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之做梦也想不到,康斯坦丁所谓的特邀人员居然是小十四。
她惊讶的看着门口。
“吱呀——”
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十四行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的制服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十四行诗——巡礼颂。
一片新的天空。一段新奇的旅行。一场完美的表演。一段怦然心动的开端。
这是第一防线学校为巡礼日特制的一套制服。同时,也是象征着,眼前的这位姑娘,正是第一防线学校的学生。
“…Z姐…女士好。副会长好向各位委员致意,愿和平与我们同在。”
十四行诗很有礼貌的说着。
尽管她差点把平时对于张之之的称呼喊了出来。
“司辰的禁闭尚未结束,在此期间,我委派你代表司辰处理相关事务。”
司辰的禁闭其实早就结束了。
但是一堆有着强劲实力的神秘学家,后面还有着自家老师坐镇,最后司辰愣是被接了出来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啊!
“收到。”
“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康斯坦丁双手交叉。
“根据你的观察,你认为司辰对基金会是否忠诚?”
第一个问题就极其尖锐。
“……!dan、当然!”
十四行诗先是被吓得吸了一口气,然后急忙说出了这个答案。
难道副会长在怀疑司辰对于基金会的忠诚度吗?
“第一防线学校的所有学员,都将誓死守护秩序和平,终身效忠于领导这一事业的基金会。”
不是人类和平,而是秩序和平吗?
两个字的变化,却包含了更多…
尤其是不被人类承认的神秘学家…
有意思,这也是陆白教的吗?
康斯坦丁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她不知道,但是张之之可是清楚。
这应该是十四行诗自己觉悟出来的…
这是好的变化。同时,也是基金会建立的初衷。
而不是什么人类至上。
“呵呵…我说的不是这个。”
感兴趣归感兴趣,但是康斯坦丁想听见的并不是这个。
同时,张之之也明白,康斯坦丁到底想要问什么。
这也是张之之在十四行诗进来之后,情绪变化的原因。
“这么说吧。据你了解,维尔汀为什么会在校期间组织学员逃离第一防线学校?”
为什么呢…
其实康斯坦丁心里清楚的很。
这里面也有她出的一份力。
但是维尔汀打算逃离学校,这个始终是事实。
“这…我不知道。对不起。”
“暴雨事件结束后,维尔汀为什么迟迟不邀请非登记神秘学家加入基金会?”
“因为…呃…”
“维尔汀在与重塑交涉期间曾提出要加入重塑之手,你认为她的真实态度是什么?”
“我——”
“好了。我们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这哪是什么问题。
只不过是用十四行诗,来引出这些事实罢了。
用于彻底否决草案的事实。
十四行诗急了。
她心急如焚…
她迫切的想为司辰证明些什么。
“副会长!根…”
她甚至焦急到有些结巴。
“根,根据我们在二九年的调查资料和司辰的报告内容可知,重塑之手的阿尔卡纳很可能具有一定距离内影响他人神智与意识的神秘学能力!
她能通过简单的对话对他人造成难以抵御的精神影响。司辰…司辰当时正遭受着极大的威胁。
我认为她的所有回答全部来源于自我求生的本能。这也是第一防线学校策略概论第三册第一章所教授过的生存策略之一!”
看把孩子急的…
这么多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尽管中间有些卡壳。
“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
十四行诗的眼眶都红了。
“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被康斯坦丁打断了。
“多谢你的补充。你一直都是让我们引以为傲的优秀学员。”
“吱呀——”
门再次被推开了。
“当然,她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学生。”
陆白从门口走了进来。
从他老寒腿的样子来看,站的时间可不短。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在树林那边,他和维尔汀说暂时出去一趟的原因。
回来还要给维尔汀她们带好吃的呢!
byd。
给康斯坦丁气坏了。
学什么不好,学我在门口偷听是吧?
哦,学的我啊,那没事了。
康斯坦丁一时间有些语塞。
看见这个男人就没有过什么好的感觉。
总感觉要坏事。
在陆白进来后,桌前一片寂静…
有些胆子稍微小一些的委员甚至缩了缩脖子。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可打不过这个怪物。
张之之把旁边始终空着的椅子抽开。
byd。
我就说这个椅子为什么始终是空着的没人坐。
原来是有备er来。
早知道陆白来的话,自己就不来了。
先不说他那恐怖的实力完全可以自立一派…
其次,有他在,康斯坦丁刚才问十四行诗的那些问题,很多地方都会不攻自破。
比如说第一个问题。
说实话,陆白其实是想着单独带着孩子们按照次序一个一个来,去参观暴雨。
因为已经知道外面的事情了,一直隐瞒只会导致孩子们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结果还没开始了,就被基金会弄了个调虎离山。
在陆白回来之前,学生们全部一蜂窝的跑了出去。
也就是说,实际上,基金会要承担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但是康斯坦丁不会让陆白把这一件事公布于众的,她宁愿当做自己没问过这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
因为陆白老师在基金会就足够了。
非常简洁明了的答案。
我都把己方最强战力放在你基金会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
甚至他老婆都在你们这里工作。
虽然三倍工资,每天基本上只需要上班打卡,不用做别的事情…
第三个问题。
阿尔卡纳的能力确实很强。
只要陆白承认这一点,在座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的。
要么,打的过陆白,要么,亲自去体会一下阿尔卡纳的摘橘子。
然后回来的时候说一声非常简单。
不然的话,第三个问题也就这样了。
陆白搂着已经在怀里开始抽噎着的十四行诗,坐到了张之之旁边。
他安慰的摸着怀里的橘色的小狗头。
这个时候,有老师在就不需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