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啊。”
“……”
因为距离太亲密了，穆然心一直怦怦跳，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句，顿时什么感觉都没了。
“这个毛病可能改不了。”
穆然就是故意这样说，让他心里膈应一下。
她也不是常这样，只是碰上祁锦后，感觉次数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分明床就很大，偏偏醒来的时候，她把祁锦整个人都挤到了床沿边，把他的位置霸道地占了。
搞得祁锦睡不好觉外，她自己面对祁锦的时候，尴尬得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都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臭毛病。
祁锦哪儿能听不出她话中的意味，配合着她说道：“没事儿，我抱着你睡。”
“那我多施展不开啊。”
“我要放手了，明早你就该在地板上找我了。”
“……”
穆然咬咬牙，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也没那么离谱吧。”
祁锦手臂环着她的腰，将脸贴着她的头，满足地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忘了我被你偷袭几次了？尤其是在老宅的那天晚上，被你误伤得最严重。”
“……”这人非得提醒她，那件事对她印象也深刻，他不提，她也一直记得，想刻意忘掉都不容易。
哑中带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穆然感觉头皮痒痒的，伸手去挠，没想到指尖误触碰到他嘴唇上了，霎时，心跟着一跳，赶紧把手拿开放下了。
耳边响起祁锦短促的笑声，在夜里，挨得近了，感觉格外好听，吸引她。
穆然靠他近了，闭上了眼，“那你怎么不去客房睡，非得留在那儿受罪。”
“你不是担心我妈上楼来吗。”
穆然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翻过身，伸手抱着他，感受着身上的温热，鼻尖也弥漫着同一种沐浴乳的清香味。
“快睡吧，很晚了。”
“嗯。”祁锦双眼闭着，微扬起的嘴角却一直没放下过。
穆然快睡着的时候，唇边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
触及他伤痛的事，她绝不再提。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久，得珍惜。
祁锦一直没睡着，头脑是清醒的，一听这道歉的话，愣了好一会儿后，又有些愧疚。
即使那件事已经过了五年，不管是谁再次提到潇雨的事，他都没办法做到好好的交谈，他忘不了当时的那一幕，嘴上说着释怀的话，心里却没办法真正的做到。
他还以为他真的将过往的事放下了，直到再次听到穆然提起，他才知道，他不但没忘，反而记忆犹新。
真的是高估自己了。
抱着穆然的手臂不自觉地收拢，唇覆到她的耳边，声音极轻，“是我的错。”
他没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也在逃避着她的问题。
穆然睡迷糊了，但还是听到了这句话，困得不想说话，脑袋小幅度地微摇了两下。
祁锦珍惜地将穆然拥到胸前。
沉睡前，祁锦心里想着，希望有一天再次提起往事，他能做到真正的淡然。
……
早上，祁念起床洗漱完，跑到穆然的房间，却没见着人，还以为她去卫生间了，就转身出了房间去找祁锦。
看到两人睡得正香，也没打扰，一个人下了楼。
吃了早饭，司机送他上学去了。
李婶看了眼楼上，心里还觉着奇怪，以往两人都起得很早，今天怎么小念都去上学了，这两人还没有一点动静。
等了一会儿，楼上都还没有动静，李婶将两人的早餐收到厨房放好，等会儿他们醒了，热热就能吃。
……
两人昨晚睡得晚，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穆然先睁开眼，身边暖呼呼的，一时间还有些懵，缓了会儿，昨晚的记忆才浮现在脑海。
双眼往上一抬，鼻尖触碰到祁锦胸口，才发现他睡衣的扣子松开了两三颗。
穆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她动手动脚了吧？！
可她醒来的时候，睡相规规矩矩的，并没有歪七八扭的。
昨晚应该睡得不错，感觉还挺香。
可他的扣子怎么松到腰间了……腹肌隐隐可见啊。
穆然没忍住，多瞟了两眼，怕被祁锦瞧见，又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
“放心吧，你昨晚睡得不错,挺难得。”
穆然有些心虚，听到他突然出声，耳朵也微微发热，不过心里总算是放心了。
难得跟祁锦在一起，睡着了没乱动的。
那……他的睡衣扣子肯定也不是她干的了。
看出她的异样，祁锦低头看了眼松开的扣子，又看了看她，心下了然，抬手指了指睡衣扣子，嘴上故意使坏，“这是你做的。”
其实是他昨晚换睡衣的时候，就没怎么扣，也许她昨晚没在意吧，心思在别的地方。
“……”穆然一头黑线。
祁锦继续添油加醋，”脚没动，手乱来了。”
“……”穆然干脆直接装睡。
“不过，比之前好多了，起码没让我鼻青脸肿的。”
“……”她什么让他鼻青脸肿的了，最严重的那次，除了那天醒来发现他鼻子有些发红外，也没见他哪儿有问题。
穆然将头埋在他胸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谁让你留我的。”
“你是我老婆，不留你留谁。”祁锦上下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她说这话，穆然可来了底气，也算是豁出去了，头一扬，勾了勾唇角，“老公的睡衣扣子松了也就松了，谁让我老公身材好呢。”
祁锦身材好，她在还没认识他之前，就已经看出来了。
今天真见到了，她心里还挺激动的，虽然只悄悄瞟了两眼。
祁锦着实是被她这番话惊了一下，被她夸赞，心里还有些小得意，眉眼一扬，打趣道：“怪不得呢，原来是看上我身材了，我说你松我衣服扣子做什么。”
“可不是嘛，当初第一眼，就被你身材吸引了。”话语里半分玩笑，半分实话。
当初在没有看清祁锦脸的时候，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那优越的身材，一身西装将他完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你不是喜欢我了。”祁锦吃起自己的干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