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婶子做了三菜一汤,菜虽然不多,但份量可不小。
一个油焖兔子肉,一个炒时蔬,还有一个辣椒鸡蛋。
汤则是做的米酒冲蛋汤,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酒香气,甚是好闻。
“快尝尝这兔子肉,这还是昨晚上才抓住的。”姚婶子招呼他们两人吃,十分热情。
村里极少吃肉,多是逢年过节时吃的多。
闲来无事不农忙时,就会去抓些什么小野味来。
昨天张叔和张家大儿运气好,逮住个兔子窝,还几个大兔子和兔崽。
那几个兔崽子姚婶子给留下来养着,其余几只全部拿来炒了。
一张石桌上,油焖兔肉占据了大半。
沈寂也是许久没吃兔子肉了,看那肉色泽鲜美香气四溢,就不难看出有多好吃。
夹上一块尝了尝,顿时激动了,“好吃!”
桌上几人笑开,一顿饭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裴深主打就是一个陪伴,给沈寂盛饭倒水。
知道沈寂嘴唇疼,细致的将兔子上的辣椒花椒择干净夹给他。
看的桌子上几人愣愣的。
这小表弟看不出来,竟是如此体贴之人啊?
沈寂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而是很享受裴深的照顾,一顿饭吃的十分惬意。
最主要的是,还能听着八卦!
“沈寂你知道不?咱们村好几家堵到了苏家的门口,逼着苏清语还银子呢!”姚氏说了一句,聊起了八卦。
“哦?啥时候啊?”沈寂来了兴趣,将碗筷都放下了,生怕错过什么大瓜。
他住的本就离村子里偏远,平日里除了张叔一家,没什么人上门聊天啥的。
村子里好些事情,都不怎么清楚。
“就下去的时候,去了好些人呢!”张家大儿回了一句,显然对这个事情也一清二楚。
那些村民本还想着,若是将银子追回来,就将路快些修了了却这桩心事。
可这次银子还要回来,那些个官兵还差点给青山村扫荡一空,难免不有些怨气。
找不到苏家人,村里人只能去逼苏清语。
“好似村南的老王,说着说着还着急起来了,动手打了苏清语一巴掌。”
姚婶子摇头,她虽是也急这钱怕要不回来了,但怎么的,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沈寂瞪大眼,心道这都已经上升到打人这个地步了?
要说起来,苏清语也是背,遇到这么一家极品。
钱偷了,留她一人面对千夫所指。
啧啧。
这次事没办成,好名声没搏到,还惹了一身麻烦。
沈寂倒是好奇,这次苏清语该如何解决。
除了苏清语的事,姚婶子还巴拉巴拉将最近村里的八卦都说给沈寂听。
她每日根据常日坐在情报中心得来的消息,早就将村里大小事给听了一个遍。
偏偏平日里和旁人没得说,难得沈寂也是如此爱听八卦之人,姚婶子就好似找到了知音,一个劲聊了个够。
直到把张叔听的一脸无语,让她先等沈寂好好吃完饭再说。
姚婶子哼了声,扭了一下屁股挤的张叔靠边了点。
还说啥?
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哪还好意思说?
自己那一肚子的八卦,这才倒出来一丁点啊!
沈寂也还没听够呢,只能端起碗,喝了口米酒冲蛋汤。
那米酒的香甜顿时在嘴巴里荡漾开,再次连连夸奖,说这饭菜做的好,惹得姚婶子心花怒放。
“沈小子能喝酒吗?张叔手里可是有好酒。”张叔问了句,带了几分期待。
沈寂不想扫兴,而且对张叔说的好酒带了几分好奇,爽快答应,“能!今日我就尝尝张叔是什么好酒!”
张叔喜了,立马起身去拿酒。
姚婶子看他们要喝酒了,懒得闻一桌酒气,起身去了屋里儿媳那一桌。
她一走,张家大儿凑近说笑道:“我爹这酒平日都不舍得拿出来,今日我们还是沾了沈兄弟的光了!”
沈寂挑眉,更加的好奇到底是何酒了。
再看到那个装着大补之物的酒坛子,立马会意。
“这是药酒,可补了呢。”张叔一笑,乐呵呵打开。
“这一喝,晚上还能睡着吗?”沈寂苦笑,早知道就不应该口嗨。
“这可不能喝多了,这酒上头的很!”张家小儿补充一句,利索的去拿碗倒酒。
要给裴深倒时,被拦了下。
“他小孩子,不能喝。”沈寂轻飘飘一句话,直接将裴深的碗收了。
裴深也不急,看着药酒坛子左右看。
“沈大哥,你能喝酒吗?”他看来看去,没看出个什么名头,只认为这是个简单泡着药材的药酒。
这话说的,不管能不能喝的都不乐意了。
沈寂一把端起碗,眼神挑衅,“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喝!”
裴深:......
他明明,不是这意思的!
一脸担忧的看着沈寂一口气干完那碗药酒,裴深无奈了。
沈大哥,也要强。
他们几个人吃着喝着,裴深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守在沈寂旁边。
沈寂的酒量确实好,喝爬了张家大儿和小儿,只剩下张叔也有些迷糊了。
“怎么样,我能不能喝?”沈寂猛地凑近裴深。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裴深能闻到沈寂唇上酒香气。
他默默咽了口口水,轻声嗯了一下。
他此时,心思根本不在沈大哥能不能喝。
满脑子想的是,亲上去。
等吃完喝完,天色深暗。
沈寂也带了几分醉意,满意的看着喝爬的三人傻乐呵。
走时,还被姚婶子塞了两只兔崽子。
“这是一公一母的,等长大些就下兔崽子吃了。”
姚婶子嘱咐道,兔子一年生好几窝,一窝好几只,繁衍能力极强。
这养几只下来,家里也能有些荤腥。
她说完,立马折身回去,将喝醉倒在地上的张叔扶进屋里,嘴上还嘲笑几句,“你不是一向吹嘘自己多能喝嘛?还不如沈小子呢!”
沈寂看着裴深怀里的两小只兔子,没忍住乐了。
身子靠着裴深,倚着他慢慢朝着家走。
“沈大哥笑什么?”裴深扭脸,眼神落在了沈寂的脸庞。
许是醉酒,他的脸庞一片潮红,甚至眼角处也带着抹异红。
隔着衣服,裴深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很热。
醉意上升,沈寂的步伐变得凌乱。
裴深抬手,准确无误的搭在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