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会长的压迫感是非常强烈的。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会议室中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张之之…
张之之在把玩着她的保温杯。
上面贴着陆白的旺仔小人的贴纸。
她已经把她该说的话全部说了,而且目前来看,反响意外的不错,很多委员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Z女士坚持认为该草案有推行下去的必要。”
一号委员开始汇报着刚才Z女士在会议室中大概说的事情。
康斯坦丁认真听着,不过张之之却并不在意。
胜券在握。
虽然不到最后一刻的结果出来之前,不能提前下定结论,但是她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呃,星期五和陆白去哪里玩。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过了。
而且这一次还是和陆白俩人结伴而行,干脆直接请个长假好了。
据说南国那边的烛星节也快开始了,到时候顺便也能过去看一看。
张之之用手指抠了抠保温杯上面的旺仔贴纸。
“吧唧。”
忍不住嘬了一口。
“…”
喂喂喂!开会呢!
金发御姐感觉这个会议室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墙头草一样的一号委员、当着她的面去亲昵张之之的顶头上司、还有这个已经陷入爱河的女人!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金发御姐的内心不甘的吼叫着。
“Z女士,麻烦你跟副会长说明一下这节的内容。”
毕竟一号委员知道的只是自己理解的。
具体意思,还是需要张之之自己来解释。
“不用。”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拒绝了。
大概意思知道了就可以了。
“我已经在速记员那里看过了。”
“…”
一号委员都快无语了。
你都看过了你让我一个人搁那里哔哔叨半天?
“事实上,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份草案了。”
“…”
好家伙,甚至看了两次。
一号委员感觉更委屈了。
“共融院如此锲而不舍地提交它,想必对此案抱有关注的代表人不在少数。”
康斯坦丁继续说着:“我认为它至少是有讨论价值的。”
支持的人不在少数。
康斯坦丁其实早就来了。
她躲在门口处听了很久,很多的人都站在张之之那一边。
但是不支持的人…
“说说你反对的理由。”
康斯坦丁看向了一号委员,因为那时只有他明确的表明了反对,虽然后面改的也快。
不过既然有意见,就可以根据意见产生建议,然后改良。
一号委员看了看康斯坦丁看着自己,自己又看了看抱着也是反对念头的那些人。
那些人给他递了一个你保重的眼神。
“…重塑之手的崛起使神秘学界逐步脱离基金会的控制。因此,我们需要更严格地把控基金会神秘学家的思想与行为,以防他们走上歧途。”
一号委员硬着头皮说着。
完全不相关的缺点
可以说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虽然维尔汀小队中的其他人现在还并未加入基金会,但是很明确的,她们都不是重塑之手的人。
拿重塑之手的人跟基金会的人比较,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嗯,很好,你提出了一个值得关注的观点。但是它不属于本次议题。速记员,标注下刚才的要点,作为第三周议题。卡兹,你的观点是什么?”
康斯坦丁又把视线转到金发御姐这边。
(二号委员确实是叫卡兹…)
“我们背负着选区民众的期望,重塑之手在各地的袭击进一步加深了人们对神秘学家的畏惧。这不利于我们《和平方针》的执行和神秘学技术的推广。”
是了,和平方针。
这是基金会的初衷。
“要想维护基金会的信誉,必须从已登记的神秘学家入手,加强管控,让民众看到神秘学家合理可信的一面。”
卡兹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
非常中肯的观点,而且有理有据,很容易让人信服。
“因此…”
卡兹看了看Z女士。
她冲着她笑了笑。
“我反对这项草案。”
“……相当有启发的看法。”
康斯坦丁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不是短时间能够决定的。
她站起来,在会议室内走动。
“但是,很遗憾,太遗憾了。你们甚至都没有提到本次议题的重点。决定这项草案能否被通过的关键之处是什么?”
是重塑之手吗?
是人们的选票吗?
不,远远没有那么复杂。
“是维尔汀。”
“…”
张之之从康斯坦丁进来的时候就始终没有抬起过头,哪怕是说一句话。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张之之不关心这件事情。
恰恰相反,她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放在了这件事上。
于是,在康斯坦丁念出维尔汀的名字之后,张之之猛然抬起了头。
“根据草案的提议,维尔汀将成为维系这些编外人员与基金会的唯一纽带。
编外人员的数量,将随着维尔汀的外出任务而持续增加。也就是说,在基金会的管辖之外,有一支武装队伍在不断壮大。”
康斯坦丁说出了这一事实,也是基金会不能容忍的事实。
维尔汀对基金会的态度将成为决定这一切的关键。
张之之把保温杯的盖子拧的更紧了一些。
“维尔汀自幼接受的是基金会第一防线学校的教育,她的态度倾向很明确。”
“哦?什么教育?陆白式的教育吗?”
是动不动就去摸摸头捏捏脸,还是…
再一次拆了基金会呢?
有没有可能正是因为陆白的原因,才需要更加担心一些呢?
张之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康斯坦丁摇了摇头阻止了她。
“我为此请来了一位能提供有效论证的特邀人员。”
她可是专门去请这个小丫头呢!
康斯坦丁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特邀人员?
什么特邀人员?
维尔汀对基金会的态度只需要一个人的言语就可以得出结论了吗?
张之之有些无法置信。
她也顾不上手中的保温杯了。
她和其他委员一样,聚精会神的等着康斯坦丁的下一句话。
同时,盯着门口。
思考着,那一个人会是谁。
“你可以进来了,十四行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