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今天吃点清淡的吧?”沈寂扯一下嘴角,疼的呲牙咧嘴。
怎么这一夜睡起来,嘴角就破了?
沈寂怎么想都想不通,最终归于是不是昨晚上那两碗辣子鸡上火了。
裴深眼神幽深,在沈寂的嘴角停留片刻,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点头就应,“是要清淡些,沈大哥想吃什么?”
沈寂思来想去,也没什么想吃的,干脆让齐嬷嬷看着做。
临近午饭,沈家聚集了很多人。
“沈寂啊,这次还是多亏了你,不然咱们村里往后可没安生日子!”
“谁说不是呢,那些个官兵简直就是强盗,俺家差点被抢的精光!”
“俺家也是!家里就那几只鸡鸭他们也要抢,就连俺老娘藏起来的精粮也被翻出来要抢走!”
“说是什么搜查,实际就是搜刮民脂!”
“......”
众人也没想到,那些个官兵真面目是如此的恶毒。
青山村本就穷,要是被这些畜生再抢走粮食什么的,那简直就是活不下去了!
所以他们今日来,是来感谢沈寂的。
有的还带了谢礼,或是家里母鸡刚刚下的蛋,又或者是家里的蔬菜什么的。
“以前,我们欺你无父无母话少沉默,偷偷拿走些你粮食,沈寂你,莫要生气什么的。”一妇人鼓起勇气,主动道歉。
她双手递上前,捧着一小袋粮食,“家里也没多少余粮了,等以后婶子在赔给你!”
“还有我,以前我欺负你让你帮我干活,我错了!以后你有啥活,就来安排我!”
“......”
沈寂站在门前,看着乌压压一大群的村民。
吸吸鼻子,“你们这样我可要哭鼻子了。”
姚氏早就抹起了眼泪,带着哭腔道:“哭吧,不丢人。”
沈寂眨巴一下眼睛,瘪瘪嘴,“完了,哭不出来了。”
他一句话逗的众人大笑,一扫刚刚压抑的气氛。
“其实,这件事大家最要感谢的,是我表弟。”沈寂收起笑,认真了几分。
这件事,真的完全是靠裴深。
如果没有裴深这棵大树,就变得十分棘手。
沈寂也不想揽什么功劳,将自己身边的裴深推上前几分,“还好是我表弟打点好了一切,我还是沾他的光。”
裴深面对这么多人,一时之间还有些没准备好。
对上大家伙的感谢之言,只能挤出笑来应对。
还好腰后那双大手抵住他,给了他无限的精神支撑。
“这还是沈大哥的主意,要不然我也帮不到大家。”
沈寂谦让,裴深更谦让。
而且他说的本就是实话,帮青山村的百姓,完全是因为沈大哥开口。
青山村的乡亲们再三谢过两人,谢的他们都不好意思了。
最后沈寂好说歹说才劝那些带着谢礼的人家拿走,等将人送走完,他累的已经没力气了。
张叔姚婶子临走时还喊上沈寂晚上去他家吃饭,这倒是挺得沈寂的意。
用肘轻轻撞了一下裴深,“晚上去张叔家,你去不去?”
裴深沉默,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沈寂。
看的沈寂心里奇怪,“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去不去呢。”
不过一句话的事,难道裴深还得看自己脸色行事?
“沈大哥去,我也去。”裴深眨眼,像是撒娇一般拉着沈寂的衣袖。
“沈大哥,你嘴角还疼吗?”
沈寂下意识舔了一下嘴角,舌尖舔过去,还能感受到微微刺痛。
“还行。”沈寂根本不知,此刻自己湿润粉嫩的嘴唇有多诱人。
裴深眸色加深,试探着问道:“那等到晚上我给沈大哥泡一些解热的茶。”
沈寂挑眉,有些品出味来了,“你小子,是变着法的想留我房间睡吧?”
裴深没有反驳,眼睛亮晶晶的,“我还可以给沈大哥做夜宵!”
“成交!”
听到吃的,沈寂那是一点原则也没有。
总归这次的床大,睡三个裴深也没问题。
中午的饭确实清淡,淡的沈寂嘴巴没滋没味的。
瞧见裴深拿出来的肉干来了兴趣,咬下一口慢慢的咀嚼。
“哎,这肉干好吃哎,在哪买的?”沈寂左右翻看着,感觉这应该是牛肉干。
和现代的牛肉干差不多,但这牛肉味道更加的香。
上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调料,许是炭火烤制的,吃到嘴里除了肉香还有炭香味。
“沈大哥好吃吗?还有很多。”看到沈寂爱吃,裴深乐的没边。
“还有很多吗?那拿点给张叔家呗?”沈寂正愁着空手上门不好时,听到这话立马有了主意。
裴深点头,还吩咐卢徵取一些茶叶点心什么的一同拿去。
齐嬷嬷瞅着自家少爷不值钱的样就痛心疾首,这牛肉干是少爷以往最喜欢吃的,是从远疆不远万里买来的。
现在被拿来献宝似的拿给沈公子,这简直是太惦记他了吧!
还有那些茶叶,皆是上品,少爷派卢徵去文宝阁取回数种,只为了看沈大哥更喜哪种。
沈公子可不像是什么懂茶之人,只要不苦甜的就觉得好。
偏偏少爷就一个劲地依着他,拿着千金贵的茶叶做什么焦糖奶茶喝!
这简直,宠的无法无边了!
嬷嬷想了想,起身就往房间走去。
她忍不住了,必须得跟夫人写信唠叨唠叨才行!
黄昏时候,太阳斜挂,沈寂看着阳光没那么强了,领着裴深朝着张叔家走去。
路上偶尔见到几个村民,皆是和沈寂热情地打招呼。
一路下来,沈寂觉得脸都快要笑僵了。
等到了张叔家,张叔一家早早就开始准备起饭来了。
瞧见两人还提着东西,张叔无奈道:“你们提这些东西干嘛!”
沈寂嘿嘿一笑,嘴甜的很,“一点心意一点心意,也没什么东西。”
是没多少东西,但若是张叔姚婶子知道这价值多少银子时怕是接都不敢接。
“你们两个坐着,马上就开饭!”姚婶子探出头看了眼,让儿媳将炒好的饭菜端出去。
张家人口也不少,所以干脆分成两桌,张家两个儿媳带着孩子们坐在屋里小桌,张叔沈寂几人就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刚好坐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