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怎么回去?阿南会来接我们吗?”
云宴初多饮了一碗汤,这会儿脸色红润,也愿意和夏允真多说几句话。
“阿南被我派去一个地方,做点事情,需要过段时间回来,来的可能是我的另外一个护卫。”
夏允真不解。
“那也要等那个护卫到了,你才能出去啊,你这么优秀,很多人都寻着你的差错要致你于死地,事情再怎么紧急,一定要护卫守在身边才去办,不然像这次一样,还好你命大,河流那么湍急,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
云宴初听得这话心里甚是温热,他覆上夏允真的手,拇指轻轻地揉着夏允真的手心。
“这不是靠你才活过来了吗?”
夏允真讪讪地笑着,不经意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对我很好,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我没办法无动于衷的。”
“只因为我对你好?还有其他的吗?”
夏允真不懂,歪着脑袋问道。
“还应该有哪些其他的?”
云宴初定定地瞧着她,眸子如星光般闪烁,灼烧得让夏允真睁不开眼。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夏允真才从军师的火热中缓了过来。
打开门,是一个冰块脸少年,神情和军师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军师培养出来的人!
“主子!”
少年双膝下跪,忠诚守礼!
云宴初似乎很不耐烦,特别在这个重要时刻打断自己与夏允真的相处。
“你要是再晚点出现,就不必待我身边干护卫了!”
“主子恕罪,是属下无能!”
云宴初虽看起来不近人情,但也从未苛责过身边的人。
少年名唤莫北,后面的事情全部由他接手。
他背着云宴初进马车的时候问道。
“主子,她是个女子!”
“嗯!”
“你要娶妻了吗?”
“你觉得她如何?”
“主子能看上眼的,必然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云宴初低声笑了笑。
“你这冰块,居然还会夸人!”
莫北愣了愣。
“主子,你很久没这么笑了!”
夏允真终于坐在军师的马车里回到了军营,她打听到少将军已经回来,分开这几天,很是想念他!
云宴初却找了借口没让她走。
“你就待在我的营帐,直到我的腿好了为止。”
夏允真回道。
“莫北回来了,他是你的属下,照顾你肯定更为贴心!”
云宴初眉头紧皱。
“你不愿意?”
夏允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能说实话吗?再加上,她是少将军的下属,就像上次一样,看见她和军师亲近,发怒的样子特别可怕。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回来了,怕少将军找我有事情!”
云宴初这才放下心来,没有不愿意就好。
“凌屿舟那边我和他说,你只管放心在这里照顾我就好了。”
夏允真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凌屿舟听得云宴初平安归来甚是欣慰,但听到他受伤了,要借用夏允真的时候就很不开心了。
“他身边那么多护卫,一个夏允真还要和我争!”
魏副将在一旁安慰道。
“少将军,军师甚少主动提要求要一个人,再说,他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定是夏副将有过人之处,所以才特别让她留下来的。”
凌屿舟好看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唉,也不知道要借多久,这还一大堆事呢!
夏允真就这样在云宴初的营帐中待了下来。
除了准备吃食,帮他的腿做复健,其他的事情都是莫北在干。
夏允真觉得自己就只能呆在军师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云宴初看得她很沮丧,心里也甚是不舒服。
呆在他身边,就令她这么难受吗?
她让莫北准备好了一个案几,可以挪动在军师躺着的床边,有时候吃饭,读书,写字都很方便。
平时她就坐在床边守着他,看着他写下的精彩绝伦的书法。
云宴初发现,只有在他写字的时候,夏允真才露出一丝兴趣,平时她都兴致缺缺的,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他已经打算好了,等这次战事结束,就把她领回去,然后下聘求娶,让夏允真做自己的妻子。
现在在军营中,也不敢问她的心思,怕她心不在焉,在战场上受伤。
凌屿舟实在等不起了,他已经很久没看见夏允真了。
军营是很大,也不至于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吧!
他看着案上的书章军务,心头一阵烦闷,摔了笔,直朝军师的营帐走过去。
云宴初靠在床头看着书,夏允真坐在床边正在给他誊抄书籍,他看她认真,想逗一逗她,便软绵绵地说道。
“我头有点晕,腿疼!”
夏允真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窜到床头,用手贴着军师温热的头。
“还好,没发烧,我去找军医。”
云宴初把她拉了回来,满脸脆弱地说。
“别去了,我靠一下你肩膀就好了。”
夏允真乖巧地坐在云宴初的床头,让他靠着。
这是军师惯用的伎俩,夏允真早已摸清他的套路,装可怜,但每次看着他脆弱的样子,明明知道是装的,但她还是选择上当。
凌屿舟掀开门帘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种画面,火气腾地往上直冒。
“你们在做什么?”
夏允真好久没见到少将军了,心中很是欢喜,瞬间就把云宴初的头推离她的肩膀,开心地朝少将军跑过去,眼睛闪亮地看着他。
云宴初在自己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碎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允真,她看着凌屿舟的眼神,就像自己看着她一样,那样灼热,那样光芒万丈!
原来,她的心事啊,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将军啊!
原来,她早已知情味,但喜欢的对象不是自己。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厢情愿!
枉他自诩聪明,却败在一个稚嫩的小丫头手上!
“你为何在这里呆这么久,军务还有很多等着你处理,况且到处都是战事,你竟然还在这里偷闲取乐。”
夏允真扯着凌屿舟的袖子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军师的腿受伤了,需要有人照顾,他用不惯其他人!”
凌屿舟甩开她扯得紧紧的衣袖道。
“这世界离了你还不能转是吗?他云宴初有的是忠心的仆人,要你在这充什么好人?”
说完,便生气的跨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