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许嬷嬷嘴里嘀咕着没规矩,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宫子羽的注意力也有所偏移,
宫子羽:" “是宫远徴亲自给你送了药?”"
少女抬着眼瞳,无辜地点点头。
未曾料到宫远徴对顾沅竟是如此上心,宫子羽乌沉的眸底不动声色地闪过惊讶。
很快,又默然垂眸,抿紧了薄唇。
他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敢说话的,一时间大殿内静悄悄的。
奚宁低眸看着地面,心里默数着上官浅的到来。
最后一个“0”落下时,门口忽的传来“吱呀”声,一身素衣的上官浅提着灯推门而入。
她从所有新娘面前穿行而过,目光若有所思地从云为衫身上掠过,又很快落回到宫子羽身上。
瞥见宫子羽身侧的奚宁时,唇角微妙地扬了扬。
上官浅:" “执刃。”"
她跪地盈盈一礼。
宫子羽收回落在奚宁身上的目光,看向上官浅。
宫子羽:" “上官姑娘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上官浅:" “回执刃的话,是医馆。奚姑娘昨夜深夜回来,徴公子担心她身上伤势,特意让我捎来良药。”"
说着,她从袖口拿出一支白瓷瓶,通体浑玉,泛着莹润光泽,低头浅笑着往前递送。
宫子羽让金繁去接过来,将瓷底捏在手里,看向奚宁,问道,
宫子羽:" “你知道吗?”"
小姑娘迷茫地摇头,乌软的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至肩窝,衬得她越发娇俏可爱。
宫子羽看向奚宁的眼神都不由得柔和了许多,只见奚宁转头看向上官浅,居高临下地问道,
奚宁:" “上官姑娘,这真是徴公子让你带给我的?”"
上官浅:" “是的,奚姑娘。”"
上官浅浅笑盈盈。
似是太过不解,小姑娘不自觉歪头,狐疑喃喃:
奚宁:" “可是昨夜不是已经送过了吗?又送?”"
上官浅:" “或许是徴公子担心奚姑娘的身体。”"
奚宁:" “啊?”"
小姑娘粉唇微张,茫然迎上上官浅笑盈盈的目光,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仓惶无措地低下头。
可脸颊的绯色无比清晰,早已蔓延至耳后。一汪平静澄澈的春水被搅浑,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者。
宫子羽没来由感到烦闷,只飞快问完自己想问的,查看了茶叶有无问题,就甩袖离开了。
徒留大殿内的一众人各怀心思,心怀不轨。
待到各回各屋,奚宁也随着人流往自己屋中走去,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回首一看,却是宫远徴。
她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奚宁:" “徴公子?你怎么......”"
宫远徴:" “不舒服也不知道去医馆,跟我过来。”"
抹额束发的宫远徴一如从前,黑衣劲装,唯有幽暗的目光能看出一丝不安。
奚宁被拽走,全程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半晌,女客院落的某一间屋子,门窗紧闭。
云为衫坐在上官浅对面,面无表情地开口,
云为衫:" “这就是你的计谋吗?用一个奚宁引得宫子羽和宫远徴内斗,搅浑宫门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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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