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若颜也不比凤九渊好多少，反而更糟。
之前不明白自己心意，尚且受不住这么近距离接触。
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对凤九渊的心思，刚又被人帮过。
他哪里能抵挡得了，这近在咫尺的俊颜，和凤九渊身上惑人的冷香。
何况原主还是个妖，妖的自制力向来差。
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让他吻上去，封若颜极力控制。
在艰难的心理战争下，舌头下意识探出，在嘴角轻扫而过。
就在他欲望战胜理智，准备行动时，凤九渊也动了……
凤九渊眸色一冷，突然松手，将他脸甩开。
他没能站稳，向凤九渊身上扑过去。
“啊！”
然而，扑空了。
在他扑过去时，凤九渊没有犹豫地向后挪去。
眼睁睁地看着封若颜，扑倒在他面前。
也让封若颜再次感叹，原主不愧是花妖，娇弱得很。
榻上垫着软被，他还是摔得手腕痛。
不知道这人怎么又突然生气，封若颜顿觉委屈。
爬起来在榻上坐下，揉着撞疼的手肘。
转眼看向凤九渊，下意识呢喃一句。
“疼……”
见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凤九渊更觉烦闷。
若不是及时将人甩开，刚才他就已经亲上去了。
要不是躲得快，他只怕是会抱着人不放了吧。
被自己想法震惊到的凤九渊，脸色更冷了些。
像块冒着寒气的冰块，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饶是脸皮厚如封若颜，也禁不住这么冷的凤九渊。
也是第一次他觉得凤九渊确实有点可怕了，有点书中的感觉了。
“师尊别生气，我清洗一下，马上离开。”
不知道凤九渊是不是嫌弃他脏，多做一下总没错。
毕竟刚刚他坐在榻上后，凤九渊神情才更冷的。
封若颜说着便起身，准备用清洁术给榻上清洗一番，再去抄写心经。
可他的法诀还没使出来，又被一道灵力给带着，坐到榻上。
“你给本尊老实点。”
凤九渊冷冷说完，也坐直身体，抬手覆上封若颜刚才撞疼的手。
不知为何，他看到封若颜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就烦。
心中像是有蚂蚁在咬，不算痛，但憋闷。
明知道封若颜有重生再造之力，能自己止痛，他还是没忍住动了手。
“说你蠢，你还不服气。这样都能摔倒，以前怎么没把你摔死。”
封若颜低着头，目光落在凤九渊覆在他手肘上的手上。
想到凤九渊在用灵力给他止痛，脸上不自觉地蔓上笑容。
完全没有刚刚的落寞，听到这话没生气，还小声嘀咕一句。
“还真是摔死过。”
他声音极小，凤九渊并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失言，封若颜把头摇成拨浪鼓。
“没有，没说什么。”
见他这副明显心中有鬼的样子，凤九渊还冷着的眉眼一抬。
“嗯？”
封若颜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沉默一瞬才想出能蒙混过关的理由。
“我说师尊在躲几次，说不定我就会摔死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凤九渊尚未说话时，又大声补一句，
“师尊别生气，我马上去抄心法！”
看他逃命似的身影，凤九渊忽觉好笑。心中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心情好了，就又有了逗弄人的心思。
抬手将快跑到书案前的人给逮回来，幽幽询问。
“本尊有这么可怕吗，以前也没见你怕。
现在为何这么害怕本尊，难不成本尊还会吃了你？”
封若颜后背一僵，脑中浮现以前山洞中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一不留神，就把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可不就是会吃了我吗。”
本只是想逗一下他，没想到封若颜还会顺着话答。
凤九渊被气笑了，又将人拎近几分。
直到人重新跌坐到榻上，才收回手。
不知是否因为心中紧张，封若颜只觉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森冷。
“说起来你这细皮嫩肉的，吃起来应当滋味也不错。”
见人肩膀抖了抖，凤九渊语顿，凑到封若颜耳边。
“告诉本尊，你是喜欢清蒸呢，还是喜欢红烧，或者直接……生吃啊。”
封若颜麻了，放在身前的手紧紧握拳。
凤九渊在说可怕的事，他却觉得是在蛊惑人心。
真的很想问凤九渊一句：师尊啊，你这到底是吓人，还是诱惑人啊。
小妖我遭不住啊……
也没管凤九渊的问题，封若颜念起了心法。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凤九渊好笑，这人总是能给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目光在封若颜泛红的耳根上瞟一眼，伸手将人掰过来。
“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用功？”
看到人脸上也有些红晕，凤九渊眯起眼，直觉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
封若颜不等他说完，直接出声，硬生生把凤九渊的话打断。
“我不好吃，我胆小。师尊再吓我，晚上我就来和师尊一起睡！”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沉默。
见凤九渊的脸色又沉默下来，封若颜立马解释。
“师尊，你听我解释……”
这次轮到他的话没能说完，凤九渊抬手把他打包，给扔出门外。
封若颜……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但一想到凤九渊，在听到他说要过来一起睡就那个冷漠的神情，心中莫名一痛。
果然，师尊是不喜欢他，嫌弃他的。
听到动静过来的素霜，见他坐在地上发愣，小跑过来。
“娘亲，你没事吧，怎么坐在地上。”
封若颜看一眼大殿方向，大门已经关上。本就难过的心，顿时更痛了。
转脸对素霜笑笑，在素霜的搀扶下站起身。
“没事，师尊嫌我太蠢了，把我扔出来了，不疼。”
说出最后两个字，封若颜莫名心中泛酸。
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矫情，叹息一口，往他们的院子走去。
等他走出几步，素霜回头看了看正殿紧闭的大门。
小脸上满是疑惑，转身追上封若颜。
“娘亲别难过，父亲是喜欢娘亲的！”
封若颜立即转身，把素霜的嘴堵上。
“小崽子，别乱说。”
素霜坚定地摇头，封若颜没理他，一直捂着他的嘴往前走。
大殿中的凤九渊，盯着手中珠子中的人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