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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茫然(1 / 1)


云清在殿中与李则仪围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珍馐,却一点食欲也无,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放进嘴里,然后就放下了筷子。

李则仪倒是胃口不错,太监一直给他夹菜他便一直吃,看她放了筷子,抬眼问她:“怎么了?不合胃口?”

云清扯出笑容:“谢皇上关怀,并非饭菜不合胃口,只是臣妾身子有些乏,食欲不佳。”

“身子乏?”李则仪挑挑眉,“可请太医来看了?”

云清抿嘴摇摇头:“许是臣妾近些日子思虑母后大寿之事,所以身子才有些疲乏,不碍事的。”

李则仪放下筷子,无奈拍拍她的手:“皇后若身子不适,母后大寿之事便叫别人帮着你一起筹谋,何苦事事亲力亲为。”

云清想了想,反握住他的手:“那皇上觉得庄淑妃如何?如今宫中四妃中,贵妃之位尚且空缺,肖贤妃咳疾多年不愈,不宜劳累,许德妃并未经历过寿典筹办之事,臣妾思来想去,庄淑妃是最好的人选,她虽晋位不久,但臣妾听闻她进宫前已代庄府主母执掌庄府中馈,有掌家经验,为人也周全细致,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李则仪点点头,复拿起筷子,似漫不经心道:“既然皇后觉得庄淑妃合适,那便就让她来协助你吧,还有晚才人跟在你身边多年,想必也是得用的,这次也可让她一起协助你。”

云清挑了挑眉,原来他是想在这里抬举一下晚槐。

李则仪都递过来这机会了,她高低也得再帮晚槐一把,让晚槐再多吸引一点目光。

她状似苦恼地皱皱眉,为难道:“可是皇上,宫中从无才人位分便协办宫宴寿典的先例……”

李则仪点点头:“先前朕便想同皇后商量此事,才人以上妃嫔晋位,本就是要同你说的,晚才人兰心蕙质,颇得朕心,又是皇后宫里出来的人,本应多些体面的,朕属意将她晋为美人,皇后觉得如何?”

云清微微一笑:“皇上中意晚才人,本就是她的福分,臣妾怎敢置喙?只是美人位份协理母后宫宴之事,还是太低了,不如将晚才人晋位为婕妤吧?”

她这话让李则仪都惊了,本要放进嘴里的菜都停下了,他放下筷子,眼神复杂地看她:“朕这么短的时间将晚槐从宝林升到了才人,现下又属意将她升为美人,宫中从无此先例,皇后竟一点也不介意,还提议将她晋为婕妤?”

云清极大度笑笑:“皇上,这天下女子只要皇上想要,就都是皇上的,臣妾若这个也要介意,那个也要介意,岂不是日日都要烦恼自苦?想必皇上也不愿意见到一个心胸狭窄,日日啼哭的善妒皇后。”

李则仪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苦笑着摇摇头,重新拿起了筷子,状似不经心道:“朕其实倒是很想看看皇后吃醋拈酸的模样。”

云清微笑不变:“那皇上想看臣妾如何吃醋拈酸?皇上如何想,臣妾便如何做。”

这句话让李则仪一下子没了胃口,本来先前他还因为觉得云清会难过而心头愧疚,一直难以启齿想给晚槐提位份的事,直到晚槐在苏昭仪那儿受了委屈,他才下定决心要向云清提这件事,也算对晚槐的补偿。

可看到云清真的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时候,他又觉得难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抬眼定定看着云清的笑容,火从心头起,有些烦躁地将筷子放下,一把拉起云清:“来人,伺候朕和皇后就寝。”

云清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宫人的簇拥下两人进到了寝殿,兰草垂着眼为她脱下了外衣,李则仪那边也在太监服侍下脱掉了外袍,然后宫人们低着头从寝殿退出,只留了一个太监守在寝殿外记录皇帝起居。

两人如今都只穿了中衣,李则仪垂眸看她,面容冷峻。

他是天子,她是他的妃嫔,是她来服侍他,她是必须要主动的。

云清不是没有侍过寝,可她以前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心中感觉无比痛苦和羞耻,这种羞耻让她脸都变红了,但她还是不得不缓步走过去,努力踮起脚去够他的下巴,闭上眼要献上自己的唇。

她满脸的羞红让李则仪的眼神不自觉动摇了,原本对她满心的不满与责怪也悄然褪去,不忍心她踮脚如此辛苦,主动低头亲上了她。

云清强行忍耐一把将李则仪推开的冲动,任由他亲吻自己。

再忍忍、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李则仪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俯身而来要脱她的衣服,就在摸索到她有些湿润的里衣时,动作僵硬地停滞了。

看着云清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又看了看她的里衣,李则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无奈地直起身:“为何不告诉朕?”

云清一开口,眼泪立刻掉落下来:“皇上恕罪,臣妾实在不知……臣妾只觉入夜后身体困乏,没有细究原因,并非刻意冲撞皇上。”

出乎云清意料的是,李则仪并没有因被女子月事冲撞而拂袖离去,他竟在听完她的话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淡淡道:“你是朕的妻子,这种事本就是夫妻间会发生的,谈何冲撞之说?不必求朕恕你的罪,你无罪。”

看云清有点呆住,他无奈一笑,手指在她脸颊边蹭蹭:“是朕考虑不周,你叫兰草来处理一下,今夜朕就抱着你入睡便罢了。”

直到叫来兰草,在兰草搀扶下走出寝殿的时候,云清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她都已经写好李则仪大发雷霆、拂袖离去,连续几月不再来她宫里的戏本了,没想到李则仪的表现却她所设想完全不同。

李则仪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她更不知道李则仪一直在看她的背影,甚至忘了叫太监进来为他洗手。

他记得云清以前这种时候常常身体不适,但太久不曾来她宫里,他已经忘记了许多有关她的事情,她先前说身子困乏,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确实是他疏忽了她。

他低头看自己还残留了一些嫣红的手,自嘲笑了。

他无法给她宠爱,也无法给她信任,但至少可以多她一些宽和,让她不必为了这些小事担惊受怕,不要再这点事情也能把她吓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想到此他自己都有些茫然。

他爱云清吗?

他以前爱过,但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不爱了,云清的古板端肃、不解情趣、过分坚毅,都让他不喜。

可如今世上唯有云清最懂他,她从不会恨他,也从来不怨他,她永远温柔笑着站在他身后,了解他的一切,他没办法想象除了云清以外的任何女子当他的皇后。

深夜沉沉,长秋宫寝殿内,李则仪轻轻拥着云清,在睡梦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云清望着床顶彻夜难眠,反复压抑住把李则仪的手拿开的冲动。

本来她还在揣测为什么李则仪会如此表现,但此刻她已经一点都不好奇了,她不必知道李则仪为何如此,她只知道自己实在已经厌烦他到极点,光是他睡在自己身侧,都让她全身如被蚁虫噬咬,恨不得赶紧逃离。

好在第二天收到了一个意外之喜,稍稍冲淡了她这一夜的难受和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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