里修行,你回去跟父母说一下,准备准备。”
“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太阳下山的时候!”
陶之行马不停蹄地跑回家。父亲母亲对这事是不信的,他们来到院里,当面询问,老疯子索性露一手,以指作笔,在坚硬的大石块上写下一个“武”字,这一下陶之行父母不得不信了,立即叫人准备药物、兵器,收拾行囊。
老疯子表示暂时不会走远,陶之行有机会回来的。
“这小子皮肉厚实着呢,没学成您老别放他回来!”陶母满不在乎地说。
事实上老疯子的确没把陶之行带很远,俞城东边的大山里的某片树林,他们就在那儿扎营。
此时夜不算深,星星跟月亮高挂天穹,清爽的晚风吹拂山野,本是享受自然美景的时刻,陶之行却累得躺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把斧子,而他身边是一棵棵被砍倒的树木。
这是老疯子交给他的任务,过程中使的不是蛮力,而是气力结合,运用九转玄功的修炼方法。
一旁的老疯子将这些木材搭建成木屋,这就是他们的临时住所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陶之行就在老疯子的指导下进行各种体能训练,练习拳脚功夫以及身法。
高强度的修炼意味着营养必须得跟上,这点老疯子做的很到位,他时不时神出鬼没,每次出现都会带来好东西,芳香扑鼻的灵果,不知从哪打来的野味,甚至还有丹药。
这让陶之行大为感动,暗暗发誓不会辜负师傅对他的培养。
两个月后,训练强度提高,什么徒手攀岩,水下练拳,不断突破他的极限。有老疯子的秘法跟调制的药物,这不仅不会损伤他的身体,而且训练的效果也会提高。
日子一天天过去陶之行的体魄与力量也在一天天变强,他回了几次家,每一次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父母跟熟人一开始险些认不出来。
俞城的人现在都知道他在跟老疯子修行,是个名副其实的修行者了,又跑过来巴结陶家,还有的把自家小孩带到陶之行面前,其目的不言而喻。
陶之行则是婉拒他们,有个别胆子大的,趁他回山的时候悄悄尾随,不过师徒俩现在经常变换地方,越来越远离人烟,他们是不可能找见的。
至于方家,跟陶家的关系越变越差,他们知道陶之行是武者,就放出话,说武者走不长久,远远不如修仙者。
众人对修行界的事知道一些,如今的人界,武者几乎绝迹,人族的修者要么修行仙道、剑道,要么修炼异族的功法,所以多多少少认同方家的看法。
陶之行自然知晓这些事,他没有去反驳或者卖弄,只是更加刻苦的修炼。
大山深处,云雾缭绕,一处峰顶,响起人的说话声。
“风吹过山野,草木随之而动,真的是风使它们动起来的吗?不!是草木欲动,而招来风力!一拳、一掌,我们体内的每一滴血,每一块骨,每一个器官都有自己的意识与思想,我们要学会跟它们沟通,顺从它们的想法,它们动好过我们动。”老疯子为陶之行讲解深层次的武学理念。
陶之行耳朵里听得糊涂,心里却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他挠着脑袋,苦着脸道:“师傅,不懂,弟子不懂。”
老疯子笑道:“听不懂没关系,记好!将来会懂的!”
“我们的身体是天地间最奇妙的造物,称得上是大道的具象,始于微末,内有乾坤,孕育无限可能。武者修肉身,炼气血,不假外物,以己为尊。”
“武道有七大境界。炼体:外练筋骨皮,内练精气神,温养练就武道真气,体魄远超常人。
气海,在丹田内生成,具有储存真气,汇集烹炼的重要功能,这个时候武者打通了大量经脉,真气可外放制敌。
先天:练通周身窍穴,蜕去凡胎浊体,开辟泥丸宫,润养武道意念,神气合一,可感知周边环境。
神通:这是个大境界,也是武者非常重要的境界,随着步入此境,武者就能凭空飞行,觉醒神通,挖掘潜能,掌握越来越多的制敌手段,与此同时,武道意念成形。
大成:武者对武道有了具体的认知,拥有自己的武学理念,开始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
仙武:山是山,水是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山还是山,水还是水。道在哪?道在脚下,亦在掌中!
圣境……”
讲到这里,老疯子停顿下来,神情变得捉摸不透,过了半晌才继续道:“不可揣度的境界,这天地已有三十万年未出过圣者了!”
对他讲的这些,陶之行听得迷糊,不过还是抓住了某些重点,问道:“师傅,什么是武道意念?”
老疯子笑了笑,道:“武道意念是一口气,是一声呐喊,是争或不争,是在或不在!”
“啊?”陶之行目瞪口呆,师傅的话非但没为他解惑,反而越听越迷茫。
“哈哈哈!”老疯子仰头大笑,苍老且消瘦的躯体里忽然散放出雄浑如山岳的气息。
“好了!今天就讲这些,你的基本功练得很不错,是时候把《九转玄功》全部传给你了!”
老人一指点在少年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