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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鹿鸣呦呦3(1 / 1)


突然到来的访客着实令人厌烦,不请自来,相比当初的安乐仙差道鸿沟。

两人比试着,对方知道尚君未使出全力,出了杀意,同时也出了杀招,尚君堪堪抵挡,反击了回去,来人远看气势强盛,近战是个仙药堆上去伪仙。

是对尚君的试探,对方不磨叽,直接跑路。

他们做仙的像没事做一样,隔三差五来一趟。

尚君站队偏远,位于中立遭人排挤,自那之后没什么人会来找茬,不过有几个硬茬和尚君杠上了。

“那什么君,出来应战。”

若如了作为好战分子每每来找尚君对决都会失败,越挫越勇,越挫越疯,对打败尚君成了执念。

尚君开门的手一顿,索性不出门在家陪露幺。

露幺习惯性摸床,感觉周围冰冰凉凉的,自觉卷起被子,缩成一团。

尚君皱眉,翻过露幺,未找到丝毫破绽,顺着被子边沿把人从被卷里拖出来,抱在怀里掂量掂量,嗯,养重了些,之前的肉肉估计是养不回来了。

盖上小被子,紧紧抱着。

露幺到处蹭,最后找到一个舒服的躺姿,头埋在尚君胸前双手搭在上面,双脚远离,尚君叹气,这睡姿。

横过被褥,避免了露幺把脚露在外面受凉遭罪。

闻着淡淡的馨香,就再眯一会儿吧。

“胆小鬼,出来应战!”

“你不会是怕了当缩头乌龟……”

露幺好像听到蚊子在叫,下意识朝旁边拍一下。

啪——

两指间的嫩肉微微泛红,“啊~”

迷迷糊糊迎上尚君晦涩墨的眼,那里有一团火蹭蹭往上冒,露幺心里打鼓,把头埋进他怀里。

咚咚—咚—咚咚—咚——

“出来应战——”

一道洪亮的声穿透脑膜直击天灵盖。

露幺疑惑,“是谁来找你吗?”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人找尚君单挑,有的找到门口,有的什么都不顾直往里面跑,有的甚至半夜突然袭击,露幺这段时间总是与无数意外擦肩,与死神打交道,总是在死亡边缘徘徊,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黑白无常来守她。

之前尚君说疗伤的新药草有了消息,出了趟远门。

第二天就有人在外面叫喊着打斗,然后当天晚上在院子玩到天黑,盯着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观察,一个人突然闯进来,虽然没有四处破坏,可神识不断在住处扫过。

当时吓得害怕,躲进那还和人差不多的花花草草里不敢出声,幸好不久尚君就回来了,那道神识差一段距离就发现露幺了。

生死时刻,分秒必争。

“别理门外的,怎么样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露幺还是没睡醒,声音软软的,“啊…唔……嗯嗯。”

“肚子饿么?”说着尚君的大手覆在露幺养出一些肉肉的肚子上,一股暖流从肚子传进身体里,她哼哼唧唧的又睡过去。

做完之后,尚君收拾好衣物出门,和门外骂的正欢的人对上视线,对方眼看就要抽剑比试,尚君确是直接关门落锁,转身就走。

“喂,来比试!”若如了抽剑直指尚君,企图拦住这个要离开,不战而败的人。

“还有事,恕不奉陪!”标准行礼,二话不说,推开若如了就走。

“你能有什么事,来比试!”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这个人脑子有毛病,还一根筋的要比试,要不是这个人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都会以为这是人为操控的木偶,来来回回只会那几句“来比试”。

“我有妻子要养,若仙你没有吗?”

“劳资叫若如辽!”

“家中妻子允我出门采买,时间短暂,还请让开。”

“……”

有媳妇了不起啊,啊,一个劲的说自己有媳妇。

憨憨忍不了,若如辽大吼一声,崩溃离开。

在那之后若如了辽到处寻找真爱,最终找了个脾气火爆的妻子,把他管的严严实实不准出去打架,出门无故向他人找打就跪在房门外不能上床睡觉,当时的不少人都在感叹又少了一个祸害。

尚君的才能是不少人目睹的,不到十年当初升仙榜上的愣头青已经上神仙榜上的天骄之一。

他结实了不少朋友,其中有几次遇到危险还是那几个朋友从中周璇才让他摆脱困境。

露幺清楚的记得,那个陪他的人离她越来越远,很少看得见了。

郁闷的她终日呆在房间里,反反复复看着当初尚君给她搜罗的那堆话本子,越看越不相信爱情,越不相信尚君对她的感情。

从一片光海中醒来,看着整个新奇的世界,眼前的东西都是能快速了解这个世界的东西。

她试探性的将自己的力量注入里面,看着一帧帧画面快速的闪过。

漫天飞舞的大鱼,着实少了点意思,然后是藻海的来源,看着很有意思,不过这个地方奇奇怪怪的,估计可以找到回家的方法。

一片迷雾中前行,一米之外不辨牲畜,突然出现悬崖,呼吸困难,吓得惊声尖叫,跌坐在地往后不停回缩。

她在心里重复着疑问。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这是要去干什么?

周围寂静出奇,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回应她的疑问,就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到。

渐渐的,耳边传来水声,手被上有水珠落下,前方出现木桥,三人宽的入口,往前是未知,往后也是未知,不如赌一把。

嘎吱——

踏上去的一瞬间,她后悔了,有块石子落了下去,许久都听不到声音,下面很高,甚至是镂空的。

她心里的恐惧更大,但好歹是扶着木边上的绳子慢慢往前挪走。

不知不觉,她的手没在绳子上,周围开始变宽,木桥摇摇晃晃,周围变宽了,宽的前后左右分不清方向也看不到绳子。

手下没有对东西,心里的紧张加剧,捏紧拳头攥着衣服不断前行。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响,像是打松果的声,什么东西在木板上咔咔咔的啃食,又像是桥上来了其他人。

桥不稳定的晃动更加强烈。

白雾中冲出来一个人,他咚的撞在自己身上,身体脆弱的她被撞倒在地,坐在地上的踏实感增强了不少,可看着远远离去的人,她突然不知所措,她想问刚刚那个人认不认识这个壳子是谁,想问那个人真不知道这个壳子有什么认识的或者听说过的人。

她好像迷路了,找不到离开的方向,也找不到来到这里的原因。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来的人有点多,他们轰轰隆隆的来轰隆隆的走,快的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她就这么坐在原地,像是要等谁来。

“喂,你要等谁?”

坐在那里的人愣住,看到这一切的人也愣住,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相聚于此。

问话的人穿着怪异,非裙非衫,举着一把类似油纸伞的东西,坐在那里等的人张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场大雾仿佛屏蔽了太多东西,记忆听觉嗅觉还有视觉,疑惑加着刚刚哪来的哒哒声呢?

呼哧——呼哧——

这雾在消散,雾散开,留了一条道,那个人还在原地等着,举伞的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扔下坐在地上的人继续等,她的衣衫都不知是被雨淋湿的还是被这雾浸透了。

咕呼——

坐在原地的人还在原地,只是走的人给她留了伞,相较于之前,现在浑身湿透的人始终没好到哪去。

空灵的叫声音这一次唤醒打盹的人儿。

哈欠声在寂静的地方显得突兀又诡异,地上一堆水,到处湿乎乎的,潮气太重,让身体不舒服,还有一个个泡泡,灰蒙蒙的,碰一下都是一手的灰。

打着喷嚏走出这里,到处都是网结,连蜘蛛吐丝也是极具攻击性的。

她连连后退,这里应该是原主的住处吧,不打扫也在里面住了那么久,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

“喂——”

“喂——”

“快来,我在这里!”

不知道从哪来的声音,一直在脑子里打转。

“是谁?”

她的警惕性虽然高,但是面对未知事物劣势很大,急需一个导游介绍这里当前所有状况。

在这个偌大的住处逛了一圈又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真的很令人失望。

一股霉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缠上,导致她走几步都会莫名其妙的绊一跤,走着走着就会有东西从四面八方砸过来,仿佛是这里生灵对她的反抗,又像是对这个不请自来者的驱逐。

角落里,黑雾弥漫开来。

她警惕转身,拿起靠墙放着的棍子。

“谁?谁在那?”

没有反应,正要往前跑的她突然顿住,好多的虫子都在往她的方向齐聚,原本角落里那抹不易察觉的黑暗快速移动,眨眼已经到了几步远的距离,虫子们不断跳进黑暗中,尸体堆了满地,然后它们都变成灰尘,被一股不知道哪来的风吹散,变成了类似刚刚醒来时堆积在身边的那些。

一瞬间,她头皮发麻,对着黑暗处挥动手里的棍子,棍子似乎接触到什么坚硬物品,振的手臂发麻。

她硬着头皮又使力打了一下。

嘭——

棍子接触到物体的碰撞声,有东西飞出去了。

叮铃哐啷一阵,又寂静下来。

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见黑暗中一个黑黢黢的物体走来,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鼻子一个嘴,你以为他是人吗?

那双堪比拳头大的眼睛都快要落出来了,鼻子上半皱巴巴的下半又尖又长,那个精灵耳朵安在那玩意身上真的很让人难堪,嘴巴香肠似的,个子只达到屁股的地方,真的怕那玩意突然扑过来咬住自己的屁股,那不知道有多疼呢。

“你别…别过来……”

刚开口,她意识到很大的不对劲,按理来说原主应该是很爱惜身体的,可是这四周的样子,哪里像是对自己好的,环境破破烂烂的就算了,身上好这身装扮也不知穿了多久,似乎都包浆了。

像是刚刚闻到味道,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呕~~

看到黑暗中出来的类似游戏中哥布林一样的但是黑了不止一个度的玩意。

呕呕~~咳咳咳~咳咳呕~~

她吐了个昏天黑地,什么也顾不上了,身体没有力气,肚子里也没有东西能够吐出来,要不是看着自己现在有血有肉的身体,她真的怀疑自己现在是人是鬼。

黑个子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去了。

穿过去了!

啊!穿过去了!!!

嘶吼着,她到处乱窜,“啊,我成鬼了,呜呜呜……”

一会儿从这堵墙冲进去,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东西,窜出来往另外一边出去,是一堆花花草草,还算凑合。

在里面转啊转啊转啊转,终于意识到这里好像有问题,都走不出去的,想起之前自己可以穿墙而过,这下计从心来,直接穿过墙,这下到了一个神神秘秘的地方。

这里放着一个套吃点心的杯盏,里面不知道放没放东西,她的手上下晃动,直接从里面穿过去了。

这下子是什么也没有,看着旁边大树上破破烂烂的布,红的白的,不知道什么审美,看着像极了丧事,不过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的姻缘寺庙那棵继承以及承载了太多东西和因果的菩提树。

那个破破烂烂的秋千还能看到一点点曾经的样子,估计,这原主以前生活的很好吧。

在这里呆了很久,似乎只有这里是最干净的,不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过来,待久了,她突然察觉到不对。

这里的天空像是不会变一样,只有一个晴天,而这个晴天和这个树好像一样。

想到这里,她注视了好一会儿那棵裹着红白两种布的树,一时间阴寒气息肆虐。

“大人有大量小的无意冒犯,请恕罪请恕罪……”她抱着手,双手合十拜,双手捏拳头参拜,拍掌参拜,几乎把自己知道的参拜方式都拜了一遍,那棵树仍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一样。

再看一眼……

看一眼……

突然觉得好困啊,眼睛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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