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第一。”穆然偷偷坏笑着。
这话一出，祁锦可不干了，不满地撅了撅嘴，“我以后再也不去健身房了。”
“别呀，锻炼身体呢。”最重要的是他不去了，她就看不到他的好身材了。
“你嫌弃了。”祁锦更委屈了。
“不嫌弃。”穆然在他怀里晃了晃脑袋。
“语气能自信点？”
“非常肯定。”穆然仰头看他，眼神特坚定。
两人对看了好一会儿，都憋不住，笑了开来。
穆然看了看时间，坐起身，晃了晃胳膊，“起了，都九点了。”
看着祁锦下床将他身上睡衣直接脱了，去了卫生间洗漱。
穆然坐在床上咧着嘴大大方方地欣赏。
吃了早餐，祁锦将穆然送到店就去了公司。
……
今天竺寒过生，晚上她得去竺寒家过夜。
吃午饭的时候，穆然给祁锦打了电话过去，响了几秒后，那边才接。
“徐希，怎么了？”
一听名字，穆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才开口。
“晚上我不回家，今天竺寒过——”
“生日”二字刚要脱口而出，穆然及时止住了，赶紧转了个弯。
“竺寒今天心情不好，她让我过去陪陪她。”
还好她脑子转得快，要不然祁锦得怀疑了。
那边没声了几秒后，才听到祁锦说：“我的心情也不好。”
“……”
“你怎么了？”
“你只要身材，不要我。”
“……”
“其实我心情也不好。”没法，穆然只得用这招。
这下，祁锦一秒都没停顿，“今天受委屈了？”
“对啊，因为我分明是喜欢他人，可他却误会我，只是对他的身材感兴趣。”当然了，身材和人她都要。
祁锦：“……”
这下好了，这招用到他自己身上了。
祁锦咳嗽两声，说道：“明天回家吗？”
“回。”
“知道了，你要在她家睡不着，你就给我打电话。”
“……又不是第一次去她家。”
“万一……竺寒受不了你手脚乱舞呢。”
穆然直接挂了电话。
那个温和有礼的祁锦去哪儿了，怎么现在说话尽挑她的毛病来了。
祁锦看着挂断的电话，不禁发起笑来。
……
晚上，穆然买了礼物和蛋糕去了竺寒家。
一起吃了顿饭，陪她点蜡烛，许愿……
晚饭后，两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炎热了，晚上还有凉快的微风吹来，让人感到舒服惬意。
竺寒背靠座椅，拿了桌上的葡萄吃着，“天气终于凉快了。”
“是啊。”
“然然啊，以后你想去别的城市吗？”
穆然摇头，“你和简婶都在这儿。”
竺寒逗她，“还有祁锦吧。”
穆然笑笑，也没否认。
“你和徐希最近有联系吗？”
“偶尔聊两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回国的时候，恐怕也是穆然该离开祁锦的时候了。
想到这儿，竺寒心里有些难过。
错不在穆然，可最后恐怕受到伤害最深的也是她吧。
“当初离开段悉的时候，你没有任何犹豫，走得决绝，”竺寒一直看着她，迟疑后，继续说道，“我希望徐希回国的时候，你必须离开的话，你也能做到那样。”
穆然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勉强笑了笑说：“徐希想要回自己的幸福，我只能放手。”没办法，跟祁锦在一起的本该就是徐希，她没理由不还给人家。
可让她像对段悉那样决绝，她可能难做到，除非祁锦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否则她是不可能那样对祁锦的。
想是这么想，真要到那一天，恐怕没得她选。
到时候，她只希望，能在祁锦心里的印象能好一点，不要恨她。
“没事的，然然。”竺寒安慰她，“时间久了，你就会把祁锦忘了，到时候咱们再去找下一位就是了。”
“嗯。”希望吧，忘了就会好受些了。
穆然一下想起吃晚饭的时候，竺母都在催女儿的婚事了。
“你不急的吧，还想再多玩玩儿。”
“当然了，身边多一个人，我还不习惯呢。”这样多好，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多自由自在。
只是，她父母替她着急啊，一想起这个都头疼，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们。
“我爸妈着急了，都想急着把我嫁出去，整天在家里看我哪哪都不顺眼。”
“是啊，都在给你安排相亲的事情了。”
竺寒撅着嘴，特别不满，“我才不去，谁安排的谁去。”
穆然只是笑笑，没接话。
感情这种事，看个人，她没法给任何建议。
如果他没遇见祁锦，她的想法和竺寒也是一样的，尤其是遭到段悉背叛后。
她现在感受着祁锦给她的温暖，所以想法也跟着改变了。
但也不意味着她可以让竺寒改变她的想法。
不管竺寒做什么决定，她都无条件站在她那一边。
……
今晚穆然没回家，吃了晚饭，等儿子把作业做完，两人一起出去溜狗。
“爸爸，然姨没回家，你不习惯吗？”
祁念见自家爸爸做什么都感觉像是不在状态一样，今天然姨也没在家。
祁锦伸手揉揉他脑袋，说：“有点。”
“我也不习惯，家里没看到然姨，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还好……优优在这儿呢。”祁锦将目光放在了优优身上。
穆然养的狗狗，看到优优，祁锦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开心。
“是啊，爸爸平常不在家的时候，我也有小白陪我玩儿。”
祁锦愣住了，侧过头看着他。
他对儿子是有些愧疚的，因为潇雨当年做的事，他没法释怀，但对祁念，他又不能不管。
他若是放弃了，那祁念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不知道。
孩子没有错，他知道。
但他当初一时没法看到这个孩子，一看到祁念，他是又恨又心软，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来过这里，只有李婶在他身边照顾着。
还好，那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并没有让他受到伤害。
情绪稳定后，会时不时地深夜来到这儿，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好久。
那一刻，不管他心里有多恨，他的心都是柔软的，做不到冷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