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柏远见城墙上似有布防调动,便往城墙上喊话。“时间紧迫,快开城门,否则……”
话说一半,但见城下军队从中间分开,缓缓推出一辆撞车,羽林军将领扒着城墙上的望台往下瞧,看到撞车大惊,“殿下,他们要攻城。”
大皇子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他故作镇静,向城外喊话,“萧柏远,我乃大皇子,温昌。”
“尔等速速离去,我会禀明陛下,西南军忠心护主的功绩。”
“如若不从,尔等用强,便被视为叛军。”
“萧柏远乃是叛军首领,若再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而坐在马上的萧柏远不以为然道:“西南军封旨入京,大皇子有意阻拦,这是为何?难道你与毒害陛下的贼人是一伙的。”
“我知道了,大皇子这是要谋权篡位,你才是贼人主谋。”
城墙上的大皇子被这番话气的,脸都绿了,“一派胡言。”
遂对羽林军主将说道,“贼喊捉贼,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颠倒黑白,这是铁了心要攻城,规劝无用,备战吧!”
萧柏远还在大喊,“无话可说了吧!那就用武力说话吧!”
“撞车、云梯、壕桥、重弩准备。”
城墙上的羽林军将领一听,心下凉了半截,“殿下,他们这是有备而来,”
“城中兵器有限啊!我们该怎么办?”
大皇子哪见过这等攻城装备,心中早已没了主意,只是强忍着心中恐惧,咬着牙说,“死守,城破人亡。”
城墙上的羽林军听了这话,个个视死如归,忽然也不那么害怕了。
“弓箭手准备。”
城墙上羽林军奔走相告,备战,弓箭手准备。这时城中的羽林军也集结齐,赶到了城门口,在城墙上站了一排排,形成了人墙,城门也筑起了人堆,抵抗撞车的冲击。
一切准备就绪,只见萧柏远用力挥动手臂,“攻城。”
此时的皇宫中也是血流成河,四皇子的人与羽林卫,交战多时,双方都未得到好处,死伤众多。
“攻进太极殿。”久久未能拿下整个皇宫,温胥已经失去了耐心。
齐府,齐银雪担心父亲在宫中的安危,便写了一封信,遣了一名护卫,拼死冲出齐府,往姜府送信去了。
墨竹苑内,姜璟收到齐银雪的求救信,“宫中现在情况如何?”
“温胥的人与羽林卫正在酣战,双方一直未分出胜负。”
“朝臣们在那里?”
“被软禁在含元殿。”
“让我们的人,去含元殿救人。”
“公子,这样我们的人便会暴露。”
“此后皇宫已经无用,让他们退回来吧!我们一起回青州。”
“是,公子。”
含元殿里,听着外面的刀剑声、惨叫声,一众朝臣大气也不敢出,神经紧绷,面色惨白。此时如幽灵般出现了一批宫人,顷刻间温胥的人被斩杀殆尽。
一名领头的宫人,抱拳对殿内朝臣说道。“各位大人,请随我来,我送大人们出宫。”
这名宫人领着朝臣们一路躲过温胥的人,向皇宫西面荒废的宫殿急行,那里有出宫的暗道。
临行前,那宫人对朝臣们说道:“如今玉京被围困,叛军正在攻城,请大人们回府集结府兵,助守城的羽林军一臂之力。”
朝臣们出了暗道,各自向家中奔去。走到府门口才知,各府竟然也被严防死守,防守的街吏见到各府的大人归来,也不阻挠,放他们进去,但并不撤退。
有些胆大且深明大义之人,回府休整后,真的集结府兵,冲出府,前去助阵守城羽林军。
如今守城的羽林军正与西南叛军在城墙上鏖战,城外的大军已经通过云梯登上城墙,城墙上的箭雨抵挡不住重弩,死伤众多。
城门已被撞车撞出个大洞,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撞开。
双方都未注意,远处一队人马正在向玉京城赶来,温字大旗迎风招展,眼看西南叛军被包围,城墙上有眼尖的羽林军大呼,“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正在城下指挥的萧柏远,向身后望去,才知自己已被包围。心下大惊,慌忙指挥军队,调转备战。
攻城的势头才弱下去,城墙上的羽林军见援军一到,一鼓作气,把攀上城墙的西南叛军斩杀殆尽。
北地郡,温言礼大营,收到前方斥候传来的消息,邬玳王突然亲征,盈国边境进入紧急备战,几场战役下来,双方未分出胜负。
温言礼向玉京发了军报,并向西南军营发了求援急报,而两边都未回信,便遣人前去查探,才知西南军已被萧柏远带进玉京,正要攻陷玉京,陛下也被人下毒,朝堂一片混乱。
邬玳王突然亲征,陛下被下毒,萧柏远攻陷玉京,三者之间竟在同一时间发生,温言礼不得不细想这其中的关联,是否有人下了一盘大棋。
温玄凌则更加直接,几场战役下来,双方疲惫,停战休整,他趁夜深人静带了五千士兵,冲进邬玳军大营,掳了主将,严刑逼供后,问出了萧柏远与邬玳王的交易。
禀明自己父亲后,温言礼呵斥道:“屡教不改,如今玉京危机,我调拨二十万大军,你来领队,前往玉京支援。”
“老头,疯了吧你!调走这么多人,北地郡怎么办,你拿什么与邬玳王抗衡?”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
“我只要十万人就够了。”
“萧柏远手里有二十万大军。”
“十万人怎么破敌?”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十万足矣。”
最终温玄凌真带了十万人赶回玉京驰援。
温玄凌,为了唬住西南叛军,让骑兵的马尾绑上一捆树枝,在大部队后面奔跑拖行,制造出大量尘土。
让萧柏远摸不清包围他的大军到底有多少人,再加上有他的五万亲兵,训练有素,这几年跟着他上过无数次战场,杀过无数邬玳军,身经百战,以一敌十。
双方交战,半响功夫,西南叛军便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