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一行人找到了登岛的路,他们回到军营,姜衍便派人捉住了董元胡与归来的王奎,让人押解回沧都。
沧都收到皇甫煜的折子,命刑部彻查此事,刑部拿下前任镇西大将军,结合皇甫煜送来的证词与证物,不久便查清前任大将军与副将、裨将勾结海寇从中牟利,三人被抄家处斩。
皇甫煜到镇西大营几个月便查清,军匪勾结一事,立了大功,至此九幽帝才安下心来,他宣燕王夫妇进宫大肆奖赏了一番。
“燕王兄与王妃教子有方啊!我那十几个儿子都不及煜儿。”
“小时候,就是个拔尖的,长大了也如此出众,将来也会成为我东海国的肱骨之臣。”
“应该早些年招他回来,这样的才能被埋没了几年。”
“陛下过奖了,他是皇甫氏,合该为东海国效犬马之力。”
“他性子顽劣,如今只是小小立功,陛下别纵的他骄傲自满。”
“你太严厉了,煜儿的样貌和才华,在东海国数一数二,骄傲些是应该的。”
“当年的岱舆山是好去的,可煜儿就是那天选之人。”
“岱舆山出的可都是仙人。”
九幽帝越对皇甫煜喜欢,燕王越担忧,带着九幽帝的赏赐,他心事重重的回了王府,与王妃一起进了卧室,遣退下人,关上房门。
“陛下对煜儿越是夸赞,我的心越是不安呐!”
“你是担心煜儿的身世。”
“唉……这姜璟要是夺得天下,煜儿必定会辅佐,那他的身世不就天下大白,到时候我们该如何自处?”
“煜儿,他会回姜府,我们就失去了这个儿子。”
“我多想他留在燕王府,辅佐陛下,娶妻生子,我们燕王府也后继有人。”
王妃止不住的落泪,“怪我身子太弱,未能保住孩子,此后也未能再有身孕。”
燕王安慰她道:“当年大夫不是说了,不止是你的原因,是本王身体有恙,换了谁都保不住孩子。”
“王爷,我了解煜儿,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不会丢下我们不管。”
“你也见到了,他如今长大了,有能力了,他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我都老了,莫要操心太多。”
姜衍带领一万人直奔蝎子岛,白前与四名暗卫,带领五百人早先埋伏在岛上,等大军登岛,他们先控制住了曲八年。
登岛后,姜衍让人不要伤害手无寸铁之人,不过半天功夫,蝎子岛,已被他拿下。
姜衍坐在曲八年的议事厅主位上,着人押解海寇的主要人员,一共几十人,被双手绑缚着,由身边的镇西军推着入了议事厅。
到了议事厅中,白前让这几十人跪下,有些胆小之人听话的跪下,曲八年与几个亲兵并未下跪,被十五、十六、十七、十八踹将在膝窝,才堪堪跪倒。
曲八年梗着脖子,不拿正眼瞧皇甫煜。
“你不服气?海上过往船只有多少人,命丧于你手,我这是替天行道。”
“你不用对我不服气,下去与阎王爷说理去。”
说着姜衍走到他面前,一掌拍在他头顶,鲜血从曲八年的五官流出,他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
姜衍嫌恶的皱了皱眉,白前从怀中掏出拍子递给他,他拿过擦了擦手扔在地上。
“主上,别脏了自己的手,还是由属下效劳吧!”
姜衍坐回主座,靠着扶手闭了眼。白前对下面跪着的人说:“之前有谁不下跪?”
四名暗卫抽出刀纷纷对刚才被踹的几人脖子抹了去。有几人倒下,厅中胆小的已经在小声啜泣。
姜衍不渝的睁开眼,“哭什么哭?那些手无寸铁的渔民,你们都眼睛不眨的除去,如今这场景你们再熟悉不过了,自己遇上,到知道害怕了。”
“渔民和船员,向你们苦苦哀求,你们可有手软?”
厅中在啜泣的一人摇着头说:“大人,我们没有想过要杀人,只是逃命来到岛上,必须听命于曲八年,他就是当年纪国追捕的江洋大盗,我们受他威胁为了活命,只能杀人。”
“大人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看到百姓不忍下手,可曲八年就在旁边看着我们,我们不下手就要被杀。”
“哼……一群胆小之辈。”
姜衍不再杀其他人,降伏岛上两万海寇,归顺于他。岛上民众见他并未伤害其他人,也对他降心俯首。
姜衍带来了一万镇西军并无伤亡,他让这一万人留守在蝎子岛,由四名暗卫统领,他便与白前回了镇西大营。
一个月后,他又登岛视察,岛民对他的态度非常热情友好,这要归功于四名暗卫在这一个月中的安抚与教导。
姜衍向他们保证,以后不会被定为海寇,也不会再有各国的海军来剿灭他们,只要他们安心听从姜衍,不再祸害过往船只,将来他们可以成为有国家的子民,他们可以上岸生活,他们子女可以入学,考取功名,做官经商任其选择。只要想重新做人,过往便不再追究。
两万海寇也被重新命名为“海魂军”,四名暗卫这一个月对他们进行了操练,让他们更像一一支军队。
姜衍时刻关注着盈国的近况,等姜璟大军行至冯翊郡便开始带领他的“海魂军”和一万镇西军,开赴纪国沿海,这便是姜衍送给姜璟的礼物。
陈苒带领的纪国海师与海魂军遇上,他杀过来,海魂军便跑回战船,他退回海魂军便又登岸,双方就这样胶着着,海魂军像是在闲情逸致的逗猫狗。
陈苒一直不明白海寇的用意,身边的副将说道:“海寇就是这样赖皮,他们的战术一向如此,我们在海上与他们作战,只要见形势不妙便躲进老巢,那老巢我们的船进不去,只等我们离开,便又出来兴风作浪。”
姜衍并不是用的海寇的老战术,而是在出岛前交代过海魂军,此次战术是拖延时间,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抢夺财物,一经发现立即军法处置。
姜衍站在甲板上看着纪国军队,这次纪国知道海寇倾巢而出,想必会认为此次出兵,是剿灭海寇的最好时机,所以纪国也是不遗余力。
他看纪国举国之兵都在这里,嘴角微微翘起。
“十七,往听竹阁送去消息了吗?”
“送去了小王爷,很快会到达青州军营顾将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